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寨的人呆呆的看着曲着一條腿,不聽點頭扇翅膀的鳥,爲什麽會覺得它是在跪地求饒?
萌萌和郝連莫爬出來就要跑到小袋子跟前,王老五吓得一把抱住:“那隻鳥看着就危險,你們不能玩。”
萌萌可以一巴掌把人扇走,但是,看着王老五黑的不像話偏十分憂愁的臉,她就下不去手了。
小袋子看到的就是,那個壞人不肯放它主人。
它是一隻有智慧的鳥,看着這群穿的破破爛爛的人,考慮了一會兒,就“咔咔”身體跟着抖動。
衆人退了幾步,這個聲音好奇怪,這隻鳥要變身還是要發動攻擊了?
然後,衆人下巴都要掉下來,竟然看到一塊拳頭大的金子掉了出來,掉地上了,那隻金色的鳥還拿爪子推了推,又用翅尖推了推,推到距離王老五不足兩米的地方。
衆人:…
王老五:…不管這隻鳥怎麽想的,就是突然好心動,從業土匪好多年,都沒看過這麽大塊的金子。不過,這隻鳥,怎麽會知道我們缺金子?這是一隻鳥該知道的嗎?真的不會太人性化?它到底有什麽目的?
小袋子“哇哇”喊了兩聲,剛要撿金子的王老五頓了頓,又退了半步,這隻鳥是有智慧的鳥,不會是故意引誘我過去然後更好地攻擊我?
小袋子等了會兒,發現那個人還是不肯還,就“咔咔”又一連吐出來好幾塊金子銀子,甚至還有一個玉镯子。
看的衆人都開始咽口水,完全忘記好奇爲什麽一隻鳥能夠吐出來這些東西,也不想去研究它到底怎麽想的。
王老五莫名其妙,爲什麽會有一種賄賂的感覺?再看那隻鳥不時盯着他懷裏的小孩,心裏頭一驚,這是想要吃小孩的節奏?還曉得拿錢買小孩?難道現在山下賣小孩風氣盛行就是它帶出來的?
外面有傳言,說有一個組織專門拐賣或者正大光明地買賣小孩,是爲了一個什麽很邪惡的計劃,據說要把小孩開腸破肚,難道就是給這隻鳥吃了?
如今又是戰事不消停的時候,賣小孩别說專門組織,就是一般組織都是合法的。
王老五想到這,突然心裏頭一肚子正氣要爆發,格老子的,就算不能戰勝惡勢力,也絕對不要向惡勢力低頭。
無視他就惡狠狠瞪了一眼心動,想要去撿金子的手下,衆人被老大積威已久,不大敢上前。
王老五冷笑:“它這是要跟我買明明馍馍呢!”
衆人議論紛紛,然後就開始回頭找武器準備戰鬥,這隻慫鳥啥意思?當他們是錢能收買的?
好吧,别的還是可以收買的,但是不能是買賣小孩,他們當土匪時就有規矩,老弱病殘不得打劫,别說現在還是買賣吉祥物。
王老五滿意地點點頭,跟倨傲地看着小袋子,我們這麽多人,就不信打不過你一隻鳥,盡管來吧,不怕你!
小袋子剛剛都看到那些人要來拿東西了,結果最後拿起來了武器,小袋子表示,人類的思維本鳥無法理解。
王老五跟小袋子大眼瞪小眼,一個在猜測這隻鳥到底在想什麽?一個在想,這個貪婪的人類,給了這麽多金銀還不知足,難道真的還想要動用本鳥的私房?
是的,小袋子有私房,就是傻寶蘇傾钰賞給它的,它都算自己的私房,剛剛吐的那些隻是主人她娘懶得帶錢袋子,不時給它一點備着。
僵持了一會兒,小袋子又委委屈屈地吐出來幾顆東珠,這是它趁小主人不注意私藏的。
衆人被那珠光寶氣刺得眼睛疼,心裏大雨滂沱,這個世道就不是人的世道,一隻鳥,一個畜生都可以這麽有身價,他們連溫飽都是奢望。
王老五突發奇想,要是把這隻鳥弄死,不知道能從它肚子裏扒出來多少好東西呢。
到這個念頭還沒想好,小袋子突然不舒服地抖了抖身子,從它後背上厚厚的毛裏面,突然掉下來一個人。
一個博冠錦袍的男人,臉被頭發擋了大半,隻看到他蒼白的嘴唇,但那一身風流飄逸的裝束,就知道不是個普通人。
這個人動了動,伸出比女人還素白的手,輕輕拂開了臉上的部分發絲,隻露出一隻微微睜開就已經流光溢彩的琉璃眸子,等到完全睜開,才發現是真的琉璃眼,淡淡的顔色仿佛将世間一切顔色都給刷白了一個度。
衆人捂着心肝退了半步,老天,這是隻狐仙,絕對的狐仙,隻有狐仙才有這樣的容顔與眸色。
那隻眸子一睜開,就對上了萌萌嚴肅而冷漠金色眸子。
萌萌表示,幾天不管這個鳥,它竟然帶别人玩了,不能忍。
那個男子琉璃色的眸子裏劃過了笑意,聲音安靜而祥和,盡管人在眼前,可聲音就想從老遠的天際傳來:“終于,找到你了啊。”
王老五一愣,難不成,這是明明的爹?他們的新陛下?
“你,是什麽人?”王老五問。
那個男人微笑,盡管還是狼狽地躺在地上,但那氣勢就好像在普度衆生,聲音還是缥缈悠遠:“我是,霍水啊。”
禍水?
衆人看了看那隻琉璃色的眸子,隻有一個感覺,天底下大約隻有他能稱得上這個名字了,絕不怕被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