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一邊憤怒自己這麽容易就着了道,還一邊盯着對面牌樓上那條褲衩,都快給盯出洞了,他當初就說了,換洗衣服帶兩套就好,金褲衩等相當有辨識度什麽的都别帶,他們這是悄悄走的,别露了馬腳,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麽大意還給他拿了金褲衩。
遠在大賀聽着管事小太監哭喪臉說自己弄丢了三條太子殿下金貴褲衩,一件内衫的蘇卿卿,默默地又往後頭躲了躲。
上次大哥哥說要出遠門給她帶大嫂還有侄女回來,她就想對大哥哥好點,看大家都給大哥哥收拾行李,她也想出力,很殷勤地給大哥哥收拾衣服。
蘇卿卿一直認爲杏黃色的衣服是大哥哥最喜歡的顔色,可大家怎麽都收拾白色黑色的?于是怕大哥哥委屈的蘇卿卿,特地多塞了幾件杏黃色的衣服到包袱裏。
丞相放棄掙紮準備聽天由命,發現二寶小年輕還在糾結那條嶄新的壓根還沒穿過的金褲衩,搖搖頭:“别糾結那個了,不去先猜猜咱們都中了什麽毒。”
二寶冷笑:“還能是什麽?不就是烏喜喜歡讓人腸穿肚爛的蠱蟲?”
丞相不贊成地說:“二寶啊,你才十幾歲,不要老是模仿你父王皮笑肉不笑,以後會變的跟你父王一樣醜的。”
二寶:…爲什麽本殿覺得丞相跟父王才是一對?上次父王還說過“二寶啊,别成天面不改色的,就跟白遇成天見誰都是老友似的,不然以後你會變得跟他一樣虛僞的”,這套路一毛一樣啊喂。
“那叔叔你曉得你中了什麽毒?”二寶不再盯着褲衩,轉頭看不曉得是不是因爲中了毒所以臉色不對勁,尤其唇色深的詭異的丞相,“我怎麽覺得叔叔你中的毒比我深?”
丞相不動聲色笑笑:“大概吧。”
二寶不經意看到了丞相手心裏的一把血,愣了下:“白叔,我剛剛被拖到花叢裏,就被裏面幾隻黑蟲子咬了,現在後背臉上發癢,大概要毀容一段時間了,你有什麽反應?”
丞相聲音有了一絲顫抖,但語氣還是那麽随意:“啊,沒什麽,大約是被蛇咬了,你知道的,蛇性淫。”
二寶:…“白叔,你,咳咳”二寶有點臉紅,“其實,這也是父王一直好奇的,咳咳,其實,你不行是吧?”
丞相似笑非笑地掃了二寶一眼,卻因爲蛇毒白玉似的臉浮了一絲紅暈,眼裏有也有了微瀾,掃的二寶整個身子一抖,眼皮一跳,臉更紅了,都忘記了背後難受的癢。
“白叔,對不住了!”四肢無力的二寶竟然呼喚出了身體裏本能力量,栽倒在遠離丞相的那一邊,四肢挪啊挪,掙着又遠離了丞相幾步遠,那些花朵又開始移動,迅速擋住了兩人之間的視線,二寶累的隻喘氣,這會兒也不懼怕這花,反而松了口氣。
丞相抽抽嘴角,也不曉得哪來的力氣,抓着旁邊一塊石頭砸在了自己腦袋上:“二寶啊,叔叔還沒有饑不擇食。”
二寶也沒啥力氣,看着丞相暈過去了,他也當心暈了。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人說“祭司大人,少司命一家下大牢了,咱們以後就不去那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