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靳戈的蠢2

靳戈往前遊了兩下,又回頭,想着人家是不是先是偷出來洗澡被撞見吓住了,剛剛自己又自報家門,更加吓住人家了,别說,人家那下巴繃得那麽緊,可不是緊張的麽,唉,緊張什麽呢?想當年自己那邊戰争号角吹着,太子吆喝着,自己還抽空吃了個鹹鴨蛋,被太子捉住了沒收了所有鹹鴨蛋也沒怎麽着,所以說,現在的後生啊,心理素質越來越差了。

靳戈又好心地拍了拍人家肩膀,他那怎麽曬都曬不黑的白皙胳膊在慢慢開始探頭的月光裏一下子變的特别紮眼,至少剛剛還一動不動的漢子眼神就随着他那胳膊晃了兩晃。

盡管月光很模糊,靳戈還是把眼前的人看了個七七八八,特麽竟然是自己最想長成的那種,臉微方,棱角分明,男兒氣概蓬蓬勃勃,浩浩蕩蕩,眼神堅毅危險,跟某個人很像,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怎麽覺得你跟眼熟啊。”靳戈自認自己記憶力不差,當年掏野鴨蛋,浩浩蕩蕩方圓千裏的蘆葦蕩裏從來沒有迷過路,怎麽進去的絕對怎麽出來,但今天這個人還真沒認出來,不應該啊,這麽一張自己向往的臉,沒道理記不住啊,“你不要拘謹啊,男子漢大丈夫的,說吧。”

那漢子盯了他半天,聲音似乎在壓抑什麽:“我怕,一開口,你就得吓跑了。”

“怎麽可能,本将軍現在唯一要躲的就隻有啓宋那隻笨蛋了,旁人才不怕,哎,說起來,你聲音跟他還挺像,要不是看你嘴巴上沒那把醜不拉幾的毛,我還真要以爲你是啓宋了。”

那漢子默了默,擡頭看朦胧的月亮,壓抑着壓抑着,還是怒從心起,這特麽已經不僅僅是嘲笑他沒毛,不,沒美髯了,而是在侮辱他已經逝去的美髯。

“噗,咳咳,喂,咳咳,你幹嘛,噗,咳咳”靳戈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一會兒感覺要被水憋死,一會兒又差點被急忙吸入的空氣給嗆得心肺疼死。

而且,他竟然掙脫不了這個人的黑手,這種小命在人手上的感覺真的是太酸爽了。

啓宋來來回回把這個娃娃臉按在水裏十幾回,恨不得直接把這個瞧不起自己美髯,還敢欺騙自己的娃娃臉直接弄死。

可看着他的臉從玉白變爲粉紅,然後通紅,紅得發紫,紫得開始慘白,咳嗽起來都失去了一開始的張牙舞爪,甚至都不怎麽掙紮時,突然眼前就浮現剛剛這個娃娃臉跟隻鴕鳥一樣把臉埋土裏的蠢樣,像小狗一樣刨沙子玩的不亦樂乎的孩子氣模樣,以及歡歡樂樂遊過來掐着自己腹肌神氣地問自己是不是偷跑出來的傻兮兮模樣,想想哪家的将軍出營還要偷偷的,又有哪家将軍會縱容下屬一塊無視軍規跑到河裏嬉戲的,特地偷偷跑出來,還準确無誤跑到敵軍地盤上的河道洗澡的也隻有這一位了。

哪一樣,都是少年老成到時常死氣沉沉的啓宋不曾有過的。

靳戈終于浮出水面大口喘氣大聲咳嗽時,劇烈的動作終究還是帶動了新愈合的傷口,利箭劃破皮肉的痛覺再現得突然,靳戈捂了下傷口處,生生忍住咳嗽,怕再牽動傷口,忍得眉頭苦皺,瘦下去不少的娃娃臉都是隐忍之色,加上剛剛嗆水隻覺得腿腳一軟,要往水裏栽去,最後栽入了一個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擁有的鐵硬胸膛裏。

啓宋愣了愣,剛剛看到他要栽下去就下意識接了過來,再低頭時,他已經有些迷糊了,才反應過來,這個娃娃臉還是真的爲他受傷的,隻不過沒有他以爲的那麽重而已。

“你傷還沒好,出來蹦跶做什麽?本,我剛剛以爲你沒受傷才折騰你的。”

靳戈腦子裏被水淹沒的感覺還沒過去,随便應付地回,連軍營粗話都跑出來了:“老子早好了,這麽點傷算個屁,又不是娘們,老子當時隻想快點結束那場交戰,不讓啓宋那個神經病把老子當老鼠逗着玩,可沒想過要一直裝受傷,特麽就算裝好了,可是啓宋個腦子犯抽的又對老子那麽好,老子坑他都不好意思。”

啓宋拿開靳戈捂傷口的手,月光模糊,也能看到那傷口有半支筷子長,看結出來的痂确實不深,但也不淺了,尤其是在這樣一身曬都曬不黑的皮肉上,怎麽看怎麽難看。

靳戈歇了一會兒,想起來了,擡頭時,對方擡手給他擦了擦耳下,有幾顆頑固的沙子滾落了。

“一位将軍,儀容儀表代表三軍的形象,不可不重視!”

靳戈一愣,剛要說什麽,對方又一言不發地打開了他早被蹭亂的發冠,很是利落地給他用手扶了髻,再次套了發冠,靳戈下意識擡手摸了一把,滑得能讓蒼蠅摔跤。

“坦胸露乳,不成體統!”啓宋說這話時是個嚴厲将軍形象,不過他手指随意而挑逗地劃過人家白皙胸膛時,又自有世家公子的風流,猶如第一次見到靳戈那般,輕佻地說了一句,“娃娃臉,知道幸願同枕席的下一句嗎?”

靳戈當尚書之前是肯定不知道的,但是當了幾年尚書,哪裏沒去呢,這種豔詩在他爲了哄出來戶部銀子陪着去花樓喝了幾回酒之後,也是聽過的,雖然他從小沒能好好學習,但是跟着元帥這個一直很要上進的大老粗還是讀了一些書,加上記憶力很好,所以這會兒他反射性地回了一句:“爲君橫自陳。”

然後他就橫自陳了,橫了,陳了,還是爲君,君。

直接在他剛剛打滾的沙地上折騰得死去活來被放過後,靳戈都愣了好久好久,愣是沒搞到底清楚發沒發生過什麽,又是爲什麽發生的。

天色微明時,啓宋穿戴好,從上到下,每一根衣帶每一處佩戴都找不出一絲瑕疵,這才蹲下來從後面摟住自從被他仔細穿了衣服就趴在一塊石頭上放空自己的娃娃臉,貼着他的耳朵說:“從第一次蘆葦蕩裏見你就想這麽幹了,你不曉得,爲了你,這三年我養了多少與你哪怕有一分像的小奴,可是哪一個到最後都不想碰。”說到最後,啓宋聲音變的冷硬,“往後再不許爲任何人擋箭!”

靳戈腦袋嗡嗡的,隻記得啓宋離開時留在空氣裏的話:“太多人想我死了,可擔不起你救我的情,靳戈,回去好好養着,等着我攻破你的大營,把你捉來當我的男妻,你們大賀不興男風,但我們赫野不論,好的壞的,看上的喜歡的決定的就沒有再放手的。”

夜裏生找到靳戈時很暴躁,吼着說:“大人!您太任性了,可曉得就這麽跑了會讓全營陷入混亂,要是赫野那邊知道了就完蛋了,這就算了,您跑就跑,沒事您這麽準地跑到赫野地盤上來幹嘛?洗澡嗎?咱們那塊地盤上也有好幾條河啊,話說回來,難不成赫野一夜都沒人過來巡邏?哎喲,您這趕緊的趁機跟咱們回去吧。”

夜裏生覺得自己操碎了心,不曉得靳戈他爹當年怎麽養大他的,自己要是有這個熊孩子得氣死,嗯,夜裏生還沒當爹就已經怕了。

靳戈被這一吼,吼的如夢初醒一般,擡起難得面無表情的臉,微紅的眼眶讓夜裏生驚了驚,感覺将軍整個人氣勢都變了,變的有點像接觸不多的元帥了。

靳戈整個身體痛覺細胞都在喧嚣,但他還是直直盯着夜裏生緩緩站了起來,猶如沉睡的雄獅,緩緩醒來,繼而站起來了。

夜裏生突然腿軟,噗通跪下了,低頭道了一聲:“末将失禮,望将軍贖罪。”

靳戈回了大營提也不提外出遭遇的事,也不提裝養傷,其他副将看到一夜不見,娃娃臉變僵屍臉的靳戈,也是暗自吃驚,不敢冒犯,在他練了整整一天的武之後,還說明日攻城時,也隻能恭敬地服從,迅速開始讨論戰術。

商議好大體思路,靳戈就獨自回了營帳,其他細節讓副将們繼續商量。

沒人時,他一頭紮進了旁邊的水桶裏,睜着眼看着水底的木桶闆,一張嘴冒出一串氣泡,所有眼淚都化在了水裏。

“啓宋,我是哥錦。”

還有,真的好蠢啊,難道啓宋沒了胡子就不是啓宋了嗎?就像,沒了傲氣的哥錦就不再是哥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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