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萌萌呢?”傻寶說,“再不找回家就要被人家拐走了。”
假寐的蘇傾钰吓了一跳:“拐走?不,不會吧,我們家閨女那麽聰明。”
傻寶認真說:“會的,我父王說,我小時候就老差點被人拐走。”
“啊?真的啊?還有人敢拐走你啊?”到底誰有那麽大膽子跟大賀皇帝作對?
“嗯,白白跟太師舅舅,就老是要拐走我,我父王每回都派人天黑前喊我回家的。”
蘇傾钰默默扭頭,還當是誰呢,想想也就是那位似乎都不會老去的萬千風華的丞相跟那位對任何人都一派溫和的太師了,一位說白了就是竹馬發小,一位是大舅子,拐走了傻寶,承業帝也就哼哼幾句罷了。
“哎,上好的胭脂水粉嘞。”姻緣廟周圍的生意還不錯,小攤小販地吆喝聲很響亮,傻寶立馬被吸引了,跳下車就去看熱鬧。
剛要問問傻寶是不是又夢到閨女的蘇傾钰,默默吞回了話,轉頭憂愁地跟纨绔說:“其實寶寶沒說錯,要是時間久了,萌萌那麽小,忘了我們怎麽辦?我們家萌萌,可是我唯一的閨女,除了寶寶外,最大的寶貝了。”
纨绔看得出他家爺這一路看着輕松,其實心裏比誰都急,芒國也就這麽大,全國也都戒備封鎖了,可愣是沒找到人,換了誰都得擔心啊。
他家爺擔心地每頓都少喝一碗湯了。
纨绔看着他家爺心力憔悴,卻還得露着笑臉陪皇後娘娘,突然心疼了,咬咬牙,就悄悄在路邊牆上畫了一隻帶翅膀的簡筆畫豬。
在暗處的大甲眯眯眼,二乙說:“有沒有覺得這個标志很眼熟?”
三丙點頭:“相當,帶翅膀的豬,真是有夢想的豬。”
四丁說:“如此高調想要跟所有人反其道而行之的,嗯,貌似最出名的一個就是,”
大甲冷冷開口:“魅雅閣。”
侍衛大相當有深意地看了看纨绔。
侍衛小猥瑣一笑:“難不成,纨绔勾搭上魅雅閣女人的事是真的?這麽多天也沒見他跟那邊來往,藏的挺嚴啊。”
侍衛了說:“以本侍衛看多年的話本子戲碼的經驗來看,纨绔絕對是跟人有不可告人之事,不然不會我們一問他就岔開的。”
侍衛大嗤了一聲:“八成兩個人中的一個吃了不認賬了,目測最有可能的就是纨绔負心漢了。”
其他人震驚。
侍衛了喃喃:“難不成他被錯錯負了,看破了情愛,從此踏上負别人的不歸路?”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傾钰發現纨绔不見了,問大甲,人呢?
大甲默了默,說,方便了。
蘇傾钰擺擺手,不當回事地說:“你說他偷偷出去逛街逛青樓我還相信,這個點去方便,除非拉肚子了。”
“爲什麽?”傻寶一邊摸着今天買回來的小兔子一邊問。
蘇傾钰說:“他小時候有一段時間,被棺材鋪裏的師兄們算計着,吃飯前灌了一堆水,到了飯點去方便,回來就晚了時間,沒飯了,餓暈了之後腦子就突然開竅了,知道有人算計他了,後來他就飯前兩個時辰不喝水,矯枉過正的後果就是,進了侯府不差飯了,他還是保持了飯點不方便的習慣。”
“那他去哪了?”傻寶轉頭問大甲他們。
大甲頓了頓,心裏又開始八卦起來,驸馬陛下看起來對纨绔了解不是一點點啊,這個要不要提醒公主?
“其實,他真的去青樓了。”大甲平平地說。
“噗,咳咳”蘇傾钰一口水噴出來。
“去幹啥?”蘇傾钰不相信,“他都會找姑娘了?”
“不,他去找魅雅閣了。”
“難道魅雅閣的據點在青樓?”
“據點是不是,屬下不知道,但屬下知道魅雅閣頭一代門主夫人,就是一位青樓老鸨。”大甲說。
“…魅雅閣還真會玩。現在他們的門主是誰?”
“現在的門主暫時未對外公開。”侍衛大說,“小道消息,新一代的門主是個男人,其美貌動人,年紀不大,但身手絕佳,做事果敢。”
蘇傾钰冒出來一句:“難道這個門主出身小倌?”
侍衛小眼睛一亮,感覺笑的更猥瑣了。
如果是的話,那真的是太有意思了,纨绔,你要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