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少年,到最後是連假哼都哼不出來了,身下鮮血淋漓不說,皮肉沒有一塊好的,空氣裏都是人肉被腐蝕的酸臭味。
白遇表情終于變了,眼力很好的他看了這就差抽出内髒的血肉橫飛的血腥現場,胃裏都開始翻滾了,原本還想阻攔的心都被打沒了,繼而就涼透了,總覺得這個少年的今天會是自己的明天。
而阿頑那邊早就抽抽地倒地,吓得半暈過去了,被這血腥場面震驚到的,還有門口還沒來得及進來的一批氣勢洶洶的烏喜皇宮的人,他們因爲今天祭台那邊出了白玉蟾蜍事故,準備過來質問雪祭司爲什麽不上交蟾蜍反而随便送給奴隸玩。
領頭的大王子堪堪抹了把頭上冷汗,朝旁邊身闆就他一半,腿肚子都開始打顫的二王子說:“作爲,作爲王兄,此次的功勞,嗯,都給二王弟了。”
話一說完,就帶着自己那半路非塞人家正經拿着烏喜王旨意過來的軍隊裏的十幾個人,麻溜地轉頭就走。
二王子心裏恨死了,憋了憋,在一個謀士說了一句“大蛇太急吃不到好田鼠”後,很是爽快地帶人走了,回去就告訴烏喜王,今年剩下的白玉蟾蜍又被雪祭司霍霍了,剛剛去,一院子的血肉模糊,血腥味隔了二裏地都能聞見。
這話真心是實話,白玉蟾蜍給奴隸玩不就是瞎霍霍嗎?剛剛祭司所裏确實是血肉模糊啊,所以二王子不慌不忙。
烏喜王氣的哼哧哼哧,又派了一個仆人去探探情況,結果那人才跑進神教門口,就聞到了那股子說不出詭異惡心的血腥味,心裏頭突突,一想到今天祭台建造場地上的事故,據說雪祭司的白玉蟾蜍聞個味道都會死人,他就立馬頭也不回地回去跟烏喜王說,都是真的,今年雪祭司還換了玩法,味道可臭可臭了。
烏喜王隻得作罷,身邊露着肚皮的美豔妃子在二王子一個隐晦的眼神過後,立馬開始各種撒嬌,還蹲在地上用老大的胸脯對着烏喜王大腿蹭啊蹭,周圍黑黑的,烏喜王趁機摸了一把愛妃,也沒心思再管已經注定回不來的白玉蟾蜍,大家聽着暧昧聲音都很自覺地退下了。
這邊雪祭司也就打了一盞茶,她可數着呢,一百鞭子,左翻三十,右翻四十,上翻十,下翻二十,剛好一套鍛煉手腕的操做完,打完了就扔了鞭子,拉着臉色不對,身體有點僵硬的白遇就進了房,想了想又回頭跟在地上抽抽起不來的阿頑說:“别讓他死了,這是給白遇的新玩具。”
白遇猛地反手抓着雪祭司的手腕,啞着聲問:“玩具,我的?”
雪祭司又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剛剛打人時跟直柱似的目光如今也彎了下來,點點頭:“嗯,你的玩具太少了。”
白遇:“…”人能當玩具嗎?那是随便玩的嗎?還有說好的新寵物呢?這熟悉的挫敗感來的好突然。
阿頑一聽大人還吩咐自己事情,立馬激動地磕頭應下了。
進了房,白遇還雲裏霧裏地問:“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找,額,玩具?”
雪祭司從一旁盒子裏拿出來放在卧室裏唯一的一顆夜明珠,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紅泥小火爐。
白遇默默走過去給人煮茶,當初煮茶一是爲了練心性,二是爲了讓自己形象更符合睿智型人物,誠然,也确實爲後來唬住很多有才有智有勇有謀的人才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
卻不料,有一日還能成爲在一個女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手段。
雪祭司在他對面坐下來,一邊繼續翻了會兒自己的手腕一邊回答剛剛的問題:“阿頑說,你就隻有黑白石頭的玩具,别人家寵物都有蟲蛇漂亮衣服什麽的,你挺可憐。”
白遇:…我有黑白石頭就夠了。
還有,你今天話變多了。
“我想了下,别人家的寵物後頭還會跟着一兩個小奴,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好像還能紮針喂藥給小蛇咬,玩法可多了,剛剛那個玩具在聖女所那邊就有人打他,他自己也說好多人喜歡欺負他,那肯定是很好打着玩的,他們說不要了我就給你帶回來玩了。”
白遇:…我有黑白石頭就夠了。
還有,你今天話果然變多了,我有不詳的預感。
“阿頑的話你不要聽,你不需要跟那個玩具打架,你高興了打他就行,他不乖你告訴我,我再給你打他一頓,阿頑要是敢不給你飯吃你告訴我,你有我這個主人呢,祭司所我最大。”
白遇:…我有黑白石頭就夠了。
還有,我大約知道你說這麽多是想暗示我抱你大腿,不就是昨晚拒絕了你梅開三四五度麽?
“爲什麽,對我這麽好了?”白遇問,把突然兩個字吞了回去,聽着就跟人家真的一直對他挺好一樣。
果然雪祭司眼皮都沒掀,不過心情不錯:“你是我的寵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