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鑽出來一個兇神惡煞的人,這個人是個獨眼龍,臉上還有一道疤。
他揮舞着手裏的大刀,吼着嗓子說:“拿你們皇城門口的一座山頭換大王子,俺們的山頭已經呆不下了!”
這把一衆來接大王子的官員看懵逼了。
原來這不是什麽千辛萬苦救了大王子,進宮來表忠心的戲碼,卻是一個土霸王趁機要挾,趁火打劫。
沒多久就有專門的官員出來開始談判了,不過很顯然,他們的談判技巧相當的不怎麽樣,不管是這個要挾人的土霸王,還是那群官員。
問了老半天才弄明白這個土霸王原來的山頭被更霸王的對頭占了,然後他冒充良民去告密來着,難得機智一回地把那個山頭詳細地圖貢獻給了官府,搞死了對頭,當然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就算了,沒想到那個拿下山頭的官員家裏往前數三代也是占山頭的土霸王,這個剿匪本來是個大功勞,人家不往上報,悄悄悶了這個山頭,再把一應知情人士都給弄死了,如今這個還是燒高香死裏逃生出來的,最後搞死了所有知情的非自己人,外面如今隻曉得那山頭有匪,至于換了幾回主的事啥都不知道,現在這個土霸王不服啊,心心念念要再總有一個更大的山頭,給那些被弄死的兄弟報仇,所以膽大包天地敲詐到了皇室頭上。
烏喜這邊領頭的那個胖子跟旁邊人打聽了一下那個土匪山頭,還真有這事,不過有這事你也不能這麽不要臉敲詐皇室啊,你多大臉呢,有本事你把自個山頭看好啊,誰讓你犯蠢搞不清人家底細就把地圖送上?
雙方一方看不起對方蠢,一方覺得就是你們皇室挑出來的好官員,還能不能給百姓一點活路了?接下來還沒說兩句呢就開始吵起來了。
“你個龜孫子,拿着我大侄子當人質算什麽本事,有本事直接來幹啊。”這句話是出自一個身穿青色蟒服的烏喜某個王爺。
“幹就幹怕你啊,不過你當我傻嗎,跟你幹了,我還有精力看着這人質?你們還不趁機把人給搶走?我是真幹,我也在幹之前我,把你大侄子的頭砍下。”
“你砍一個試試,你敢砍他一下,我待會砍你一百下,我拿我最寶貝的玉蟾蜍咬死你!”
“你還有玉蟾蜍,你還舍得拿出來咬死我?就算你有,你舍得拿出來,不過你也是個龜孫子,你敢不敢真槍試槍跟爺幹,欺負咱們當霸王的沒有玉蟾蜍是不是?”
“來就來怕你啊,我就是不用玉蟾蜍,一根指頭就能戳死你!”
“一根指頭戳死我,我一個指甲蓋就能崩死你。”
“來啊來啊,誰不敢來誰是孫子。”
這其實怪不到人家,因爲烏喜那就是一個尚武的國家。他們一向以野蠻強壯爲榮,從來不屑于中原人那種動嘴皮子和平解決的模式,他們更傾向于,動手。
不過現在的情況又不同,他們不能直接動手,因爲大王子還在他們手裏。
就在雙方吵得好像這樣動手的時候,一直在門口溜溜達達,想他能不能把木安給等出來的王洋突然探出個頭,說了一句:“各位大哥,你們能不能用腦子啊,腦子給你幹嘛的呀?你們現在應該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這個城池跟大王子哪個重要,爲什麽要幹仗的幹仗多費力氣啊?你們是強壯,比那狗熊還強壯,但是咱們到底是人吧,有的時候咱們還是要用腦子,不然跟那些蠢熊有什麽不一樣呢?”
然後雙方的人馬都開始拔棍子,并不是人家雙方要打架,還統一将這些武器對向了王洋,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王洋臉皮一抽,到底是會用腦子的,很是淡定地說了一句:“我是西羅的人,你們不能這麽對我,要知道,前線局勢現在可是我們西羅占上風,要是聽說我這個和平大使出了什麽事的話,很不美的。”
是的,這兩天才來的前線戰報,人家西羅說自家陛下去隔壁赫野禍禍去了,壓根沒來烏喜,所以打起仗來相當的後顧之憂。
烏喜人尚武,但是被大賀打的怕過那麽一段時間,想起來如今的西羅跟大賀那麽鐵的關系,據說大賀早給了西羅無數武器寶貝,心裏有有點怕怕。
土霸王平日裏嚣張,但還是覺得窩裏橫比較好,官方的人就覺得要是真惹急了西羅追着烏喜打,怕是不能說怕的,可真送到戰場,就不能繼續像現在這樣舒服在家養小蛇了。
于是雙方默契地忽略了王洋,彼此敵對起來,顯然土霸王的人少一點,很快就被宮裏的人給包圍了。
但是當他們把棍子在地上敲了敲,然後那些棍子就跟脫衣服一樣,裂開了最外面的一層,裏面突然變成了寒光凜厲的刀劍,烏喜侍衛臉色就變了,他們這些正經官方的人都沒有這些武器呢,憑什麽他們有?
王洋這時候又來刷存在感了,他跟那個某王爺見過那麽兩回,也嗆過那麽兩回,但這次他決定幫一把這個一直賊心不死,想取烏喜王而代之的王爺,他就低聲跟人說:“這事王爺您不好辦啊,你要是選擇不救大王子,到時候特定讓你們陛下心存芥蒂,要是選擇送了城,你們陛下是不是又覺得您随便給他做主呢?”
原本腦回路很簡單的王爺傻眼了,本來她還覺得幹一架誰赢了這場事也就解決了,可是聽王洋這麽一分析,腦子突然有什麽東西閃過,然後臉色就黑了。
特麽這原來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陛下給他挖了一個大坑啊,然後就明了了,這又不是他兒子,當然應該由陛下自己做決定啊。于是他就跟人家講,你等會我進去跟陛下說,然後很是理直氣壯的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