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生是這次默認的軍師,那兩個萬夫長也很擔憂,但是很正直地問,夜大人怎麽看?
夜裏生說,将軍不會有事的,咱們大家都不會有事的。
這兩個就很有信心地跟其他人說,一切都會好的,大家打起精神來,将軍最多就是殘了,不會有事的。
下面人說,都殘了還不算有事啊?
一個萬夫長不在意地擺擺手,說,咱們尚書,不,将軍大人靠的從來都不是四肢齊全。
夜裏生都跟着眼皮一跳,怎麽這話聽着怪怪的?
底下人表示不理解,另一個萬夫長解釋說,咱們大人從來就是靠的鹹鴨蛋和娃娃臉這兩大殺器,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無往而不利!
底下人還沒來得及懷疑真假,那邊被擡在擔架上的靳戈立馬就跳了起來,哪裏還有剛剛半死不活的樣。
靳戈跳起來喊:“熊大豬二你們别太過分!老子看的從來都是腦子,才不想你們這樣隻會背後說人的!”
熊大豬二一起冷笑:“我們是沒腦子,沒腦子的我們可不是把大人你喊醒了?”
靳戈瞪眼,然後又眼一閉躺回了擔架上:“啊,我頭好暈,好暈啊,不行了,我失血過多了。”
衆人:…大人你還敢演得再假點嗎?
後頭抱着頭盔扛着大旗無精打采的士兵們,就跟草原上吃着草聽到動靜突然豎起來耳朵的小鹿,哎喲,将軍這是裝死呢,說真話,剛剛那個血流的,往後“咕咚”栽下去的模樣,可是真狠的下心啊。
夜裏生卻是臉色發黑:“大人,你頭暈,其實是剛剛自個栽的太逼真,摔壞了吧?”
靳戈無恥地躺在擔架上不肯下來,讓人繼續擡着走:“可不是,剛剛算錯高度了,特麽啓宋的馬比老子的高了那麽一點。”靳戈龇牙咧嘴地反手摸了摸後背,拿出來一塊有點凹痕的護心甲,“太子殿下給的這玩意可真好用,要不是它,老子還不定真給啓宋犧牲了,啧啧,回頭多跟殿下讨幾個備着。”
夜裏生很想一腳踹過去,你特麽還想有下回?真不把自己命當命是不?
但是看着那有誇大卻是真的滿後背的血,默了默,到底沒忍心說重話:“大人您往後可長點心,苦肉計不是這麽用的,你要知道,要不是這塊護心甲,那箭可不會差了分毫的。”
靳戈笑:“你當我傻?要不是有護心甲,我能給啓宋那個大胡子醜男人擋箭?我還沒那麽高尚。”
“那你圖什麽?”
“我啊,沒圖啥,就是他要被别人弄死了,我就不能親手搞死他了。”
“你确定你搞他?那你剛剛還栽那麽逼真?”
“這你就不懂了,演戲要全套。”
“呵呵,大人你還真是裝的一手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