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烏喜王親手射殺大王子的消息傳開後,本就開始奔走呼号的烏喜人覺得天塌下來也就如此了。
萌萌走到國師所第二大院落,也就是少司命所門口時,密密麻麻的人都湧到了五星神教,都跟中邪一樣跪趴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
萌萌就順順溜溜地從這密密麻麻的人群裏走出國師所大門,剛出了大門,一直在她頭頂做死魚狀的赫連莫機械般地發聲:“萌萌,白,白,紅,黑,孔雀,兩百米,躲。”
萌萌小嘴抿了抿,不高興,白衫的聖女,白袍的廚神,紅衣的祭司,黑鬥篷的守護神,孔雀領的各路長老,所有的神職都不讨萌萌喜歡,就像他們也不怎麽喜歡這個金眸的中原小兒。
萌萌是個犟起來比她娘還耿直的姑娘,雖然小,但是不妨礙她調動基因裏遺傳下來的,那種永遠不要給不喜歡的人讓路的霸道,畢竟她爹打小橫行霸道,作天作地的公子哥,她娘是個真心不懂其實人是可以給讨厭的人讓路這個道理。
如果萌萌這會兒的詞彙水準趕上她親爹,鐵定是這樣的心理活動:躲?開什麽大玩笑,特麽姑奶奶走的好好的,礙着誰了?别說沒礙着,就是礙着也不可能讓路的,頂多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最好你們得給姑奶奶讓出來足夠姑奶奶橫着走的路。
所以,最後場景就是白的紅的黑的孔雀的的一大群神職跟一個不到膝蓋高的娃娃面面相觑。
場面一時靜默,沒人直言讓少司命讓路。
往大了說,人家再小都是個少司命,就目前神職裏來看,國師勢力最大,導緻少司命地位直線上升,更别說這個少司命還是國師拐回來的,據說還給抱着哄睡覺,微笑着喂飯的神奇存在。你怎麽知道人家這會兒站在門口,還給扛着人形武器不是聽了國師吩咐守着大門的?
往小了說,一群大人其實都沒怎麽跟小孩子交流過,說成人之間的正常對話吧,怕人家小孩聽不懂,說不定還得落一個大人欺負小孩的壞名聲。要是用哄小孩的話來講吧,别忘了,神職都是高冷的存在,誰願意爲了一句話随随便便就推到塑造多年的形象?
依舊死魚狀冒充“人形武器”的赫連莫心裏很震動,特麽妹妹太霸氣了讓當哥哥的臉往哪裏擺?
萌萌看着這群人好一會兒,左看右看發現自己面前往四面八方的路都被他們堵了,搞不明白,看起來這些人似乎是要往她後面的門走的,那爲什麽不走了,反而停下來堵她的路呢?難道他們是想人多搶她的路?
這個不能忍。
雪祭司大概是這群大人裏最不靠譜的,她不開口不是因爲保持什麽高冷形象,純粹是她的寵物又鬧騰了,又糾纏着想讓她放棄跳祭焚舞,她心情不好,想着寵物是很在意萌萌的,她就偏偏不解圍。
這會兒看着跟在自己剛被毒啞身後看着想說話又說不出來的寵物,雪祭司心情開始轉晴。
隻不過她還沒開口,萌萌就把肩膀上的人橫着放下來,放在門檻上,堵了小半門口,然後丢下“别動”兩個字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迅速的搬過來門後面七八個大半成人高的盆栽,徹底把國師所大門堵上。
爲了放最後一個盆栽而被随便踢出來門外的赫連莫,看着盆栽後頭,門裏面的萌萌:…妹啊,你把哥丢了啊。
衆人:…。誰能告訴我,平日裏七八個人才擡得動的盆栽,爲什麽這個小娃娃可以一手拎一個拖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