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麻杆問,你們是誰?
蘇傾钰說,我是萌萌她爹。
傻寶說,我是萌萌她娘。
瘦麻杆流口水,說,格老子的,天底下還有這麽好看的人,還以爲那天那個已經是人間最絕色,原來還有更絕色。
蘇傾钰一巴掌幹翻了他,侍衛隊無數把劍豎在他脖子邊。
蘇傾钰說,再問一遍,萌萌呢?
瘦麻杆差點尿褲子,就是當土匪也沒見過這架勢,就說,你們說你們是明明的爹,可那個禍水說他是明明爹的親兄弟,已經帶明明回家了。
蘇傾钰差點破口大罵,老子就特麽一個從小到大看不順眼的小二普一個兄弟,就這,要不是小二普忘事也不敢上前湊着喊親哥,還有誰那麽大臉說是老子親兄弟?這特麽是老頭子搞事?
瘦麻杆哆哆嗦嗦說:“那個,那個禍水,眼珠子是琉璃色,比明明眼睛顔色淡一點,的确像是一家的啊。”
“一家個屁!”蘇傾钰懶得再說,“把你們老大喊出來,老子打不死他!”
瘦麻杆說:“我們老大不放心,怕明明被騙,就跟着一塊送明明回家了,還有一隻兇神惡煞的鳥,那個禍水風吹吹就倒,老大怕他幹不過大鳥,大鳥把明明他們吃了。”
蘇傾钰咆哮:“滾犢子,那是爺閨女養的寵物,吃個屁啊吃,你們直接把萌萌放它背上它就能把萌萌背回去了。要你們多事!蠢貨!蠢貨!”
蘇傾钰因爲朝堂練多了,現在罵起人蠢貨特别順口。
傻寶盯着一邊竹竿上晾着的破洞衣服,自言自語:“萌萌又破壞東西了。”
蘇傾钰看了一眼,也酸了,你看那摳出來的小小的洞,多可愛啊,除了他們家萌萌,還有哪個小孩能在柔韌度相當高的虎皮上扣出這麽整齊,這麽幹淨利落不帶進行二次雕琢的五指洞?
蘇傾钰最後也不抱希望地問了他們最後一句。
“他們都往哪裏走了?”
“西南。”
蘇心玉眉頭就跟着一條西南,到底還是被西南的人帶走了呀!他就知道西南烏喜那邊就沒有什麽好人。
纨绔突然跑上來說了一句:“你叫我突然想起來他們說的琉璃色的眸子,我聽說過。”
蘇傾钰一腳踹上去,纨绔習慣性的躲了過去,蘇傾钰也沒有再追,隻是催了一句,“有話就不能快點說嗎?”
“小兒在烏喜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過他們皇宮裏的人議論,他們的國師一直是帶着眼紗的,從來不講真正的眸色示人,據說看過她眼睛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一直流傳,他的眸色很淡,能夠一眼将人的靈魂看透,也是姓霍。”
蘇傾钰簡直要瘋了:“烏喜不是一直說他們的聖女跟國師是從來不能夠踏出他們國土的嗎?否則就是烏喜天降大亂的時候,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纨绔搖頭:“小的回來的時候,烏喜并沒有什麽異常,反正他們那邊的皇權是大不過神權的,可能皇權沒動,神權變化了?”
“老子本來還不怎麽想找烏喜的麻煩,特麽現在是在逼老子嗎?”蘇傾钰氣呼呼的,胸膛一直在起伏,“那你三個月之内,把蘇家軍埋伏到烏喜,到底怎麽樣了?不踏平它它還要上天了不成!”
傻寶也不嫌事大的跟着喊:“烏喜讨厭!”不僅以前就讓她父王煩心,後來還讓錯錯跟着跑了,簡直太讨厭了。
蘇傾钰一看媳婦也支持他,立馬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是無比正确的。
跟着一塊來的周維欲言又止,很想說,陛下現在咱們西羅其實還經不起戰亂,您可不可以三思而後行啊?
還是王群記得他哥已經去了烏喜的事,也擔心要是戰争一旦明朗化,他哥的安危怎麽辦,這是一個問題。
于是王群說:“陛下,家兄已經前往烏喜,不若,”
蘇傾钰點頭:“對,讓你哥跟他們宣戰!老子不忍了!”
王群:…我是不是坑了我哥?
遠在烏喜每天出門就擔心再也不能活着回去的王洋:宣戰吧宣戰吧,不管生死都能解脫了,生就回家,死就回地府,那也好過每天在這裏吃大青蟲蠍子蜘蛛爲主食飯,不用睡覺前檢查枕頭裏有沒有什麽蠱,不用擔心坐的轎子是不是被人上了符咒,更不必看他們比賽巫蠱之術時,讓那個讓蟲子從人天井穴進入,從腳底闆出來的可怕形容。
烏喜特麽就不是咱們正常人待的地方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