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看看從天上飄下來的雪祭司,手裏拿着一盞巴掌大的挺眼熟的小燈籠,亮閃閃明顯是用上百顆一模一樣的綠豆大的熒光石粘合起來的。
這分明是他上次送給萌萌周歲的生日禮物之一!
二寶心頭一涼,難不成姐姐他們失手了?
雪祭司額間的火焰花在羸弱的熒光裏微微閃了閃,神經高度緊繃的二寶就毫無預兆地倒下了。
丞相扶額,就這點戰鬥力,殿下你到底哪裏來的底氣說要保護我啊喂。
丞相到底還是換上了往日招牌微笑,溫潤如玉:“祭司所風景不錯,白某忍不住逛了逛,還望祭司大人海涵。”
雪祭司也不說話,隻一雙清粼粼的眸子好似無辜又好似走神地看着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丞相那笑都快撐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地指着地上不知死活的二寶說:“我留下,放他走。”
雪祭司順着他的手指又低頭看了看地上豬頭似的少年,盡管衣服破爛,但是少年那超過同齡人的身高,柔韌的腰肢,長長的腿,無一不彰顯着,如果不是臉,這的的确确是一個美少年!
雪祭司忽然想看看這個少年原來的樣子,也不曉得有沒有傻寶那一家子好看,傻寶好看對自己也好,可惜嫁人了肯定不可能跟自己回家,蘇傾钰一看就不是輕易被馴服的,至于萌萌,都怪霍水太陰險,偷了人家好看的孩子,還栽贓給自己。
要是這個少年長的還過得去,看着也沒什麽攻擊力,也不話唠,剛好祭司所還缺一個看門的,做一個免費勞動力還不錯。
你問她爲啥不拿二寶這樣的美少年換了丞相那樣四十歲的大叔?
雪祭司表示,本祭司今年二十八,從十八就開始被人嘲笑老姑娘,被人惡意揣測要當怪阿姨染指未成年十多年,那是早就決定了今生絕不染指比自己小的,比自己美的。
雪祭司的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認真看二寶的眼神,卻讓丞相心肝吓得一跳,這個可怕的女人莫不是還想染指二寶?
雖然平日裏承業帝總跟自己過不去,但是二寶到底是傻寶弟弟,主要剛剛二寶還保護自己來着,雖然保護未遂,自己好歹當了人家好些天的叔叔,真心不忍心看未成年被荼毒。
于是丞相決絕地爆破了自己的羞恥心,說:“良辰美景奈何天,春宵一刻值千金。”
因爲大門被關開不動,剛剛爬上牆頭的阿頑剛好聽到這句話,擡頭看看被火光燒紅的天,良辰美景在哪裏?
雪祭司聽到這話又擡起頭,靜靜看了丞相一會兒,夜風将她的面紗吹的微微晃動。
丞相眼光一閃,眼前閃過面紗下倔強的光潔下巴,白嫩的如同菜市場剛出來的豆腐一般脖頸。
“我說,他們是假的,地牢是我毀的。”雪祭司晃了晃手裏的小燈籠,“傻寶送我的禮物。”
丞相一僵,木偶般被她空着的手牽着回去了,當時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竟然用她的左手牽我,烏喜祭司的左手,左手,等了會兒沒死,他才發覺,這個女人的手很涼,跟她給人的第一感覺一樣。
丞相被推得半仰在窗邊用來小憩的竹榻上時,下意識伸出一隻手摟住了身前女人的腰,細得可怕,大約他手掌伸直就可以握住。
“你恨烏喜?”
雪祭司怔了怔,想掙脫他的手,丞相用另一隻手拉開了自己的胸膛上的衣服,雪祭司摸了摸,滿意了,沒再掙脫,才可有可無地說:“我阿娘死在了烏喜祈求勝利的祭台上,我阿爹被烏喜王活活燒死,他們以爲我不知道,但我都親眼看到了。”
丞相:…
“驚訝?我告訴你吧,五星神教的所有神職看似主宰了烏喜,淩駕皇權之上,但實際上,一旦與皇室産生分歧,都會是下一任繼承人上台的時候。”雪祭司懶懶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