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其中一個,一被抓住就成了軟腳蝦,抱着一個官差大腿,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官差大爺,大爺啊,小的都是被逼的呀,想小的上有八十老祖父,下有還未出世的孩兒,您就放了我吧,小的可是良民啊。”
這個人左臉上有一大塊紅色的胎記,右臉上有一塊多出來的肉丁,整個人還散發着一股馊臭味,雙目通紅,雙手裏還捏着一把散刀币,手頭上磨的繭子,一看就是長期摸索珠子之類的東西給磨出來的,嗯,其實這一看就是剛從賭坊裏爬出來的。
至于爲什麽要把他抓起來?因爲就是他在這邊鬧事,稀裏糊塗的喊着自己就是官差要找的人。
結果被抓起來以後,又哭得死去活來,非說自己是被人威逼利誘,說有人讓他故意制造喧鬧,就能給他幾百刀币,而他還欠了賭坊一大筆債,如果再不給還點利息,賭坊的人就要把他的狗腿打斷,他就很沒志氣的拿着幾百刀币犯上作亂了。
因爲哭得實在太慘烈,官差們打了兩下也就沒了意思,又從他身上翻出來好幾塊碎金子,那個賭徒這會兒都沒有大吼大叫,一臉欲哭無淚又不敢聲張的模樣,倒是取樂了官差,那幾個頭頭對視了一眼,罵罵咧咧地又踹了那人一腳就走開了。
至于另外一個,看着體格那是相當的強壯,也是打架鬥毆犯的事,爲的是一個花樓裏的姑娘,把烏喜的一個一品大官給打了個鼻青臉腫。
這個人被抓進了牢裏不出半天又被放出來,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爲主審他的那個官員剛好和被打的大官是對立陣營的。
總之烏喜王城今天很熱鬧,熱鬧了一整天,最後卻什麽也沒抓到。
夜幕降臨的時候,白天那個還沒出息的賭徒扒在城牆根下的陰影裏,摩挲着自己越發光滑的指頭,嘀嘀咕咕的說:“好多天沒打算盤了,手好癢啊。”
把那個揍人的莽漢,也撓着自己的頭說:“耽誤了好多天沒有鍛煉沒有訓練,四肢都要退化,骨頭都要散架,今天打人都有點力不從心了。”
然後城門口又進來一隊人,就是白天跑出去抓人的那一隊官差,一些人有點風風火火的節奏,還給拉着一個馬車進來。
過城門的時候,一個白天見過這些人的守衛問:“車裏都是誰呀?”
“大王子啊!”領頭的那個眼睛裏都透着興奮喜悅的人回,“咱們找到大王子啦,可是立了大功了。”
“找到了,你們在哪裏找到的?怎麽找到的?你們可真是厲害啊?”守衛你一個激動多了好幾句。
那個領頭的就故作高深:“用中原人的一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然後就十分趾高氣揚的進城了。
但這馬車過去之後,問話的守衛對面那個守衛奇怪的問:“他們是哪一路的呀?怎麽這麽眼生呢?”
“咦?白天不是說就是你們那邊的嗎?”
“我們的?怎麽可能,我們白天都被分配到皇宮了巡邏了啊!”
“那他們是誰啊?”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他們不是穿着你們的隊服嗎?”
“你哪裏看出那是我們的隊服了?”
“你們的最後不是同意在鞋子上修一朵菊花嗎?”
“沒錯,但你沒發現他鞋子上的其實是向日葵嗎?”
“那是向日葵嗎?”
“啊,是啊。”
“我一直以爲那是菊花!”
“…”
于是城門口再次熱鬧起來,王城這個夜也開始過得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