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钰卷着袖子,摸了一把頭上的汗,一邊扛起來上百斤的石頭往祭台走,一邊說:“遛遛更健康。”
自從被霍水帶回來,他們一行人都被喂了藥,内力被封,隻剩一把子不去原來三層的力氣,然後國師大人還是看在少司命實在喜歡他們這群“僞裝者”才大發慈悲,讓他們跟着造祭台做苦力贖罪。
大仆一嘗親自監督,誰要是偷懶就打,打不行就送去養花蛇,再不行就送去當花肥。
大仆一嘗十分的鐵面無私,就說南宮邢這個原本就沒什麽力氣的富貴公子,先是因爲抱怨被抽了兩鞭子,毀了半身衣服,又因爲是所有人中抱的石頭最少的再挨了兩鞭子,褲衩吊了一半在腰上,幸虧褲腰帶系的夠緊,十天一過,好好一個偷奸耍滑的奸商愣是變成了頭頂鳥窩,手有厚繭,搶着搬,小石頭的老實民衆。
其他人就不說了,二寶從自願跟随姐姐一家吃苦開始,已經從大豬頭變成了小豬頭,沉默的少年郎變得更加沉默,金尊玉貴的,練了十多年功夫都沒糙的肩膀已經有了成年男子難道厚實。
其實就是腫的。
蘇傾钰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你跟我半斤八兩就别跟我橫,老子從小就喜歡仗勢欺人知道不?嗯,你要是比我強十萬八千裏,行,不就是搬兩塊石頭麽,隻要你敢用爺搬的,搬就是了。
纨绔是個無條件服從主子的人,确定了主子是真的存了一肚子壞水,他就歡歡樂樂地跑去搬石頭了,唯一不好的就是,
“小睿睿,想我沒?”重新變成小乞丐的韓思摟着三五塊小石頭,暧昧笑的纨绔雞皮疙瘩長到了腦門上。
大仆一嘗看這群男人們都很配合,對傻寶和任晉晉這兩個女人的偷懶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她們認真做也做不出什麽太好的結果。
尤其侍衛隊的人對于建造似乎還有獨特的見解,非說他們這個三角錐形的祭台不符合形象,應該是五角星的,他們大賀建造過六角形的。
大仆一嘗很是好奇,問他們,怎麽,你們中原人連造假僞裝都這麽敬業,西羅皇帝特地跑到大賀找了你們?
大甲吭哧吭哧扛着石頭,完好的那隻手扶着,不完好的就擡起來抹汗,樸實的漢子形象深入人心,回答說,你難道不知道西羅皇帝是我們大賀皇帝的女婿?借幾個高手還有的說?
大仆一嘗有點敬畏,問,那你是什麽樣的高手?
大甲沉默了一下,低聲說,聽說過白雲寨麽?
大仆一嘗沒聽過,但是看大甲一副神秘隐隐自豪炫耀模樣,就點頭,很矜持地說,聽過,我去問問五角星形的祭台能不能建。
第二天祭台就拆了重建,辛苦了十來天的百姓傻眼了,勞民傷财啊喂。
打聽爲什麽改了祭台,傳說有三個版本,第一個是祭司喜歡五角星,第二個是烏喜王要跟大賀較勁,第三個是國師夜觀天象得出的結論。
至于哪個是真,又有沒有真的的說不清,那些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祭台改造型的第二天,雪祭司就開始日常出沒了,每次出沒身後都跟着最新的寵物,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