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侍衛隊的人覺得吧,難怪當初驸馬要給纨绔取蘇睿這麽個名字,别說,這人一假正經起來可比那些裝深沉的,裝的更像有故事有智慧的模樣。
後面相比較而言,有點寒酸的馬車裏,半睡半醒的任晉晉無意間從被風帶起的車簾看見前面主子馬車頂上有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後想想有侍衛隊在呢,就砸吧嘴甩甩頭,轉個方向繼續靠着馬車壁睡,迷迷糊糊地想,别看那個裝的多深沉,最有智慧的還是咱們娘娘,特别會攏着他們陛下的心,平日裏啥都不用做,小眼神一瞅,啥啥都讓他們陛下給解決了。
馬車裏的傻寶夫婦依舊睡的香甜,根本不曉得被他們賣了的纨绔多憂郁。
大甲有點過意不去,昨天要不是他先給人家下絆子,讓人家撞暈了頭,說不定人家還能跑遠點,說不準就真的能躲掉一回了。
“咳咳,昨天給你留了點燒刀子,要不要?”大甲輕飄飄地飛到馬車頂上,遞了一個囊袋。
纨绔有點受寵若驚,但一看大甲難得的心虛,就想起來自己昨天是被他陰了,就大着膽子地白了人一眼:“誰家一大早喝酒,你這是想要害我呢吧?”
“嘿,你還真是會順杆子往上爬呢?”大甲一看纨绔又傲嬌了,還不愛搭理了,拔了手裏的酒袋子就要往自己嘴裏倒。
纨绔不肯了,這燒刀子可是韓思前兩天拿過來的,說是北方來的烈酒,還放了有些年頭。
韓思爲啥拿酒來?不就是因爲前一天把自己拖過去給奴役舒坦了,高興起來随手送的?這可是他的血汗換來的,偏偏酒一過來就被侍衛隊平分了,都沒給他留,他是一口沒撈着。
看纨绔張牙舞爪地跳起來要來搶,大甲眼裏都是笑,退了兩步:“可要當心,要是把陛下娘娘吵醒,嗯,估計你得連續伺候韓思好些天。”
纨绔便秘臉,憋了憋,一個俯身,按了一下那車檐上的按鈕,珠光寶氣的馬車立馬被一層黑鐵包裹,隔音效果一流,外形上看那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木馬車。
大甲挑眉,喲,腦子挺活。
于是一身很爺們勁裝的大甲和才換上的一身怎麽挑素色都帶着絲綢光澤貴公子氣儒衫的纨绔,頭一次真正地交上手。
隻覺得偶爾有些悶悶聲音傳來的傻寶,睜開眼:“阿钰,打雷了。”
蘇傾钰拿袖子擦擦口水,摟着媳婦蹭了蹭:“反正下雨也進不來,繼續睡繼續睡啊。”
傻寶就聽話繼續睡了。
馬車下面的人行程慢下來,或坐或站地看着馬車上打架的兩個人,不時地評價一下誰的小腰比較軟,誰的招式更醜。
“右邊右邊!”侍衛大忍不住喊起來,讓大甲打纨绔右胳膊。
“打他屁股,屁股!”侍衛小喊這讓纨绔出腳踢大甲屁股。
侍衛了趁機把所剩不多的燒刀子拿了塞進自己坐騎身上的包裹裏。
他的坐騎是所有人中唯一的一頭驢子,他原來也有馬,後來被傻寶拿來當獵狼的誘餌沒了,傻寶爲了補償他,路過一個窮村子時花了一萬兩買了村裏唯一的一頭瘦驢子,富了人一村的人,也使得侍衛了再嫌棄也舍不得把這頭驢子扔了,畢竟一萬兩啊。
就在這時,離他們不多遠的草叢裏,慢慢趴過來好幾千的士兵,官兵衣服上還寫着“宋”字,這是赫野最有名的大将啓宋的軍隊。
一個士兵悄聲問長官:“隊長,是不是情報有誤啊?”
大胡子隊長搖頭:“不應該啊,說好的都盯了西羅皇帝車隊好久的。”
“那不是說好的金馬玉鞍寶石車呢?”
“是啊,這輛車看着連俺們村裏地主家的還不如。”
“難道我們來晚了,他們已經過去了?”
“不可能,肯定是還沒到,都給我隐藏好了!”
“是!”
于是傻寶一行人悠悠哉哉打打鬧鬧地從赫野軍隊面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