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名字再文雅,也沒能讓一座青樓變得文雅。
這是芒國皇城唯一的一座青樓,不高,也就二層樓,也不大,一樓吃飯喝酒,二樓十來個包間,跟原來的西羅比,都差上一等。
纨绔那一身在芒國人眼裏看着就特别精貴,料子也特别好的錦衣,加上帶着刀冷肅着眉眼的那種冷酷,看着就是一個有錢的,還不怎麽亂來的禁欲系,導緻他一進門就被一群花花綠綠的姑娘們給圍住了,不停的問,大爺第一次來啊,看上誰了啊,别害羞,直說啊。
包括那快五十歲的老鸨都颠颠地跑上來,笑得一臉嬌羞的說。
“這位爺你到底看上了誰?就是看上了老身,老身,也可以考慮一下的。”她幹了二十年的老鸨了,還是頭一回在芒國看到這麽高品質的男人。
突然恢複了冷酷,就像那日歸來初次見蘇傾钰,再也看不見纨绔模樣的蘇睿,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老鸨,面無表情。
其實心裏在狂吐槽,特麽要不是爲了我家爺,打死老子也不進這樣的青樓,姑娘一個比一個醜,連老鸨都這麽不要臉,老子看着像嫖客?老子來是幹正經事的好不好!
老鸨被這冷臉吓得心頭一跳,什麽話都不敢說了,其他姑娘們也慢慢的散了。
等到安靜下來,纨绔環顧了周圍一圈,男的肥女的醜,真是夠了,然後說了一句,去三樓。
老闆娘一愣,随後又笑着說:“大爺這不是看錯了吧?咱們這就兩層樓,可沒有您說的三樓啊。”
纨绔冷笑了一聲:“讓你們門主下來見我。”
臉色立馬變成了冷漠裝:“閣下是何人,可知道我們門主又是什麽人?”
“你上去跟他說一聲,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老鸨将信将疑的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到底是上樓去了。
沒過一會兒,老鸨就誠惶誠恐的連忙跑了下來,低頭恭敬的對纨绔說。
“我們門主請您上去。”
纨绔就頭不回的上去。
老闆卻是擦了擦冷汗,感歎門主這一天天的到底招惹了什麽兇神惡煞喲。
穿過了二樓,還有一個階梯連着往上,一般人看了,或許以爲上面全是屋頂或者就沒有路了,然而真正上去之後卻是别有洞天,上面直接連着旁邊那座皇城最高的摘星樓。
上了樓,一推開門就被一道紅紗迎面撲來,纨绔想也不想的拿刀一劈兩半。
在往裏,早就隐隐綽綽的,看到一個身姿妖娆的人影,側卧在榻上,手裏拿着酒壺,時不時往嘴裏倒一回,不用看到全部的真面目,就能夠想象到此時裏面那人那慵懶到令人發指的形象。
“冤家你到底找來了呀。”一道女人的聲音似嬌似媚,冷中帶着軟地傳出來,喊的人一個心神不定就被勾了魂去。
纨绔不耐煩的直接拿刀将面前的所有紅紗給劈了個幹淨?
後面那人的的真面目一下子就顯出來了。
果然和纨绔料想的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加的奢靡,媚眼如絲,烈焰紅唇,未束的長發如瀑,鋪了大半床,一身紅色的露臍裝,将那小腰勾得如水蛇似的,開叉的水裙,讓她長長的玉腿半遮半露,白的晃人眼。
這個讓人血脈噴張的場景,換了其他人可能鼻血都出來了,可是用纨绔的話來形容,就是一條白花花的水蛇,在紅豔豔的緞子裏遊來遊去,或者說是團來團去。
纨绔冷眼也能看了一會兒,然後說:“明天之前,我要知道我們家公主的消息。”
榻上的人頓了頓,然後臉上又繼續那樣似笑非笑,妖豔妩媚之極的表情,聲音更加柔媚得要滴水。
“冤家,你找了人家這麽久,好不容易見了面就是跟人家說這樣無聊的事嗎?難道咱們之間就不能說一點别的,更有趣的事嗎?你說的這些都是小事啦,你說你要真的有心,把我伺候好了,你想要什麽不能有呢?”
纨绔一臉要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
床上那女子繼續笑着說:“冤家,不如你今晚伺候我一晚,我保管明天就讓你們家公主出現在你面前。”
纨绔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滾!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
榻上那女子忽然大笑着一躍而起,聲音在半路突然就變成了男聲:“本座是男是女你還不清楚麽?嗯?哈哈哈”那人跳起來就是勾了纨绔下巴一下,調戲的毫不掩飾。
纨绔臉都青了,手裏的劍一直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