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純,我肚子不舒服。”狄瑤有氣無力地癱在閑谟帝懷裏不肯起來。
閑谟帝皺眉,一大早就肚子不舒服怎麽好,拿過衣服給她穿起來:“不舒服我們就去看大夫。”
“唔,不去。”狄瑤扭頭。
“爲什麽?你自己也是個半吊子大夫,怎麽還不肯看大夫?”
“唔,唔,人家就是生理痛嘛,就是來小日子了。”狄瑤耍賴地摟着閑谟帝腰扭來扭去,“你去,你去給我買東西啦。”
“買什麽東西?”閑谟帝完全不知道。
“就是月事帶啊,我沒帶,剛把我一件沒穿的小衣裁了用了,可根本不夠啊,我都不敢随便動。”狄瑤嘴唇有點蒼白,“你還想讓小一他們去啊?我不要不要,就要你去。”狄瑤肚子疼得鬧起來。
“你讓,讓老爺我去買那娘們東西?”閑谟帝簡直匪夷所思。
“嗯,本來我可以自己去的,可我肚子疼嘛,疼死了,就去年年底那會兒開始的,不知道是不是冬天沒注意有了宮寒。”狄瑤搖着閑谟帝撒嬌。
閑谟帝頓了下手,去年那回他知道疼的原因,雖然也注意給她吃藥護理,可畢竟他一個大男人不是女人不是大夫,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因爲他沒說出來,使得狄瑤該有的一些護理都沒有得到。
“太醫請平安脈沒說留下什麽後遺症?”
“太醫能說什麽啊,還不如我自己知道的多呢,要是陛下再給買點紅糖回來就好了。等咱們回去了,我再讓醫女看看好了。”
閑谟帝看她臉色真的不好,心裏又有點鬼,心虛,不甘不願地應了。
他們兩現在在延國最大的商業城濰州,客棧外面就是鬧市,兩個尊貴的人倒是沒喊着要住頂好的房間,就随便找了間看起來幹淨清淨的客棧要了間好點的房間,偏偏這房間還就剩下最貴的無字房,說是上位客人走了也有三天,價格有點貴,一般有錢人不來這,沒錢的來了又沒人太樂意住這間,所以就空着,閑谟帝看确實安靜,外面就是鬧市也聽不到什麽,就住下來了,三層的客棧,他們在最上面最裏面,陽光倒是好,早上開了窗,外面吆喝聲還有食物香氣就傳了進來。
閑谟帝看狄瑤不舒服不放心,推開窗陽光照進來,又把狄瑤抱到窗邊小榻上,拿了粥過來摟着她要喂她:“餓不餓?先吃點,待會兒就在這曬曬太陽,眯會兒,還有啊,我覺得我還是沒臉買那東西,我瞅着你要用的那玩意就是布做的,我讓人去買布了,等會兒讓樓下老闆娘上來,你讓她給你做幾個。成不?”
狄瑤點頭,也知道自己任性過頭了,讓一個帝王去買那種東西,要真去買了,被人知道的話,他這個帝王可算丢人到家了,她這個皇後也得被人诟病。
狄瑤有氣無力的吃了兩口,窩在閑谟帝懷裏不肯動了,閑谟帝就往窗外喊:“小十,弄兩個湯婆子上來。”
房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個人影又迅速消失了。
“怎麽疼的這麽厲害?去年那會兒。”閑谟帝突然一頓,心底一寒,不會又小産了吧?
想到這,閑谟帝不安了,拿了一邊披風給狄瑤蓋起來,确定她睡着了,又低聲喊:“小二,把城裏最好的大夫找過來,要快!”
閑谟帝心底很亂,開始自責,又是因爲他害她這樣疼痛,明知道她的身體不好還帶她出來奔波,擔驚受怕。
隔着一條街,客棧樓上拿着一個望遠鏡看着這邊的錦衣男子勾起嘴角:“呵呵,鳴之,你說的就是他們不簡單?”
“爺可别小瞧了他們,那十個神出鬼沒的高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梅喆點了茶,“光是那個肖義可就是軍營裏過爬出來的,前天腿都要斷了,第二天就能下地,呵呵,爺覺得呢?咳咳”
錦衣男子放下望遠鏡,轉過身,狹長的眼睛猶如鷹般銳利,眉若刀裁:“鳴之還需多注意身體。”
“謝爺關心。”
“你自己看看那男人,又像什麽大人物?跟個富家子差不多,對他的夫人倒是着緊,也算個重情的。”
“他既讓鳴之知道他手裏有東西,想必也是有意成全這樁交易,不然也不必特地甩了童家的,現在差的便是這契機。”
“依本殿看,這兩天他們逛街玩的倒是歡樂,大包小包什麽幼稚買什麽,跟皇妹倒是相似。”
“聽那位夫人說家裏有小孩呢,大約是買給孩子的。”
“不過一個大男人到處買糖?呵,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炎訟端起茶呡了口,“本殿查了,最近要說有什麽大人物出動,除了羗國皇帝去叵湖捉了後衛皇帝的奸,也就大賀那個混不吝的閑谟帝鬧騰着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