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吧,今天要是跟二兒子和顔悅色什麽的,就二兒子如今跟大兒子學的打蛇随棍上的性子,保管要他答應讓他們一家出去玩,你說到時候答應好還是不答應?
不過過了一會兒,宮人來報,說王爺跟王妃都還沒起呢。
蘇靖驚訝了,二兒子失憶後,有時候賴床還能理解,但是他的小兒媳婦那是個頂勤快的,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練武的,身手還很不錯,自己好多時候可恨腿不中用,要不是非得親自上場指點幾招,現在隻能口頭說說,别以爲他不曉得小兒媳婦有時候心裏頭在懷疑他就嘴把式根本沒真本事。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那麽勤快的小兒媳婦也被小兒子帶的會偷懶了?他們不是說好的在冷戰呢?
太後一看太上皇那一件郁悶不甘心的模樣簡直不敢去猜測他在想什麽,因爲這個表情怎麽看都隻有嫉妒二字。
老子當到這份上也真的是世間少有了。
太後就問宮人,王爺和王妃和好了沒。
宮人回答,應該是和好了。
太後奇怪,怎麽是應該和好?
宮人回答,因爲昨晚後來王爺去屋頂把王妃帶下來了,不過回了寝宮,王妃就讓王爺睡地闆了。
太上皇一聽這話,心情突然好起來,一口氣喝了兩碗雞絲粥,惹得太後一臉鄙夷,二兒子攤上這麽個爹可真是大不幸。
太上皇一喝完粥,就特别嚴肅地說,等王爺醒了讓他趕緊過來見我,多大人了,還鬧這種事,真是不像話。
可是宮人怎麽聽這話,都覺得太上皇心情好極了,宮人不敢猜測太多,恭敬地應了一聲下去了。
太後冷笑:“你也就這點本事了,看着普兒老實就可勁欺負,我倒是沒看你敢笑話過傾兒。”
太上皇讪讪地笑:“兩個兒子你總得給我一個笑話吧,你知道的,傾兒那,我敢笑他就敢,敢讓我哭。”
太後突然無言以對,過了這麽多年,今天才知道原來她家老男人還是個欺軟怕硬的。
不過太上皇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還沒來得及教育二兒子,就被一個對他來說相當不好的消息把所有好心情都給打碎了。
那就是當初好不容易他自認爲甩掉的焦老頭來皇城了,帶着據說改良過的石灰,不僅可以控住熟練的用來煮飯還能運用于建築工程,甚至軍隊上都可以用到,可以說是重大發明。
太後覺得焦老頭果然不愧是兒子的師父,腦子就是杠杠的,雖然因爲焦老頭以前的心思導緻還是有點尴尬,不過她可以不出面,讓她家老男人出去接待呗,反正就老男人那樣蠢的,估摸也不會曉得他自認的好朋友有過難堪的心思,她也不想因爲她導緻老頭子爲數不多的老朋友給鬧翻了。
被認爲蠢的蘇靖:呵呵,夫人你就曉得兒子腦袋瓜子聰明,就不曉得兒子也是我這個老頭子的種麽,别的蠢點可以,但是對于那些要涉足老子地盤,染指老子人的人,老子就是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面對突然犯倔不肯去見人的太上皇,太後也有點蒙,想說什麽吧,太上皇就學着小孫女的表情,嚴肅臉低頭摳衣服,一副不把衣服摳出洞不罷休的模樣,還一直傳遞出滿滿的委屈。
太後能怎麽辦呢?雖然臉上老是嫌棄這個老男人,但是到如今,這個世界上最縱容最寵這個老男人的也就隻有她了,要不然她當初幹嘛抛下兒女千裏迢迢去軍營找他,何苦不知前路地跑到吳安鎮,辛辛苦苦伺候少腿的老男人呢?
所以要是真的委屈了老男人,她是最舍不得的,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老男人是真不樂意見焦老頭,這個有點反常,難道他還真察覺到什麽了?
太後一想到這個可能頭一個反應就是不見就不見了吧,萬一到時候老男人又開始被刺激地想起來腿廢了認爲自己是個廢人,要躲起來什麽的,到時候哭的可是她。
于是太後就說:“那行吧,讓王爺去見吧。”
蘇靖挑眼看了太後一眼,有點詫異,然後就感覺甜絲絲的,哎喲,就知道媳婦最疼的是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