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之後,蕭雲寒就去見了秦帝。
秦帝見了他,便将手中的奏折放回桌子上,道:“有什麽不能在朝堂上說,非要跟着朕來禦書房。”
蕭雲寒對他行了一下禮,道:“兒臣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希望父皇恩準。”
秦帝聞言,臉色下意識沉了幾分,冷聲道:“朕已經說過了,朕不想聽到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任何事。你最好不要挑戰朕的底線!”
他這話一出,蕭雲寒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但是爲了宋時雨,他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父皇稍安勿躁,兒臣今日前來,并不是爲了母妃的事。而是爲了兒臣的表妹。”
秦帝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蕭雲寒口中的“表妹”是誰,一陣短暫沉思之後,他才道:“可是宋禦的女兒。”
蕭雲寒很淡的應了聲,“是。”
和宋禦有關的,秦帝倒是來幾分興緻,道:“既然是宋禦的女兒,那你有何事可求的?”
“宋禦生性風流,想必父皇你也知道。自從兒臣的姨母過世後,他便對安安不管不顧。這次他北上樊陽,他的那些小妾就趁機下毒想害死安安。”說這話,蕭雲寒的面上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意。
秦帝見他倒也不像是在說假,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後,才道:“所以,你找朕所求何事?是要朕替她主持公道嗎?朕可告訴你了,這是宋禦内院的事,就算是朕也不便插手。你可别給朕惹麻煩。”
蕭雲寒知道他對宋禦有所忌憚,便道:“父皇放心。兒臣此次前來,并不是想請父皇替安安主持公道,隻是想請父皇爲安安賜婚。”
秦帝聽這話,雙手一下就收得很緊,臉色也随之變得冷冽。
蕭雲寒看得出他這是在隐忍着怒氣,便又道:“兒臣的姨母過世前,曾經囑咐過兒臣要照顧好安安。兒臣自懂事以來,就一直把她當做兒臣未過門的王妃。原本兒臣今日前來,是想請父皇爲兒臣賜婚的。可就在昨日,兒臣改變主意了。”
“兒臣知道,若兒臣執意娶她,在父皇這裏勢必會落下擁兵自重之嫌。當然,若能保安安一世無憂,兒臣并不怕這一點。畢竟兒臣問心無愧!父皇若是不信任,兒臣大不了帶着安安回洛河,此生不再踏入帝都城半步。”
“真正使兒臣改變主意的原因是,安安心系他人,并不想嫁給兒臣爲妃。而這個他人,則是慕王爺。那日在金珏殿上,慕王爺冒死替兒臣求情,兒臣敬他也信他,更加放心将安安托付給他。所以兒臣懇求父皇,将安安許給他爲妃。”
他的話音剛落,秦帝便氣得拍案而起,怒道:“蕭雲寒,你是想氣死朕嗎?”
蕭雲寒不料他的反應這麽大,一時有些啞然。但也很快便應道:“兒臣隻想盡兒臣所能,給安安她想要的生活。不願她将來涉及黨派之争,更不願她再被宋禦的那幫妾室禍害。”
“如果父皇覺得兒臣讓安安嫁給慕王爺,是别有所圖的話。那兒臣自願請命回洛河,此生不再踏入帝都城半步。隻要父皇成全,兒臣任憑父皇處置。不管終生幽禁也好,還是貶爲庶民也罷。兒臣絕不會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