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見終于把她們送走了,不禁在心裏暗松了一口氣。
小桂子和南星基本已經看呆了。
要說他們倆和宋時雨的接觸其實不多,并不了解她的本來性格。但從她剛才那番言論來看,完全不該是出自一個失憶的人之口。
可能是跟在蕭雲寒的身邊久了,受到他的影響,小桂子的膽子雖然不大,但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所以一緩過神來,他便一臉懷疑的看着宋時雨,道:“表小姐不是失憶了嗎?怎麽還對侯爺那麽了解?”
宋時雨聽了他的話,這才想起失憶這茬。在心裏尋思好了,要怎麽忽悠他之後,她才開口道:“我是失憶了啊。你家二爺都來看過了,還能有假。至于我剛才說的那番話,不過是用來唬人的而已。我連我爹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了,怎麽可能了解他。”
小桂子顯然不信她,又道:“唬人的能說得這麽真,奴才不信。”
宋時雨聞言,莫名覺得有些想笑,心道:“這小太監的性格還挺傲嬌的!”
小桂子看宋時雨也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頓時沒了骨氣,連忙低下了頭。
宋時雨見自己吓到他了,便收回視線,言歸正傳道:“從我剛進大廳的時候,她們就對我表現得特别的熱情。由此可見,就算她們心裏再怎麽不待見我,面上也不敢直接表露出來。”
“一開始我以爲她們是忌憚表哥雲陽王的身份才會向我示好的,所以我先搬出表哥來試探她們。她們聽了我的話後,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這就說明我所料無誤!”
“至于後來,我爲什麽又搬出我爹來。是因爲就算表哥他待我再好權力再大,手也伸不到我爹的内院去。畢竟這算是定遠侯府的家務事。爲了不陷表哥于不義,我隻能順勢再搬出我爹來。”
“你無非就是在質疑,我爲什麽會這麽了解我爹。其實若是歸根究底,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跟我說,我爹府上小妾成群,我怎麽會知道他是個濫情的人呢!”
“而濫情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視女人如衣物想換就換。我在我爹眼裏再不濟也頂着定遠侯嫡女的身份,又有表哥這個雲陽王做後盾,跟一件衣物比起來,孰輕孰重明眼的人都能分清楚。”
“最後就是她們幾個爲了明哲保身而互相誣陷的事。很明顯,她們都十分的畏懼我爹,甚至說恐懼都不爲過。所以我索性就用我爹的名義把她們打發回去幫我查是誰想下毒害我的事。差不多就這些了,你還有什麽問題?”
小桂子聽了她的話後,瞬間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當下就猛搖了幾下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了。
俗語有雲:虎父無犬子。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想來也是,宋時雨有個号稱南秦第一女将的娘,又有個執掌南秦百萬雄獅的爹,她自己肯定也絕非什麽平庸之人。
宋時雨自然是不知他心中所想,見忽悠成功了,便沒在前院多待,帶着南星繼續逛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