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祭司有點不滿意,但她也是個表情不怎麽豐富的,隻是盯着那突然變了位子還突然長大了許多的花叢思考了一會。
“這些花怎的又亂跑了?”棗紅色衣服的小丫鬟晃晃頭上的銀鈴铛,“難不成肥料又被消化完,開始造反要養料了?大人不要發怒,阿頑這就去再給拿點狗血來喂它們。”
小丫鬟很積極地跑了。
“不安分!”雪祭司随手一揮,紅色的手泛出不大明顯的紅光,那些花跟有了生命似的,驚恐地開始大幅度撤退,但還是有一部分慢了,立馬從妖豔賤貨的嘚瑟花變成了殘花敗柳的泥土養分。
退出來一條直通對面最小的一間竹屋的半米寬的小徑。
不期然地,路中央躺着一個布衣男人,看身姿腿長手長,因爲側着身子,腰線繃得很直,嗯,屁股也很翹,看臉蛋,好吧,臉蛋朝向問題看不清,不過脖子那塊好肉,可是白的不差自己。
雪祭司眯了眯眼,高高在上的倨傲神色慢慢褪去,眼神有點詭異的亮,款步又走近了兩步。
隐約聽到克制的哼唧聲。
小丫鬟阿頑背着一皮囊的狗血又铛铛地跑了回來,看着祭司大人盯着什麽東西看,跑過來一塊看。
“大人,這看着是個男人,大人啊,沒想到,您的有生之年還有男人自願躺在你面前呢。”阿頑一邊說一邊把皮囊拿下來,把狗血随便一潑,有兩朵戰戰兢兢的花貪嘴,特地搖晃着來接空中的狗血,用力過猛,狗血給反彈到了路上的男人身上。
阿頑跺腳:“忒不乖,小心濺到大人身上,可讓你們死都不留一點痕迹。”
那兩朵花又立馬往後移了一段距離。
雪祭司還盯着地上那個人,上上下下又掃了一圈,說:“磕藥了。”
阿頑“啊”了一聲,趕緊蹲下去把男人翻過來,才發現這個男人,哪怕這會兒身體不适,面目些微猙獰,卻還是眉宇端正甯和,不失氣度,說:“看着也不像那等爲了肉欲就亂嗑藥的啊,大人,這樣的容貌,就算是那種勾勾手指一堆人搶着伺候的吧?唉,難不成這就是他們中原人說的人不可貌相?”
雪祭司捏了捏右指尖,阿頑還要說什麽,她卻問了一句:“看着可是比本座大?”
“是的。”阿頑點頭。
“樣貌也是一等一?”
“是的。”阿頑眼睛也亮了起來,“大人莫不是想?”
雪祭司還是很冷靜的模樣,不過眼睛越發亮了:“就他了,拉走。”
阿頑“哈哈”高興起來:“好嘞,大人可算找到寵物了,可不要再被那些人笑了,阿頑這就給大人拖回去。”
阿頑個頭小小,卻是一手一提,就将地上身高近八尺的大男人扔到了肩膀上,歡樂地送到對面竹樓裏去了。
白遇迷迷糊糊的,被扔在竹床上時,疼的有一刻的清醒,費盡力氣睜開的眼,隻看到一片紅,然後就是天旋地轉,說不清的疼痛還是什麽的,隻覺得被眼前的紅刺得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