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寶眼看着香噴噴油滋滋的烤乳鴿從自己眼前跑遠,整個人都不好了,生氣勃勃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很生氣地問把鴿子舉高頭頂的蘇傾钰:“阿钰,你爲什麽搶我的鴿子,我還沒搶你的呢。”
蘇傾钰微笑:“寶寶啊,這個鴿子其實不好吃,别看他聞着香,吃起來是苦的,不信我試給你看啊。”
蘇傾钰就把那個鴿子扔的遠遠的,門口立馬跑進來一隻等候多時的小獅子狗,三兩口就把傻寶眼紅的鴿子給咬了大半。
傻寶剛要繼續責問,就看見那隻小獅子狗跟瘋了一樣上竄下跳,随着他上竄下跳時嘴角還一直颠出來那抛出去很完美的白色曲線泡沫。
傻寶很是新奇,這隻狗竟然還會表演這樣的節目,不過爲什麽看着它這樣,特别像人家故事裏口吐白沫,中毒身亡的劇情呢?
此時蘇傾钰看到這隻狗變成這樣子,就特别義正言辭地跟傻寶說:“寶寶你看,我沒有騙你吧,那些鴿子真的不能吃,有毒哦。”
緊接着那隻狗沒有倒地身亡,反而神奇地精神起來,四隻爪子變得筆直筆直的,比那把賴着蘇傾钰的雙邪劍還要直,在地上蹦蹦跳跳蹦蹦跳跳的就像僵屍一樣。
殺完了鴿子也差點要吃鴿子的侍衛隊立馬就展開了護衛,不過看到這隻神奇的狗也都瞪大眼。
傻寶這些就曉得看稀奇還不知道後果多可怕的人自然還沒怎麽樣,但是這個城主家伺候的人,包括剛剛圍上來打算要抓住傻寶他們的,卻仿佛是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物一樣,集體地往後退了一大圈,都留着傻寶他們幾十人在中間。
看着那隻狗越來越精神,眼睛越來越紅,就跟詐屍似的。
蘇傾钰臉色開始變差,怎麽的,這毒還這樣霸道,中毒死了不算,還要來個詐屍,詐屍還不行,還要繼續禍害人?
就知道烏喜都是壞胚子,讓他們種田行商發展經濟做不來,最後就曉得眼紅人家,發現自己比不過人家了,就随便的發動戰争,但是說起來使壞,那他們害人那是一環接一環,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那是僵屍似的小獅子狗突然低頭發出兩聲不應該屬于他的咕咕聲。那聲音竟然和普通鴿子沒有兩樣。
傻寶有點迷茫:“難道這隻狗跟大白虎是一家的嗎?都會好幾種口技呢。”
想到這裏,小寶突然想起來,前兩天那邊來信說,宮裏養着的小金子跟大白毛突然消失了,然後木安哭的跟個什麽似的,囔囔着不要留在這個傷心地,收拾了行李,被人看着看着,第二天還是留下了一封說去找陛下的信就消失了。
傻寶聽到這個信吧,也有點不高興,她都把小金子養那麽長時間了,大白毛平時也沒有少給它肉吃,結果現在說失蹤就失蹤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誰抓去扒了皮毛,還是都是白眼狼,吃了肉就跑了。
蘇傾钰被傻寶一提醒,突然有個想法,不會大白那隻老虎也是中毒了吧?想着它好像會的口技更多呢。
不過這藥也太神奇了!竟然還能讓狗變成了鴿子的聲音,不曉得要是人吃了這個會不會變成鴿子的聲音?
信使城城主留下的幕僚,是一個大約平日裏特别聽話,也特别沒有主見的,但是作爲一個核心人物,他大約知道,和城主本命相連的鴿子毒有多麽的厲害,正是因爲知道,所以他比别人害怕更加多了十分,這會本來他可以立馬逃命的,但是,由于城主剛剛秘密吩咐,要他把這幾個人給扣下來,不弄死也得弄殘,他又不敢跑。
他在被鴿子弄死和被城主弄死之間徘徊了一下,還是不确定,當初這個城主說本命相連,鴿子在人在,鴿子亡人亡這個事實到底是不是真的,再加上性子使然,所以他現在就堅持着,沒有撤退,盡管害怕得腿肚子都在抖,但他還在吆喝着周邊的人:“還不快上,還不快上。”
但是由于語言不通,聽在傻寶的人耳朵裏就是“哎喲我怕,哎喲我怕”。
蘇傾钰心裏直犯嘀咕,你怕你特麽還搞出這些玩意兒,就你怕呀,我心裏發毛了好吧。
傻寶看一隻狗把大家吓成這樣,尤其那個腿肚子一直抖,臉色就開始發青的幕僚,有點同情的說:“我見過很多怕狗的人,他們都是看着狗就跑,爲什麽這個吓成這樣不跑,就曉得在這邊抖腿喊害怕呢?”
蘇傾钰思考了一下,回答說,大約是腿肚子給吓軟了,跑不動了吧。
傻寶說:“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隻狗吓成這樣,真是慘啊。”
蘇傾钰頭擡得高高的:“你當誰都是像你相公,像我這樣頂天立地的嗎?你要知道你選擇了相公我是多麽的明智。”
傻寶從來不吝啬于誇獎他:“嗯,我早就知道我選擇了阿钰是多麽的明智,我上回在大賀,還沒睡着的時候,聽到我母後小聲說我比她好命呢,找了個比他還好的相公,把我父王氣的直跳呢。”
蘇傾钰立馬忘記了這隻狗的可怕之處,笑得比太陽還要燦爛,他就知道,他皇後丈母娘心裏肯定是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