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大賀朝堂,陛下說好半個月就回來的,可這都一個半月了,他們果然又被耍了。
這麽輕易把陛下放出去玩了。
丞相看大家越來越浮躁失望,有一天就召集大家起來開了個短會。
“陛下剛讓人傳回來一個消息,說是咱們皇後娘娘有喜了,陛下覺得是那寺廟靈驗,佑我大賀皇朝子嗣,所以決定陪着娘娘繼續在廟裏祈福,等過了三月再回。”
“可是真的?”老白胡子的大臣很激動,“先皇保佑啊,陛下可算又有後了。”
其他人也多是激動,就怕陛下厭惡女人連皇後娘娘都不願意碰,如今就一個病歪歪的敏皇子,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好喲,如今皇後娘娘有喜可真是最好的消息了。
可愛的大臣們完全忘了去寺廟祈福爲什麽能祈福出來個孩子,當然他們記得也不會奇怪,他們那無法無天的陛下是不會有什麽佛門忌諱的,再說子嗣這個實在東西可比是不是真祈福得來的要重要多了。
丞相發現他剛說完,大家竟然都開始在讨論皇後娘娘會生男生女,不僅默許了陛下繼續在玩面玩的事實,還個個越來越有幹勁,突然覺得爲閑谟帝操碎了心的不止他一個。
可才高興了沒兩天,就出事了。
——
閑谟帝拎着最大酒樓做的八珍鴿子湯回了院子,狄瑤在吃飯,看到他就招手喊他:“阿純,你吃了沒?這個糖醋排骨好吃,我特地讓他們按我說的做的,你來吃吃看。”
閑谟帝就加快步子跑過去,把湯放到桌上,拿筷子嘗了一塊,味蕾都被打開了:“唔,嗯嗯,好吃。”
狄瑤打開他帶回來的湯,嗅了嗅香氣:“嗯,好香啊,我喝點。”
閑谟帝就動手給她盛點。
狄瑤喝個湯幸福地眼睛都眯起來。
閑谟帝在旁邊扒飯,趁她不注意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吃飯。
“阿純,他們說我睡了兩天,真的假的,我覺得我就睡了一會會啊。”吃完飯,狄瑤跟着閑谟帝滿院子晃着消食。
“還不是你情緒激動,孩子被吓到了,得睡久點養精神。”閑谟帝沒敢說她昏睡的頭一個晚上他就上行宮非讓隋兄找來了一個法師,鎮魂。
“嘻嘻,是我不好啦,阿純你别生氣啊,可能真是孕婦情緒不穩,我以後會注意調節的。”狄瑤很内疚傷害到孩子。
閑谟帝牽着她的手,看院子裏的一棵石榴樹開花了,紅豔豔的很好看,就伸手摘下來一朵,别到她的頭上:“我沒有生氣,人心易變,你求不來我的允諾,我也不強求你了,瑤瑤,按照你想要的法子活着吧,我發現,我是沒有辦法給你你想要的那個樣子的世界的,我的力量太渺小了,也怕即便努力了你我也等不到那樣的世界真正到來,阿瑤,你不會明白那種看起來能夠改變卻實際上什麽都改變不了的無可奈何的。”
狄瑤怔了怔,摸了摸頭上的花。
風吹過,樹上又落下來好幾片的花瓣,紛紛揚揚地随着閑谟帝的話落到地上。
狄瑤的心也落地了。
“阿純,我不要諾言,不要以後了,我們好好的,現在好好的就好了。”
炎訟再次來到小院時,已經又隔了大半月,發現這兩夫妻要又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了,這會兒一個坐一個蹲地在那不知道搗鼓什麽。
“你們在做什麽呢?”炎訟好奇地過去看,郝純兄弟在将一堆發酵用的面粉和醋往一個竹筒裏塞。
“我們在做一種雷。”閑谟帝頭也沒擡地忙的手上臉上全是灰,他是相當喜歡這個自制武器的遊戲。
狄瑤在一邊給遞材料:“我們要用它去炸魚上來吃。”
炎訟:⊙▽⊙那是什麽啊?
“好啦。”閑谟帝抹把汗,用臘封死了,喊起來,“快快,發燙了。”
“快扔出去。”狄瑤喊起來。
閑谟帝立馬一個投擲碰到十幾米遠的池塘裏。
隔了一會兒沒動靜。
炎訟:—_—||到底在做什麽?
“怎麽沒爆炸啊。”狄瑤很失望。
“沒事沒事,可能我哪裏做的不夠好,我們再換個比例。”
“可都試了好幾回了。”
“反正沒事,我們再多做幾個。”
兩個人又跑回去搗鼓起來。
炎訟: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想幹嘛?
“彭,彭”連着幾聲巨大水聲突然響起,炎訟反射性地伸手擋開迎面而來的不明生物。
“噢耶,成功了!”狄瑤歡呼起來,“最後一個有用了,還把之前不足以爆炸的給一塊炸起來了。”
“哎,真的,好大的水花,好多魚,我們成功了。”閑谟帝覺得自己辛苦有了回報,“哎,小六小七下來撿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