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寶在任晉晉的服侍下,成功地殺死了一條蛇,沒錯,就是一條蛇,扒了皮,挖出了膽,再給剁了幾節,扔在大甲加起來的鍋裏,放點水,開始煮。
蘇傾钰看着那蛇被兩個女人先是拿石頭砸的半死,然後被提着尾巴往樹上砸,砸的腦袋沒了,又被匕首剖開肚子,扒出來内髒,還有好幾個蛇蛋,還有沒消化的食物,那場面,着實有點目不忍視。
南宮邢已經面色慘白,抱着樹幹去吐了。
其實這事要是他自己上手,他沒覺得多可怕,可問題是那是他白白嫩嫩的媳婦動的手,問題是,那條蛇怎麽着都有萌萌胳膊粗,有兩個媳婦那麽長,就是落入了他們抓獵物的坑,吃了他們的一頭鹿,一隻獐子,可能還有一些不知道的小東西,結果就是他們晚飯沒了,傻寶正肚子餓,也不願意吃幹糧,就想吃口新鮮的肉,看到坑裏的蛇可生氣了。
蘇傾钰還想着怎麽哄呢,一直以爲膽小的任晉晉站出來了,對着忒大的蛇,不知道誰給的勇氣,說,以前在村裏就吃過幾尺長的草蛇,那味道可鮮可鮮了,這麽大的蛇一定更好吃。
吃了幾天幹糧的傻寶還能忍?立馬說要吃蛇肉。
當時纨绔看着這麽大的蛇都有點麻爪子,說:“這蛇估摸大幾十斤,吃倒是夠我們吃一頓,就是,看着就是有毒的,而且,娘娘你不覺得,這蛇不大友好?這個還不像野生蛇那麽怕人,你看它尾巴上還有個特殊的紋路,那火一樣的花紋,一看就是有主的,吃了會不會有麻煩?”
但是餓急了的傻寶就聽進去前半句,有毒啊,沒事啊,她也有毒,從袋子裏翻出來雪祭司給她的碧玉蟾蜍扔下去,原本享受了美食悠哉悠哉躺在那消化,半點不怕人的蛇一下子暴躁起來,從坑裏翻了上來,就是剛爬出坑就癱了,還活着,就是動不了。
蘇傾钰都被吓了一跳,仔細看,那隻蟾蜍正釘着那蛇的毒囊處使勁吃什麽,也不知道怎麽咬破那蛇皮的。
都這樣了,就是忌憚主人也沒辄了,蛇都廢了,你家主人還能放過你不成?蘇傾钰就隻能默許這頓吃蛇了。
侍衛隊準備動手時,任晉晉躍躍欲試地說:“我以前殺雞殺魚殺蛇都可厲害了,就是沒殺過這麽大的,我爹要知道我能殺了這麽大的蛇,回頭鐵定願意把他的狗肉鋪子給我當嫁妝。”
傻寶被她一說也開始思考了:“殺這個就很厲害?”
“娘娘不要小看屠夫,那可都是絕技。”
“嗯,那我也要會,回頭我也要找我父王要狗肉鋪子,我嫁妝裏竟然沒有狗肉鋪子。”
蘇傾钰哭笑不得,承業帝要知道他閨女又開始嫌棄嫁妝,鐵定要哭。
想想這幾天東躲西藏,傻寶都憋屈壞了,這回難得有個好玩的,讓她樂樂也好。
蘇傾钰默許了,其他人當然沒什麽說的,就看着兩個女人那拳頭大的石頭,使勁砸,然後發現砸不死,讓二乙幫着砸樹上砸死,又拿了三丙的刀給剖了,剖開時,那隻原本安靜的蟾蜍,立馬跳上來搶了蛇膽,傻寶也不在意,在任晉晉協助下,把好好一條蛇給折騰死了。
場面太多血腥,蘇傾钰看媳婦忙活完了,趕緊拿帕子給擦手擦臉,傻寶就盯着鍋,不一會兒那香味就出來了,滿意地點頭:“靜靜說的不錯,以後多殺幾條吃吃。”
大家吃的都很歡樂時,纨绔吐出來一小塊剛剛傻寶沒弄趕緊的蛇皮,一拍腦袋:“爺,我想起來,這蛇我見過,有次被人追,本來看到有個洞可以躲的,就因爲它,我沒敢進去。”
蘇傾钰也覺得味道不錯,随口問:“見過啊,在哪?”
“壞了,我好像也想起來了。”堪堪使勁咽下去嘴裏的肉,“這是地宮的看門蛇,領着上百條蛇,沒了它,不知道地宮會不會出亂子呢。”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