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路揪着進來的丞相跟二寶沒出聲,直接往前走,南宮邢忐忑地跟着。
沒有多久,果然在一個賣糧食的店鋪門口的馬車底下看到了那兩隻二貨,特麽竟然趴在那睡着了。
南宮邢趕緊狗腿地跑上去,趕着喊醒獅爺跟虎爺,然後把自己身上的絢爛衣服扒下來兩件,裹在了獅爺虎爺的頭上,就給露出來一雙眼睛,差點沒把獅爺虎爺給嫌棄死,還是二寶咳嗽了一聲,那兩隻才妥協了。
别說,這麽一裹,加上它們本來就滾的一身灰,遠遠一看也就是一隻個頭高了點,身體壯了點的大狗狗罷了。
那兩隻直直就往城主家的方向帶路,二寶跟丞相也跟着走。
走了一段路,丞相沒有直接問南宮邢到底在城門口跟人家說了什麽,反而問:“南宮公子怎麽一個人出現在此?”
南宮邢說:“前兩天我們家娘娘的芒果吃完了,我們家陛下讓小人去買芒果,小人就去了芒國一趟,給帶了一車的芒果回來,昨兒才到這,看着咱們家陛下馬車進城的,後來進城問了一圈,竟然說沒有馬車,還想抓小的,不過他們貌似認得芒果,也不敢靠近,小的想着還是先出去想法子,不能全都陷進去,所以小的丢了芒果的車,自己跑出來了,剛巧就遇到您二位了,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了,哈哈”南宮邢那股子商人的谄媚真的是夠夠的。
丞相摸了摸蹭到他手邊的大白毛的髒腦袋:“嗯,你的烏喜話說得不錯啊。”
“哈哈,過獎過獎,咱們家陛下說的更好。”
白遇:…驸馬應該沒有來過烏喜吧,難道真的是有語言天賦?
南宮邢繼續說:“小的聽纨绔大人說了,自從曉得咱們的太女被烏喜的人拐走,陛下就開始學習烏喜語言了,官話方言都學的可好可好了,尤其是罵人的話。”
二寶想,不愧是我姐夫,跟我的想法差不多,管他什麽語言,總是罵人的最好學。
“嗯,你剛剛在城門口跟人說的很熱鬧啊。”丞相不動聲色地說。
南宮邢苦了臉,還以爲剛剛那麽長時間丞相跟太子不提那事,就是放過自己了,沒想到還是揪住了。
南宮邢狠狠心,擦一擦還沒完全停止的鼻血,大無畏地說:“大人,剛剛小的說你們是小人買回家的背主的仆人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您二位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被仆人了一把的二寶面無表情,問南宮邢:“剛剛跟人家說了什麽賣身契是吧?”
南宮邢壓根不曉得這二位根本聽不懂剛剛他說了什麽,他完全可以編一個更美好的故事,還被二寶一個賣身契給試探地一股腦都交代了。
“太子殿下息怒啊,剛剛也是他們說您二位長的一枝花似的,非要直接跟小人買您二位,說拉回家當女婿妹婿,甚至是,是男寵都很美麗,小的不得已說您二位是隔壁赫野那邊買回來的,拿了兩張小的在赫野販豬的憑據,說是您二位的賣身契,讓他們要是想買就去市場規規矩矩的買,他們本來還不肯,小的就給了他們兩瓶蜂蜜,烏喜蟲蛇多愛吃蜂蜜,偏偏不産蜂,這才讓他們高興放了小人的。”
莫名被當成豬販了一圈的丞相和二寶:…隻想說,這個南宮邢真他奶奶是個人才,話說,好像驸馬手底下都是人才啊,雖然大多是諸如南宮邢木安這樣的偏才。
還有,回頭就要把這個信使城給拆了,都是些什麽眼挫的人,明明是英語帥氣,到了他們這裏竟然隻會用花花草草來形容。
看南宮邢一副“我都說了我是不得已,你們不能再怪我”的委屈模樣,丞相就想起來上回蘇傾钰被詐,一臉委屈郁悶地說他把人家東炀南鳴攪得雞犬不甯的樣子,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屬下。
“罷了,先去找你家陛下娘娘吧。”丞相想到蘇傾钰,竟然莫名地軟了心腸,說實話,這個驸馬真的挺可愛的,老做一些跟傻寶一樣讓人哭笑不得事。
一聽不追究,南宮邢立馬滿血複活,興奮地說:“多謝大人,其實小的剛剛還跟他們說了,他們不應該隻看二位的樣貌就覺得二位善良可愛,應該看本質,額,哈哈,當然,小的不是說您二位心是黑的,啊哈哈,小的意思是您二位都是高深莫測的,哈哈”
感覺越說越錯,看二寶和丞相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淡,南宮邢終于曉得沉默是金了。
“起火啦——城主家起火啦——”前面突然驚慌起來,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被乍起的火光照亮了。
二寶臉色一變,一點腳尖就飛速往城主府邸那邊去了,丞相也一甩袖子迅速跺腳一下飛了出去了,兩隻野獸也是弓起來身子,一個跳躍就是十幾米。
然後原地隻有人不人鬼不鬼的南宮邢,原地跳了跳,還是在原地,原地跺跺腳,還是在原地。
好吧,沒有武功的人還是老老實實地邁開步子大步往前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