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攏了攏衣服,走到門口時,跑過來的阿頑到了跟前,就低着頭恭恭敬敬的問候:“大人安。”
換了的稱呼讓白遇多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今天沒穿什麽紅的花的,而是很簡單的黑色烏喜民族服飾,對襟扣着都是黑的,脖子上累贅的銀項圈已經盡數解除了,難怪剛剛一路跑過來那麽安靜。
白遇點點頭,這動作做的相當的高高在上,畢竟已經做了幾十年了。
“花伢子還沒醒過來,大人在此之前有事可以吩咐阿頑。”阿頑整個人都被潑了油墨一般,一夜之間變了樣。
白遇歎一聲,阿雪真是作孽,多好一孩子,一頓鞭子就把人性子生生扭曲了。
“你們家祭司大人呢?”白遇淡淡問了句。
阿頑回道:“大人在廚間,說要給她的好朋友挑一個最大最漂亮的碧玉蟾蜍。”
白遇:…說出去誰會信,讓所有烏喜人紅眼的碧玉蟾蜍,竟然是在廚房的水缸裏養出來的,說出去會讓多少養殖戶哭死密室裏?
所以說,真的不是烏喜王派來的密探不給力,看不到找不到偷不到祭司的一隻蟾蜍,而是他們祭司腦回路真的太清奇,養殖的地方太匪夷所思。
白遇過去時,一身火紅的雪祭司還懶懶靠在那個直徑一米五二水缸邊上,拿着一個小網兜一個個撈蟾蜍上來比較,搞得那些本來很安靜的,遊泳都是側着遊,力争做蟾蜍中貴族的碧玉蟾蜍,也終于淪爲了跟田間蟾蜍的近親,青蛙,一樣聒噪,“咕咕呱呱”叫個不停。
突然有點心安,到底是守信沒有一早不見人,于是心情更好了點。
白遇看看這個不大不小的廚房,還算整潔,随處放着烏喜上層人物才能享用的食材,花瓣,所以廚房裏沒多少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味道,反而是花香更濃。
雪祭司看白遇過來了,還問了一句:“你要不要玩?給你撈兩隻,嗯,今年養的比去年多,能吃好幾頓了。”
“餓了?”白遇問。
“有點。”雪祭司想了下,感受一下肚子,應該是餓的,點頭,“等下去廚神那邊找點吃的,你想吃什麽,給你帶。”她們祭司所是在是除了炸花瓣就沒别的了。
“八寶鴨,茯苓餅,四喜丸子,茶**鴿…”白遇眼不眨地報出來一串菜名,還有繼續的趨勢。
雪祭司卻是眉頭慢慢皺起來,打斷白遇:“這些廚神都不會。”
“那會什麽?”
“炸蠍子,醋溜蛇段,蒸鮑魚,煎蠶蛹。”雪祭司報了幾樣。
白遇嘴角一抽:“那謝謝了,我覺得炸花瓣就挺好了。”
這應該就是美食的差距了,白遇是個很有教養的人,不會随意否定自己沒吃過的東西,不過他也不打算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