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臨出發前,他父王特地把他拉到書房大半夜,除了叮囑出門在外多看多學,凡事多問兩句丞相怎麽辦,務必要把丞相的才能物盡其用外,還十分隐晦地提示了,務必保證丞相四肢俱全地回來,大賀還沒找出來能像丞相這麽能抗事的。爲了他皇位上的父王頭發能白的慢一點,二寶還是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丞相的。
可是這個保護不包含拿自己的貞潔開玩笑。
還有,他好好奇,他白叔那個所謂的淫毒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麽,那麽是不是白叔終于揮手告别童子身了?
這一次扒開窗縫時,二寶小心又小心,确定了那個有着遠山眉,迷離眼,陰陽手,永遠一身紅衣的可怕女人不在這邊刷手,才松了口氣,又大膽地再推開窗戶一點。
二寶本來臉上就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小肉疙瘩,雖然面目全非,但還是能看出像個人的,可是前天扒窗戶時,被一隻黑色的手摸了一下下巴,小疙瘩就長成了大肉疙瘩,就徹底變成看不出人類五官的豬頭了。
二寶生平頭一次覺得在他姐姐傻寶以外還有這麽可怕的存在。
至于爲什麽能知道在這個屋子裏,是因爲那天他的藥效過去後,搶下來自己那條嶄新的金褲衩後,恰好看到那些小怪物又飛來了,十幾隻正繞着一塊月牙白的内衫嬉戲打鬧,這内衫是用大賀皇室一年才織出來十來匹的浮光淩雪緞,皇室人夠不夠用兩說,丞相府是每年都得分到兩匹的,因爲丞相在朝堂政事之外處世淡泊,顔色所喜也是簡單素雅爲主,所以十來匹緞子裏唯二的兩匹月牙白都去了丞相府,如今這個中衣是誰的不做他想。多少人每年爲了這兩匹緞子嫉妒紅了眼。
有時候二寶細思極恐,種種迹象來看,他父王最愛的不是他母後,竟然是丞相。
二寶原本以爲這次可以救出來丞相了,打算救出來丞相後先讓丞相認識到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多偉大,流着眼淚許諾要再爲大賀賣命五十年,然後再一起去營救被關進烏喜地牢的姐姐一家。
你問他爲啥不先去救他姐姐一家?二寶呵呵,别逗了,姐夫自個都栽進去了,在本殿沒本事一夜拿下一座城,半月滅了一個國家時,本殿還是安分點,别搶了姐夫的風頭才好。另外,就這幅尊容,去救人估摸着他們都認不出來自己,也不肯跟着走。
可是二寶今天失望了,還受到了人生一萬點暴擊。
他竟然,竟然看到了一個一臉隐忍加欲求不滿的白叔,一個光溜溜,脖子四肢被鎖着鏈子,折服在女人手底下的丞相。
晴天霹靂都不能形容二寶受到的沖擊。
他的眼睛好痛,好痛。
他很想立刻上前去做什麽,可是卻鬼使神差地輕輕放下了竹窗,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蹲回了害的他面目全非的花叢裏冷靜。
反正已經面目全非,不在乎是不是再中一次毒,反而相比較外面而言,這叢會主動要肥料會移動的花,還是很安全的所在。
二寶面紅耳赤,但是毀容了看不出來,他的手腳冰涼,但是全身的肉疙瘩在發熱,他的心跳的很快,但是呼吸卻不快,因爲快了會嗓子疼。
“不能去,白叔會滅口。”二寶肉疙瘩的手捂着肉疙瘩臉,突然吃吃笑出聲,“父王曉得,肯定要笑的三天睡不着了。”
坐在地道口處看星星的傻寶突然歪頭跟蘇傾钰說:“白白紅鸾星動了。”
蘇傾钰笑了:“你都會看星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