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訟不知想到什麽,也微笑起來:“那個金眸的小怪物啊,呵呵,他要是來本殿倒是樂意見見,還真是想不到他砍人的模樣呢,明明當初,是個跟皇妹一樣可愛的小怪物啊。”
“爺見過閑谟帝?”梅喆又點了兩杯茶,有些訝異地問。
“遠遠看過兩回,他那會兒被幽禁在隻有一個一尺見天窗戶的宮殿裏,本殿還放了條皇妹玩的蠶給他呢。”
“哎?你再說一遍?”突然對面超具穿透力的男音驚得樓下街道上的人都停了腳步,炎訟扶額,随着梅喆看過去。
閑谟帝拎着一個大夫胡子大吼大叫。
可憐的老大夫眼淚都疼的掉下來了。
“老爺,他們說夫人有孕了,不過之前傷過身子,可得小心。”小二有良心地爲老大夫說一句。
“那,那”閑谟帝都不知道怎麽說了,明明又見紅的。
老大夫看出來閑谟帝想問的,趕緊護着自己胡子說:“許多婦人有孕初期,脈象不穩,夫人這樣是正常的,不過長途奔波,動了些胎氣,還是要多休息才好,最好坐穩了胎再行動。老朽再開點藥服了就可了。”
其他大夫也點頭表示是真的。
閑谟帝送了手,看看睡着的狄瑤,又看看她肚子,不知道怎麽消化這個喜悅,然後就,一直吃糖。
十大高手:⊙▽⊙
“大夫這邊請。”小一頂着刀疤臉裝成自以爲的溫和樣,老大夫不禁又抖了抖。
等大夫出門了,閑谟帝突然咆哮起來,噴出一嘴的酥糖粉:“賞!都賞!”
最老的大夫差點又栽倒在樓梯上。
梅喆笑着搖頭:“看樣子高興傻了。”
炎訟突然有點羨慕起來,他也有妻子孩子,甚至不止一個,卻是從來沒體會過這樣的喜悅,那個男人歡喜得手舞足蹈,自以爲沒人看到地爬上桌子扭扭屁股又跳下來爬到窗台爬上屋頂。
然後對着他們這邊大吼一聲:“喂,爺有喜了,今天便宜你們了,咱們喝酒,喝酒談談,哈哈!”
炎訟,梅喆:“←_←—_—||”到底誰有喜啊?
梅喆起身關起來窗戶,可不要讓樓下好奇的路人們以爲那個低智兒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哈哈,本殿突然喜歡起這個郝純了,果然不負他的名字啊。”好蠢。
炎訟仿佛也被閑谟帝那樣的歡喜感染了。
“原來他早知道咱們在這對面了。”
“你既知道他身邊那十個都是個頂個的高手,知道咱們在有什麽好奇怪,看起來,他這是等着本殿呢,你啊,被他當成了梯子咯。”炎訟起身,展袖,霸氣立現,“走吧,一起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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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閑谟帝一高興也不忙着談生意了,一口氣現跟人喝了半壇子竹葉青,這會兒又拉着哭笑不得的炎訟一直拍人家肩膀,“你們延國還真是人傑地靈,我家夫人來你們延國才幾天,沒到一個月就有身孕了,哈哈哈哈,好地方,好地方,以後一定要多來往,哈哈哈哈”
炎訟笑着搖頭,拿起一杯酒又喝了口,似真似假地問:“郝兄弟看起來家中也是妻妾成群的,孩子也該不少,怎的如此歡喜?”
閑谟帝提到這事不高興了,松了炎訟袖子,抱着酒壇冷哼:“那些個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的賤人能跟我家夫人比?一個指甲蓋都不如,哼哼,要不是她們讨了夫人歡心,我早把她們趕出去了,天天巴着夫人哄她好東西,夫人都沒空理我了,孩子,我們家才一個孩子,還是身體不好的。”閑谟帝摸摸腦袋還記得不能露餡,可提到痛處又巴拉巴拉說起來,“都是那些心狠手辣的女人害的,哼哼,女人沒個好東西,不,除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最好了。”閑谟帝死死記着上回口快被狄瑤整得事。
“郝兄與夫人感情真好。”梅喆笑着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個不再故意扮醜的郝純,竟然是個面若瓊花,眼睛比常人還大點的美貌男子。
“那是。”閑谟帝很自豪,“夫人最喜歡的就是我了,旁的人再好看都不稀罕,哼哼。你那天對她笑的那麽蕩漾她都沒多看一眼,哼哼。”
梅喆:←_←我哪裏笑的蕩漾了?我一直長的都是根正苗紅的好不好!
炎訟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變強了,看他腦袋晃來晃去地炫耀,拿過他的酒壇到了碗酒:“可喜可賀,來,在下敬你一杯。”
閑谟帝豪爽地幹了:“痛快,哎,隋兄,你跟梅家少東家什麽關系啊?”閑谟帝終于想起來最起碼的事了。
“郝兄弟以爲呢?”
“我哪知道啊,我就想着多看看你們延國繁華,再看看梅少東家的誠意,哪知道還能引出來你這麽位大人物,好吧,也有這心思,可也沒想過你這樣,嗯,看着舒服的,能讓梅少東家尊敬的,你不會是他大爺吧?”
“噗——”梅喆一口酒就這麽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