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爲什麽說從大賀手底下逃出來是因爲聖祭?理由是,聖祭原本是保烏喜王的長生的,但烏喜前一任的王在聖祭後沒多久就死啦,而且後來爆出來前一任烏喜王是一個很無情很冷血的人,天神不願庇佑他,所以就把聖祭的福氣轉移給了虔誠的烏喜人民。
聖祭的舞台要比一般的祭司舞台大上十倍之多,基本上要把皇城最大的那個廣場整個都覆蓋了,牌樓也要建起來十米以上,十米之上另搭無數個巴掌大的小舞台,是用來給祭司跳祭焚舞的,十米之下是無數的柴禾,到時候從地面開始點燃,務必在祭司舞跳完前将柴禾全部燃盡。
你問他們有沒有覺得這很殘忍?别搞笑了,能将混沌的肉身獻給尊敬的神,這可是最大的榮耀多少人還想自己上呢,隻恨自己資質不夠,成不了祭司。
白遇安靜地坐在雪祭司身後的石凳上,品着并不好喝的茶,看着周圍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人,聽着雪祭司對面那幾位據說已經退位的,目測得有五十歲開外的女長老說着莫名其妙的話,還有她們身邊坐着的風一吹能出去大老遠的男人們,微微皺眉,爲什麽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拉出來遛的寵物呢?
“喲,挺本事,找了個比你大的?”眼皮黑黑臉慘白的某前長老擡手摸了摸她身邊那個臉色泛青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被摸了一下,渾身就是一抖,臉色都開始灰了,那個前長老吊着眼皮繼續說,“總算沒跟你那沒出息的死娘一樣,看上個比她小的。”
雪祭司目光缥缈,似乎沒聽對面人說話。
另一個耳朵上挂了七八個環的前長老嗤笑一聲,挑起來她懷裏的男人下巴:“小又怎麽了,隻要不是沒良心,隻要是咱們自個别動心,旁的又怕什麽呢?”
她懷裏那個看着二十來歲,目光就跟個智障一樣的男子傻不拉叽地大門牙一露。
耳環前長老瞟了一眼垂眸坐着風華絕代的白遇,鄙夷地看了一眼雪祭司:“誰說她不跟你死鬼娘一樣了?可不是就是個看臉的?她娘當初就喜歡小白臉,身闆窈窕的,真正地虎背熊腰壯如牛的反而嫌棄不得了,如今你看看,她不還是找了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雞書生?”
白遇胸口一堵,誰說本相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不是現下本相武功盡廢,分分鍾一個擒拿手拿了你們脖子信不信?
最後一個最年輕也最陰沉的女長老擡腳就把給她捶腿的青年男人踹飛出去好幾米:“廢物!”
那個男人立馬額頭一道血下來了。
衆人靜了靜,白遇眼皮一跳,突然覺得雪祭司還是溫柔的,果然溫柔是要對比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