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新媳婦不那麽熱衷地想要壓倒自己就更美麗了。
蘇普很君子地兩手推着新媳婦的肩膀,試圖跟她講道理,然而他那彪悍的媳婦直接就一拳砸過來了,砸的他腦袋都在冒星星。蘇普是什麽耐心都沒有了。雙手猛地用力,打算把這個母夜叉給壓下去,結果終還是低估了母夜叉的能力,不留神被人家一腳踹到了地上。
蘇普被撞的頭暈眼花,好容易坐起來的時候,發現他的媳婦兒已經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霸占了整張床,嘴裏還在磨牙。
蘇普突然想哭。
他就知道他不是他爹娘親生的,哪家的親生的爹娘給能他娶這麽個媳婦?
蘇普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打算再紳士最後一把,整張床讓給了人家。
可是剛一閉上眼,突然想起來,今天白天好不容易終會擺脫那些熱情的父老鄉親,借醉去茅房的時候,路過一個拐角,就聽到他那兩個未來大舅爺跟他的嶽父在讨論一個問題。
論萬一新姑爺嫌棄咱們家姑娘,不肯洞房怎麽辦?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如果不洞房,就把新姑爺的第三條腿打斷。如果不好好的洞房,不止第三條腿,另外,兩條腿一并打斷。
蘇普摸了摸自己已經瘸了半條的兩條腿,再擡頭看了看自己的第三條腿。天人交戰了許久,還是毅然決然的爬起來,撲到了床上。
吳桐哪裏是個被人壓的,一旦覺得不舒服,就手腳并用的,要把身上的人掀翻。然而真正較起勁來,吳桐卻是怎麽都掙不開蘇普懷抱的的?
蘇普相當認真的在她的耳邊說。
“呐,其實我也是爲你好,明天要是别人發現我們沒洞房,首先要诟病的就是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呼了一巴掌。
蘇普捂着臉繼續說:“好吧,就算也爲了我的三條腿,咱倆就好好配合配合行不行?”
送給他的是另一巴掌。
最後蘇普沒轍了,電光火石地想起來,他們吳家重女輕男的習俗,立馬又跟她講:“而且說不定咱們可以再生一個閨女呀,給咱們娉芙作伴多好,就算她以後長得沒有娉芙好看的話,我也不會嫌棄的,畢竟你的底子也就這樣了,咱們不能怪她不是?”
還别說這招挺管用的,話一說完,吳桐竟然稍微睜開了一點眼睛。
蘇普再接再厲的說:“那當然了,你看,如果就算生個兒子的話也挺好啊,以後就像你那些五大三粗的哥哥們一樣,長大了可以給咱們家娉芙撐腰是不是,萬一我以後出了什麽意外,你們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呀,還有我跟你說,我哥他肯定很快就派人過來了,隻要他把我接回去,我就是哭也得跟他哭個王爺來當當的,這樣以後你就是王妃了,娉芙就是郡主,聽着就特别厲害是不是?”
吳桐似乎不明白了,平日裏威嚴的菱形眼睛,如今也顯得柔和迷醉起來。
“王爺是什麽王爺?海龍王嗎?我才不要當什麽王妃,我要當也是當吳安鎮第一的女俠,我還要當女将軍,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哈哈哈”
吳桐特别豪情萬丈地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突然問:“爲什麽要特地生個兒子來給娉芙撐腰呢?你難道不能一直給娉芙撐腰嗎?你說的萬一又是什麽玩意?你都長得已經這麽傻,這麽無能了,誰願意對你下手嗎?”
蘇普莫名又受到了重重一擊。
“我偷偷告訴你,就告訴你一個人,其實吳安鎮快要亂啦,西羅不是把北圩打敗了嗎?我那大哥估計那會兒也是被虐的神志不清了,加上因爲我爹失蹤,他特别冷血特别無情地去把人家王庭殺的雞犬不留,投降的都沒放過,不過狡兔還有三窟呢,人家偌大一個王庭,肯定還有别的據點。
我好歹當初也是去過北圩的,這幾個月吧,我天天去溜達溜達,發現了一個他們的地下組織,這是鎮上最大的賭坊,他們家的骰子上都刻了兩端長中間短的三道杠,北圩當年最大的官方馬幫收馬時,合格的都得在馬蹄子上刻上三道杠,就跟買豬肉的選好豬在耳朵上身上紋記号一個道理。”
蘇普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大發現,結果一低頭,發現人家都要睡着了。
蘇普撈過床頭媳婦的壓箱底陪嫁,一張很粗制濫造的避火圖,琢磨了會兒,扔開圖,開始在新媳婦身上自顧自忙活起來:“我知道你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隻當我卑鄙,如今吳安鎮已經隻進不出,我那信走的再隐秘,這都十來天了,他們應該也要查出來了,怕是不多久就得找到我們家,要是我哥來不及趕到,到時候也隻能靠你們吳家幫襯了,誰讓你們吳家是吳安鎮最大的戶呢。”
睡的迷迷糊糊的吳桐隻覺得難受,掙脫不了的難受,耳邊還有蒼蠅似的聲音,她懷疑自己要死了。
“吳桐,這回算我蘇普欠你的,要是這遭能活着回去,我保證,肯定哭都要跟我哥哭個王爺來,給你當王妃,當最厲害最潇灑地王妃,往後我也隻要你一個,家裏一切都聽你的,我也不跟你搶娉芙,成不?
要是萬一,萬一我真的完了,這輩子都還不了你的情了,你就另找一個好的,隻要記得娉芙喊過你娘就好,下輩子,下輩子就你當男人,我當女人,我給你當媳婦,好吧,小妾也行,我給你生兒生女,還掙錢養你。”
吳桐一直哼哼,被這麽哄着哄着就松了一直抓着的中衣。
紅色的中衣在蘇普指尖劃開,細膩白皙的肌膚就露了出來,平日裏再威武,也是父母長輩十幾個兄弟嬌養出來的,不吵不鬧的時候,才注意到她那一身細皮嫩肉。
蘇普鼻尖一涼,伸手一抹,血!
蘇普“嗷”地一聲就摟着媳婦滾被子裏去了,好丢人啊,竟然對着母夜叉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