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的園子裏不僅充斥着火光還充斥着各種烤肉的味道。
蘇傾钰盤腿坐在門檻上,看着底下深坑裏掙紮過來掙紮過去的鳄魚和螞蝗,覺得有點殘忍,再看看對面高高的閣樓火光沖天裏,一直不停地有人或者動物沖出來,無不是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麽的竟然覺得有點有趣。
蘇傾钰虎軀一震,自己竟然已經如此不善良了。
傻寶也撐着下巴蹲在旁邊,看着底下坑裏頭掙紮過來掙紮過去,還有很多在不停吐血的螞蝗,捏了捏鼻子:“這個味道真難聞,螞蝗肉一定不好吃。”
蘇傾钰說:“這就是血被烤出來的味道,是血真正地味道哦。”
傻寶搖頭晃腦的說:“原來這就是血真正的味道。”
然後傻寶看的底下那些大大的鳄魚,陸續開始不再爬來爬去,因爲已經熟了,味道跟以前吃過的肉味道都不一樣,然後就對侍衛隊的人說:“鳄魚是不是也是魚,好像這個魚我都沒吃過,你們給我弄點上來讓我嘗嘗。”
侍衛隊的人立馬停下來往對面高樓是火箭的動作,甩着長長的抓手扔下去,直接抓在了一個已經被烤熟的鳄魚的背上,然後猛的一個用力就給抓上來老大一塊的鳄魚肉。
蘇傾钰摸摸扭頭不能直視,其實最兇殘的從來不是他呀。
旁邊烏喜的那群人正在聽話的把大廳裏所有能夠扔下去的東西都能下去,還不停地在放火,企圖燒死底下那些可怕的東西,結果看到抓上來的那鳄魚肉之後,又再次被退了得退了好幾步,果然這些人的危險系數是遠遠高于底下這些螞蟥鳄魚的。
鳄魚肉拿上來以後,大甲三下五除二地扒皮,再把糊掉的地方都給切掉了,隻留下中間最嫩的一塊,然後還特地拿了個盤子裝上才遞給傻寶。
傻寶拿過來就動手抓起來要來,咬一口然後嘗嘗,覺得肉質還是真的很不錯,然後就招呼蘇傾钰也過來嘗嘗。
蘇傾钰有點猶豫,你看這個鳄魚跟那些變異品種的螞蟥呆了那麽久,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吃過人啊,而且鳄魚真的算是魚麽?
路過的二乙在後面好似無意地來了一句:“那些上了餐桌的豺狼虎豹,說不定也吃過過路的人。”
蘇傾钰豁然開朗,是啊平時打獵來的那些野獸,肯定也有許多是吃過人的,平日裏上了餐桌不是照樣吃得呼呼的嗎?那麽這和他還猶豫什麽呢。
想通了的蘇傾钰他就高高興興地把頭伸過去,讓傻寶給他投喂一塊肉。
傻寶也毫不吝啬的扒下來一大塊,塞在了他的嘴裏。
蘇傾钰吃了之後砸吧嘴,覺得這個月肉不愧是鳄魚肉,有嚼勁,還滿口生香,主動喊着侍衛隊再給來上一塊。
同時還用發展的目光看問題,思考要不要回到皇宮之後特地給弄個池子養鳄魚,想吃的時候就來上一條。
所以說鳄魚其實真的是魚的一種吧。
就算兩人吃的很高興的時候,對面突然又跑出來一群人,中間還拿着擔架擡着昨晚上還跟他們一塊喝酒的城主大人。
那群人是從對面那棟着火的牌樓裏跑出來的,跑出來就算了,他們不曉得是恨極了還是腦子不好,不趕忙去滅火反而隔着幾百米的深坑,朝蘇傾钰他們這邊喊,吉叽裏咕噜的一大堆,具體說什麽,隔的太遠并不能聽清,但是因爲蘇傾钰學習無錫語言的時候,頭一樣學的就是無錫罵人的話,所以即使風吹斷了很多對方的話,他還是能夠模糊地聽出來許多罵人的詞語,所以他判斷,對面的人就是在跟他們罵架呢。
蘇傾钰簡直被這些人的無恥給氣笑了,是你們昨天晚上想要害我們吧,結果這會兒咱們隻是在自救,順便想個法子整你們一下你們還就覺得我們錯了,非要過來跟我們吵架,簡直沒有比你們不要臉的。
于是蘇傾钰就站起來對着那邊就用烏喜語言罵了一句:“狗娘養的還有臉罵人!”
那邊隐隐約約回了一句“你是豬娘養的!”
蘇傾钰氣的嘴巴都要歪了,再也不想跟他們唧唧歪歪,氣沉丹田地帶着内力地用烏喜語言像對面吼過去:“格老子的養不活蟲蛇的沒良心的兔崽子們,你們也就這麽點本事了,還想害你大爺,就你們這點螞蟥什麽的有個屁用,還有就你們昨天那些鴿子,簡直不能更弱,哎喲,說起了鴿子,你們要不要嘗嘗哦,咔咔城主,來啊來啊,快來嘗嘗你的各自啊,我都給你煮熟啦!”
至于對方有沒有再回嘴,蘇傾钰是不在意的,反正他就看到對面擔架上的那個人,又掙紮着跳了起來,跳着跳着就突然一口血噴出來,倒地就再也沒有見他站起來過。
這邊蘇傾钰罵得十分熱鬧的,沒注意一直賴着他的那把血紅色的雙邪劍也跟着一塊跳躍,好像是在喝彩似的,随着蘇傾钰的情緒爆發的光澤越來越大,隐約地還發出去許多聲波。
對面的人,還有侍衛隊,加上烏喜一些被遺棄的人突然對蘇傾钰肅然起敬。
不要誤會,他們絕對不是對蘇傾钰這種把人家罵的已再也起不來的可怕行爲感到驚歎,而是他帶着這樣深厚的内力将這樣罵人的話傳送了出去,他們相信整個城主的府邸都能聽見了,說不定門外大街上的都聽見了,此生第一次看到這樣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