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他們可已經跟了快三天了。”狄瑤啃着野鹿腿對旁邊研究鹿鞭起勁的閑谟帝說,“這鹿跟你有仇麽?吃人家的肉喝人家的血還不夠,你還得把人家命根子剁成那麽多段?”
“不是說鹿鞭大補嗎?我就是好奇看看有什麽特别的。”閑谟帝拿着鋒利的匕首又将鹿鞭削下來一塊,喂到旁邊馬的嘴裏。
給那喂水的小六:⊙▽⊙陛下,您這是打算接下來不坐馬車了?
幾十米外分做的兩撥人:喂,你知不知道野鹿鞭什麽價格?還有你竟然自己不吃喂給馬?你喂給我啊。
“嘶——”馬果然不一會兒躁動起來,有先見之明的小五早解開了馬車缰繩,馬就在原地躁動地轉了幾圈,撒開蹄子沒幾息跑沒了,還順便踩翻了那兩對人的火堆。
狄瑤捧着肉:我等下坐什麽?
閑谟帝:功效這麽好?
其他人:—_—||
閑谟帝郁悶地拿刀戳了戳剩下的鹿鞭:“小六,拿去扔了,沒意思。”
看到神奇功效的那兩撥人:兄台放下那鹿鞭!
“呵呵,老朽适才看到這位老爺家的馬跑了,剛巧老朽多了兩匹,不如送于二位?”童家的那個邊陲小鎮掌櫃跟了他們一條後就換了這個自稱老朽的什麽行長,據說管着童家所有布莊總賬。
而另一撥人看不出是哪路的,梅喆除了第一天在那個邊陲小鎮門口遇到過一回打了個招呼,把肖義送到他們這裏就走了,也沒有問什麽,更沒有跟上來。
童家的人每天都在試圖和他們說話,而那撥人也不上來打汕,就是跟着,倒像是保護他們似的。
閑谟帝拿過一塊鹿肉,并不搭理童家人,旁邊拿水擦車子的小二都替他們尴尬。
童壑當了童家大掌櫃十幾年,還真沒受過這幾天這樣的冷落,要不是手下信誓旦旦說看到這幫穿的土裏土氣的人拿了軟煙羅給梅家的人看,還說看到梅家少東家親自出面,他也不會火急火燎得趕過來受氣。
這要是真的有絲綢軟煙羅,童家能拿到手,再次成爲延國最大皇商指日可待啊。
“喂,你們也太狂了,我們掌櫃的這麽好聲跟你們說話,别給臉不要臉。”童壑後面的一個家丁看不過起來咆哮。童壑并沒有阻止。
閑谟帝挑了下眉,嗬,這麽些年還沒人這麽跟他吆喝過,有趣。
“啊!”那個家丁還想說什麽,卻是嘴巴一涼随即就是劇痛,“啊——唔,唔”舌頭掉落。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七悠然地拿個帕子擦着匕首上的血:“吵着我們家老爺了喲!”
“閣下這是要和童家過不去?”童壑老臉一變,胡子也在抖,“這可是在延國!可不是閣下能嚣張的!”
“啊——”童壑沒說完左臉腫了起來。
從天而降的小八收回抽人的刀鞘:“你不尊重我們家老爺喲!”
“可不是喲,士農工商喲,我們家還是地主種田的啦,咋麽商人還欺負我們頭上啦?”小四鼻青臉腫地扶着小十出來。
“他們說是皇商啦,可厲害啦!”小五牽着一匹剛被馴服的野馬過來。
小三扛着一棵比他人還粗的大樹過來橫在他們跟那兩撥人中間,拍拍樹:“不要過線喲!”
“好怕怕哦,皇商啦,非跟着我們幹啥子喲,我還以爲強盜啦!”小七從馬車底下鑽出來。
“怕啥子喲。”小二扛着頭吊睛花斑虎從樹林深處回來,“還能比老虎厲害喲?”
“都幹啥子喲,老爺要吃老虎肉喲。”烤肉的小一站起來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刀,在狄瑤目瞪口呆中不過半盞茶時間就把虎皮剝下來,拿了塊虎肉開始烤,狄瑤捧着鹿肉一口咬在了自己手上。
“老爺喲,灰狼醜啦,小的找了個白的喲。”小九拖着一頭超過半人高的白狼轟轟地走來。
那兩撥人:⊙▽⊙:>_<:一群好可怕的鄉下人!
童壑也乖乖坐了回去,另一撥人領頭的還笑了笑,氣的童壑臉紅脖子粗。
閑谟帝看看已經隐隐圍護在周圍的十個黑衣人,不知怎的,就想起丞相了,過去那麽多年,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丞相也是這樣圍護着他的,孤家寡人單槍匹馬地護在他前面。
再看狄瑤,已經被這一地威吓的野獸吓呆了,再次對十個高手露出了崇拜目光。
閑谟帝立馬把丞相扔到九霄雲外,拖過一邊的白狼,一用力就把狼頭摘下來了。
狄瑤:←_←好可怕的蠻力,不會家暴吧?
十個高手:果然還是四年前那個對現實不明所以,不知道收斂蠻力的陛下。
另外兩撥人:主子都這麽野蠻,真的是賣布料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