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打坐在青川台上,眉宇間是陌生的淡淡疲憊,他腿邊的是劈叉八仰呼呼大睡的萌萌。
再不遠處是咬牙切齒又動彈不得,隻能碎碎念的蘇傾钰,傻寶用着跟萌萌差不多的姿勢躺在蘇傾钰腿上睡覺,赫連莫摟着蘇傾钰一隻腳也睡的香。
霍水被蘇傾钰的磨牙聲擾得疲憊色更甚了,睜開琉璃色的眸子看了看依舊沒星星的天空,然後低頭摸了摸萌萌才被洗的幹幹淨淨毛茸茸的腦袋。
蘇傾钰磨牙聲又大了,碎碎念:“神棍,老子的閨女,不準摸!”
霍水低聲說:“祭司要跳祭焚舞了。”
“?”蘇傾钰覺得趕不上他腦回路跳躍之快,隻能繼續碎碎念,“你們祭司不是年年跳舞麽,你别岔開話題,有本事你給爺解毒,咱們好好打一場。”
蘇傾钰想想今天逃跑計劃就吐血,都已經從老鼠洞似的地洞爬出來了,碰到巡邏的烏喜二王子把幾具二王子熟悉的小孩子幹屍扔出去,二王子也放過他們了,偏偏路上停留一下由蘇傾钰和傻寶做人牆給萌萌方便時,從草叢裏跳出來的會噴火的怪獸,大家吓了一跳,剛要打,那野獸卻“吼”一聲爬下來了,打着滾,迷蒙着淚眼爬到了傻寶跟萌萌跟前,衆人才發現,這特麽竟然是進烏喜皇城前特地好說歹說留在那片林子裏的小金子,不知道收到什麽非人折磨,好好的獅子變成了噴火獸,傻寶很高興,非讓小金子再噴幾個火,蘇傾钰也很好奇,好奇的後果就是他們忘記這個烏喜王宮的宮殿基本都是柱子做的,小金子噴的高興,噴的遠了,就把一座宮殿燒起來了。
一行人躲躲閃閃了小半個時辰,最先碰到了雪祭司,伸出了左手,倒了一大片人,最後站着的隻有萌萌和傻寶,還有四隻腳的小金子。
随後大批人趕來了,烏喜王親自跑過來,旁邊跟着蒙面的長公主。
烏喜王不大尊敬這一任的祭司,質問雪祭司怎麽回事,雪祭司懶懶地飄了烏喜王一眼,将自己的左手拿到眼前左右翻轉地仔細看着,頓時邪氣橫生,烏喜王都退了兩步。
雪祭司淡淡說:“不過一群冒牌貨,值當多次揪着本座問,還望圖本座去那腌臜地牢,烏喜王,莫不要忘了,你繼位十四年了。”
烏喜曆代帝王有一個魔咒,每七年是一個生死大劫,躲過可保下一個七年,但極少有人躲過三個七年,除非在任時有一位祭司跳了祭焚舞,便是破了魔咒。
烏喜王便退了。
霍水來了就正大光明地把傻寶他們拉走了,傻寶臨走時,拿了亮閃閃的小燈籠給雪祭司:“烏喜晚上好黑啊,都沒有蠟燭,這個燈籠不要蠟燭哦。”
萌萌怒,拿着本公主的東西做人情,好吧,這次不計較了,好像雪祭司是挺可憐的。
霍水聲音又開始缥缈起來:“一位祭司,一生隻能跳一次祭焚舞,生,國之禍,死,國之祭,吉。”
蘇傾钰碎碎念突然停止,臉色變幻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