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鵬這會兒内髒就跟火燒過似的,脖子也因爲被鞭子鎖到過,麻麻木木的,胸口最疼,但是,人倔強地不肯喊疼,也不伸手去捂個心口啥的,直直地靠在那,目光沉沉如水,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模樣,但人家雪祭司看不到。
“你鬧什麽?”坤鵬問。
聽聽這個冷酷裏帶着無奈的語氣,隻聽得靠着門聽戰況的白遇恨不得立馬開門出去接着打。
恰好那隻沒了一隻頭的鴕鳥又畏畏縮縮地跑回來了,人家還是想回自己的房間,盡管這會兒又有兩個人堵在門口了。
“啊啊”鴕鳥聲音特别嘶啞委屈,另一隻頭的血迹還沒完全止住,走路有點踉跄,不死心地要回自己房間,差點又撞上坤鵬,眼看着坤鵬又要打爆另一隻頭,雪祭司上前一步伸手拽着鴕鳥的頭過來自己這邊。
鴕鳥“啊啊”慘叫了一下,叫的後面房間裏那幾隻縮在牆角發抖的兇獸有點躁動,想到門口咆哮,可看到門口那兩獸一人,又不敢了,不安地扒着自己身子底下幹草,那隻小鴕鳥好歹也是咱的備用糧,不能随便讓人給欺負了啊。
雪祭司代表生的那隻手閃着光撫過了鴕鳥流血的地方,很快那地方就開始愈合,留下杯子大小的一個疤痕,鴕鳥慢慢就不喊了,拿另一隻頭蹭了蹭雪祭司的胳膊,雪祭司就摸了摸它的腦袋。
坤鵬冷眼看着不說話。
雪祭司冷笑:“原來這些年你都是這麽對它們的。”語氣裏多是對這些兇獸的同情,“今天你這麽弱,大約是啓動了麒麟石鎮壓它們,竟是連門口那條看門蛇都召喚不回來了,坤鵬,你真讓人覺得可憐又可惡,你總在模仿我阿爹,最後卻隻是形似,便是此刻,你那倚門姿勢依舊在模仿我阿爹,你不累麽?”接着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句,“你老母的,這麽多年你不累,老娘看的都累,本座沒時間與你周旋,隻問你,本座的寵物在哪!”
白遇可想拍着大腿給雪祭司喊好,同時瞬間也覺得這個守護神可憐又可恨了,一輩子在模仿,卻從未超越人家爹,真可憐,難不成就是知道超越不了,所以才害死人家爹?
不過吧,白遇覺得這回的确是雪祭司誤會人家坤鵬了,他還真不是被坤鵬抓來的。
結果坤鵬卻壓着聲音冷漠地說:“有本事你自己一間一間去找,看看,是不是還剩下些骨頭渣子。”
雪祭司臉色一變,這會兒兇獸們基本都回籠,地宮的人也在坤鵬揮手示意下退了出去,雪祭司也不管鴕鳥跟坤鵬了,直接一腳踹開旁邊的房門,當真一間一間去找了,唯獨就是漏了一開始坤鵬靠着的這一間。
雪祭司聽到“咔咔”石門重重落下的聲音,跑到過道跟那隻落單的鴕鳥大眼對小眼時,才反應過來,她被坤鵬騙了,被關在這個她從小就當動物園玩的獸苑了。
特麽他不知道她明天還要跳祭焚舞麽,這不是要搞大事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