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回過頭發現傻寶出去了,也沒說什麽,反而又恢複了那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睜着他那并不清澈的大眼睛,一個勁的做着少女懵懂渴望的模樣,把手支在櫃台上,手裏托着下巴,還往傻寶那邊抛了個媚眼,一個勁問傻寶燒餅味道怎麽樣?
傻寶喝了口任晉晉送上來的水,認真地點點頭說:“老闆,你是個好人。”
老闆一頭霧水,抓了抓腦袋,袖子太長,放下來的時候,把他的假發都給拉歪了一點,老闆表示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啊?
蘇傾钰,扶着吃飽的傻寶慢慢往門口走去了。
“老闆,謝謝你請我們吃燒餅。”蘇傾钰路過老闆的時候,禮貌的說了一句。
等到夫妻兩個大人走了沒沒了蹤影的時候,問了半天的老闆突然醒悟過來。
原來人家真的隻是來吃燒餅的,壓根不是來爲他品嘗的,怪不得剛剛還被發了好人卡,自己就是送上門給人坑的啊,明明他們看着也不是吃不起飯的人啊,爲什麽現在要坑他啊?
老闆表示,其實你們就坑我一頓燒餅也沒關系,你要是不說出來,再随便謅兩句評價,我現在也不會這麽糾結啊。
你問蘇傾钰爲什麽就這麽白吃人家燒餅,還不給人家點說法?
其實蘇傾钰剛剛隻是急着帶傻寶離開那家店而已。
你當爲什麽那麽好的一家店,就算有一個奇葩的老闆,又真的一個客人沒有?
還不是因爲他們家的每個胭脂盒上面都有一個“古”字的标記。
“古”字在這個小鎮如今代表什麽呢?那是赫野派來這個小鎮鎮守的元帥家姓啊喂。
雖然以前并沒有聽說過,古家的元帥還是一個有人喜歡做胭脂味燒餅,還喜歡扮成女人的怪癖,但是古家的元帥,袖口喜歡繡着帶有藤蔓花紋的“古”字,還是一個秃子确實人盡皆知的。
傻寶被拉的走到一半,外面突然下起了一陣雨,蘇傾钰趕緊拉着傻寶躲到了街邊一個小亭子裏,傻寶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把手擡起來,将手心裏剛剛擦手忘了還給人家的抹布塞給蘇傾钰,人就去了亭子邊,把手伸到外面捧雨洗手,說:“阿钰,我忘記把擦手的抹布還給老闆了,你讓大甲給我還會去吧,我忙着洗手呢。”
蘇心玉有點僵硬的攤開手裏因爲沾了雨水,那塊素淨的帕子開始變得髒兮兮的。
纨绔湊過來看了看,差點沒被自己口水給嗆死。
“爺,我怎麽瞅着這好像是一封密謀造反的書信啊?”
蘇傾钰聲音有點飄:“這不是你的錯覺,這應該是赫野的太子寫給古家的,據說赫野老皇帝想廢太子很久了。”
“那咱們還給他還回去嗎?”纨绔臉上已經露出了壞壞的笑容,“給他們太子還回去啊,然後半路不小心丢失在他們的皇帝禦案上,爺,您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蘇傾钰笑的更壞,眼睛裏都是奇異的光:“纨绔你果然越來越懂爺的心了。”
傻寶洗完手回來問:“帕子送回去了嗎?”
蘇傾钰笑得一臉燦爛:“還了,還了,寶寶你還想吃那個胭脂爲燒餅嗎?我們把那個店都給買下來好不好?”
“好啊好啊。”傻寶覺得今天吃的胭脂味燒餅還不錯,至少現在還沒有吃膩,她還可以吃好多天。
“嗯,你等着,不出三天一個店的燒餅都随你吃了。”蘇傾钰拍着胸脯保證,得了傻寶一個大大的獎賞的吻。
蘇傾钰就圓滿了,覺得今天這場雨下得特别美麗。
纨绔看他家爺笑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也跟着高興,這樣一來大概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把這個小鎮收回來了。
畢竟,内亂什麽的,從來不是開玩笑的,他就不信赫野老皇帝看到這封密信還有心思的擴張地盤,到時候就算古家沒那個心,赫野皇帝也不會重用他們了。
隻不過沒出一盞茶的時間,整個小鎮就開始全面封鎖,官兵開始大肆搜查每家每戶,搞得民聲怨憤。
而此時蹲在地道陪着相公聽雨聲的傻寶不理解:“阿钰,爲什麽聽雨聲要蹲在地道裏聽,不能待在剛剛那個亭子裏嗎?”
蘇傾钰說:“那樣多沒意思啊,蹲在底下不僅可以聽到雨的聲音,還可以聽到大地跳動的聲音哦,寶寶你聽,聽到了沒?”
傻寶就聽到上頭“咚咚”的聲音,疑惑:“這真的是大地跳動的聲音嗎?爲什麽那麽像腳步聲?還是那種整齊劃一軍隊才有的步伐聲?”
蘇傾钰笑的心虛:“啊?是嗎?原來大地跳動的聲音跟人的步伐聲很像啊?”
傻寶眯眼,十分有範,看的蘇傾钰更心虛了。
“阿钰,你在心虛哦。”
蘇傾钰:…被看穿了!
傻寶繼續說:“不要心虛,我不怪你的,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坑那個老闆了。”
蘇傾钰:…特麽以後誰要是再敢說他們家媳婦傻,他就把誰打的娘老子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