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老有一些大叔大嬸,比如這位叫大牙的笑得一臉富态的大叔,看到郝連莫這樣乖的時候,就會過來問一句:“小兒,你又開始遛鳥啦?”
赫連莫看過他幾回了,挺不耐煩他就一個問題問好幾遍,就點點頭,認真的說:“是的”,目光卻是比較警惕得看着他拎在手裏地籃子裏的花花綠綠的蛇。
郝連莫盡管不記得自己以前生活的環境了,但是下意識的,還是會對蛇這種生物産生一點排斥,還帶着一些恐懼感。
反正他覺得,跟這些軟體生物一起吃飯睡覺什麽的,想想就特别的滲人。
那位大叔一聽赫連莫的回答就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看了一眼已經長得比成人還要高大的小袋子,:“你這隻鳥可真夠大的呀。”
郝連莫就摸摸旁邊被打理的皮光毛亮的小袋子的翅膀:“是很大,這不是,我的鳥,是長歡的。”
那個大叔笑的更開懷了:“我早曉得是少司命的啊,畢竟你整個人都是少司命的,你的鳥當然也是少司命的。”
郝連莫直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也想不出來,最後隻是堅持的說,這隻鳥真的是長歡的不是他的。
那被人耍了還一本正經地模樣要多蠢有多蠢。
那個大叔愣了一下,随後不知道想起來什麽,笑得更加猥瑣了,然後一轉頭看到萌萌站在後面,立馬收斂的笑意,好容易憋着笑,喊了一句“少司命好”就走遠了!
萌萌隻感覺并不是什麽好事兒,然後就背着小手,學着大人的模樣,帶着微微的八字往前走,走到被人耍了還不自知的赫連莫面前,很像嚴肅,但是卻更像是人小鬼大的說了一句:“蠢貨!誰讓你把鳥遛到這裏來的。”
明明昨晚小袋子又偷吃了她的一串珠子,跟這個蠢哥哥說好今天要把小袋子扣一天的,隻能讓它他們院子前的那一小塊地方溜達,不讓它到處跑的,怎麽今天這個哥哥又把它帶出來了?
萌萌表示很不高興。
郝連莫趕緊認錯:“長歡,别生氣,我錯了。”
萌萌卻更加生氣了!這個哥哥自從會說話以後,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我錯了,不要生氣。
搞得本公主好像無理取鬧似的。
“以後不準随便亂溜了,聽到沒有?”長歡聲音很嚴肅,但又帶着童音,很是惹人愛。
郝連莫隻點頭,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随便溜鳥了。
看到萌萌不生氣了,赫連莫這才走上去,拉着萌萌越來越胖乎乎的小手說:“你師傅,還練功?”
他的意思是,萌萌現在的師傅,也就是霍水,是不是還在練功?每天這個時辰不都應該在練功,爲什麽現在把萌萌可以下來了?
萌萌不在乎的擺擺手,很有蘇傾钰平時的那股子纨绔氣息:“他又開始掐手指,每次一下手指就睡着,睡着就不會管我。”既然他都睡着了,都管不着我了,那我幹嘛還要傻不拉叽的坐在那邊,還不如下來遛鳥。
于是兩個小的就再次遛着比他們都高了三四倍的大鳥,小袋子,又再次把這個青川台周邊的地方都給踩了一圈。
然後拐彎,走上一個涼亭的時候,突然迎面走過來一個紅紅火火的雪祭司。
萌萌一看到雪祭司,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雪祭司卻是眉開眼笑,陽光燦爛的一路奔跑過來,喊着:“萌萌公主,萌萌公主,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雪姨啊!”
萌萌頭也不回了,小腳開始加力。
雪姨是誰?不認識。
雪祭司很納悶,自己長得這麽好看,就算之前摳寶石坑寶石,那也是摳的坑的是她娘親傻寶的,萌萌公主的,因爲是小孩子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坑過的,這點道德底線她還是有的。
但是在萌萌的心裏吧,這個人看着就不怎麽正常,當初她的美人爹就抱着她,跟她偷偷耳語:“萌萌我跟你說這個學雪祭司啊,就是個小偷,不僅是過來偷寶石的,還有偷别的,說不定就要把你給偷走了,萌萌你可要小心一點,把所有的東西都保管好。”
其實那時候就是蘇傾钰玩笑說了一句話,目的就是讓萌萌打起精神來,不要讓雪祭司坑他們家太多寶石!
但是到了現在,萌萌的記憶的确就是,我父王說過,這個雪祭司是一個小偷,要偷寶石,還要偷本公主。
然後又想起了自己爲什麽會離開皇宮呢?說不定就是這個雪祭司找人把自己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