之後,她就開始教宋時雨如何破陣。
宋時雨的智商還是在線的,所以學得很快。
不過陣法沒有啓動,學會了也隻是紙上談兵。真正效果如何還真說不準。她決定等夜裏陣法啓動的時候,再帶着南星實踐一遍。
話又說回來,她這青竹居也不過是慕王府的冰山一角。如果慕千浔真以陣法還維護王府的治安,那就說明其他地方也有可能布了陣。而且每個地方的陣法還未必一樣。
這想法一出,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當下就看向南星,問道:“南星,王府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跟青竹居外面一樣布了陣?”
南星聞言,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反問道:“主子問這個問題做什麽?”
“就随便問問。萬一哪天我睡不着走遠了,出了這個陣又到那個陣就完了。”宋時雨讪讪一笑,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心裏尋思着,這小姑娘怎麽這麽多疑。
“主子放心,王府内就布了這一個陣法。屬下聽狄炤說,這陣法是二爺的一位貴客布下的,而那位貴客也住在這附近。主子未到慕王府之前,這地方很少有人會過來。想必二爺是考慮到這裏比較幽靜又相對安全,才會把主子安排到這裏來住的吧。”南星解釋道。
宋時雨聽她說了這些,不禁對慕千浔的那位貴客起了好奇心。
她早上爲了找慕千浔,先是去了他的住處,才去書房的。不管是他的住處還是書房距離青竹居這裏都有一段距離。也就是說,昨天夜裏他完全沒道理大半夜的跑這麽遠來散步。
換言之,他應該是有目的性的來到這裏。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爲了他住在附近的那位貴客。
什麽樣的貴客需要大半夜見?不好意思,她思想歪歪了。
想到這裏,她才有問道:“狄炤可有說,慕王爺的這位貴客是誰?”
南星搖了搖頭,“未曾提及。”
宋時雨見她也不知道,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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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聽雨軒。
慕千浔獨自在書房内下着棋。
不多時,書房外便傳來了宿命的聲音。
“王爺,狄炤回來了。”
慕千浔手上的動作并未停頓,隻道:“進來吧。”
屋外的狄炤和宿命聽了他的回應,便相繼進了屋。
狄炤一進屋就向慕千浔走了過去,先行了一下禮,後呈上一封書信道:“這是三爺讓人送過來的書信,請王爺過目。”
慕千浔又落了一子,這才接過他呈上的書信。
打開一看,隻有簡短的幾句話。
“兄長見信如晤。弦之近日朝中政務繁忙,未能回莊裏照顧汐兒。望兄長能替弦之代爲照顧。弦之感激不盡!”
末了,還有放大版的“弟弦之”三個字。
慕千浔看了信上的内容,有些頭疼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将書信用燭火點燃後,他才看向狄炤道:“本王不是讓你跟他說了,以後寫書信給本王的時候不要留名嘛!”
“三爺也說了,他巴不得王爺回莊裏收拾他。所以王爺越是不讓他做的事,他越是要變本加厲的做。”狄炤不溫不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