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像堪堪這樣一般男人都要高一頭的個頭,比正常男人要寬一倍的身材,揮舞着流星錘,攆人的時候是很有氣勢的,不過問題是,後面跟着他的那群人,手裏拿的都是菜刀,鐮刀甚至還有鋤頭。
烏喜實在是沒有什麽鐵,就算有鐵,大多數也供給了軍隊,國内的一些人大多數都是拿着木頭做的武器,能用上菜刀鋤頭之類的鐵制武器已經是很大的榮耀了。
就是在震懾人的效果上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馬車絲毫停下的迹象都沒有,這可把大王子給氣着了,這簡直太不給他面子了,你好歹把速度降一降也是個好事兒啊,顯得是被咱大王子吓得跑不動啥的,或者你把速度再提一提原來算是被大王子的威嚴給吓的,可是偏偏這個速度他既沒有加快,也沒有減緩,就按原來的速度得得得地一直跑,說起來那個馬車是相當的華麗,那麽多耀眼的珠寶玉石都給當了馬車身上的裝飾。
這簡直太不給人臉了。
大王子已經百分百确定,這個馬車上來的絕對就是西羅的皇帝夫妻,因爲就算大王子再不管事,到底烏喜也跟大賀打了好多年的仗,大和六公主偏愛亮閃閃的石頭,衣食住行哪樣都離不開亮閃閃的東西,現在看看這個亮瞎人眼的馬車,絕對就是六公主的嘛。
堪堪一生氣,他也不管後面的手下能不能跟上自己,那是大步流星的沖了上去,身手還是有的,不一會兒竟然就已經跟上了奔馳的馬車,一下子跳到了那個馬車頂上。
他也沒有什麽愛惜東西的念頭,揮舞着手裏的流星錘,就把人家的馬車頂給砸了一個洞,然後他就氣得更加嗷嗷叫了。
因爲他發現就算自己把人家的車給砸了,裏面坐着看書的人,還有趴在那邊看花的人,都是面皮動都不帶動一下的,那種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神情簡直就是在說:小夥子,你太弱了,咱都不樂意搭理你。
而坐在馬車前面駕車的薛小石頭,就是薛奇石的兒子,頭上豆大的汗粒已經掉了下來,渾身抖的篩子一樣,也不知道是被馬車颠的還是被頭上的人給吓的。
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按了車轅上的一個按鈕,閉着眼睛,大喊一聲:“陛下,娘娘,坐穩啦!”這話一說完,他就猛的拉着馬一百八十度的掉了個頭,保證一度傾斜了六十度往上,差點将馬車飙得直接倒地,下了車頂上的堪堪急忙抓住了車頂一處才沒有被摔下來。
不過堪堪還沒來得及罵句娘,就看到身下這輛亮閃閃的馬車“嘩”一下從四面八方伸出了鐵管子,然後就開始封閉起來,扒在馬車頂的自己,眼看着就要被當成狗一樣,關在籠子裏了,堪堪就是平時腦子再不用,也知道這回中計了。
他也想立馬離開這輛馬車,但是因爲剛剛馬車突然調頭,讓他分了一下神,所以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咣”地一聲,調頭的馬車沖散了後頭堪堪追上來的那群手下,等這些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驚悚地發現,他們不僅沒有把人抓到,還把他們的大王子給丢了,還是被人家像打狗一樣地關在籠子裏抓走了。
這些人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太嚣張了,太嚣張了,西羅簡直嚣張的天下第一,再也沒有哪個國家的人敢在烏喜的地盤上這麽光明正大把一個皇室王子給抓走的,不,這已經不是嚣張了,這簡直就是在挑釁,在宣戰啊。
這群手下互相看了看,集體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果斷的追着馬車跑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去将這樣丢人的消息報給大王,他們敢拿自己的養的小花蛇發誓,誰去給烏喜王報這個消息報,誰就得當場完蛋。
所以說有時候還是群衆的智慧最喜人,而好不容易等到大王子栽這麽大個跟頭的二王子,卻是喜形于色親自跑過去把這個消息報給了烏喜王。
然後他就被烏喜王砸了一頭一臉的熱茶。
烏喜王抖着臉上的肥肉冷笑着問:“二王子,你很得意?看着你大哥本來像狗一樣的捆走你是不是臉上特别有光?”
二王子已經反應過來了,頭上還滴着水,垂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父王,兒臣,兒臣,犯病了。”
一邊說一邊給旁邊的美人使了一個眼色。
烏喜王身後的美人就吊着嗓子嗲聲嗲氣的說:“怪不得二王子腦子這麽不清楚,原來是犯病了呀。”
二王子:…雖然你在爲我說情,但爲什麽這話我聽着不爽?
不過好在烏喜王放過他了,又派了宮裏的大批宮人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