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自己繼續擦自己的手。
“哎?不,不需要渡氣了嗎?”一直想看這有着血海深仇的兩個人相愛相殺戲碼的蘇傾钰表示有點失望,劇本有點不對,按照話本子,這時候也就就應該急的大驚失色,撲過去就涕泗橫流,大喊,不要離開我,我們以後隻相愛不相殺什麽嗎?
傻寶也沒見過人家渡氣,心裏可好奇了,尤其,兩個男的嘴對嘴渡氣:“對啊,渡氣呢?”
夜九眼神微妙地看着一臉失望的夫妻兩個:“你們很喜歡看兩個大男人嘴對嘴吹氣?在下不曾記得如今這世道的的風氣這般開放了,難道西羅與其他國家與衆不同,除了窮還有尚男風這一點?”
蘇傾钰幹笑:“說笑說笑,渡氣可是急救的終極法子,孤這隻是怕浮生挺不過去。”
“哦?那西羅陛下怎麽不親自救人?”夜九擦幹淨的手指彎曲,輕輕在眉尾挂了挂。
旁邊看慣了自家陛下美貌的宮人,還是莫名紅了臉。
“不行,我可是有媳婦的人,這種事最好讓沒有媳婦的人做,不僅會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定還能湊成一對有緣人不是?”
“有緣人?”夜九一笑,整個人多了一股子妖裏妖氣,“陛下覺得夜九跟這位浮生有緣?”
“有啊,當然有,相遇即是緣。”蘇傾钰立馬點頭贊同。
夜九被噎,轉而說:“既如此,那夜九可以把人帶走嗎?”
“額,這個不可以,孤答應過浮生,除非他自願,不然誰都不能強迫他。”
“哦?強迫?什麽是強迫呢?他這樣不撥不動的算盤珠子的性格,偶爾給他松松骨可不一定是壞事。”
“哈哈,算盤珠子啊,你别說,挺像的,難怪老是被人欺負了都反應不過來,你說的沒錯,算盤珠子是該撥,但是把珠子直接給撥斷了軸,那也另當别論了。”蘇傾钰伸個懶腰,“你說什麽算盤珠子,的确像浮生,但是孤覺得,他還有點小固執,急起來也會張牙舞爪,戰鬥力也不小。”
夜九默了會兒,涼涼地說:“沒想到陛下這般了解浮生,看來西羅的國風确實與衆不同。”
蘇傾钰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夜九,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回他什麽,流轉頭看傻寶,投以求救的目光。
傻寶就卟得卟得地說:“浮生雖然沒有阿钰好看,沒有阿钰高,更沒有阿钰厲害。”
夜九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黑人,再看看一身錦衣威武,被誇的嘚瑟仰着下巴的蘇傾钰,默默地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要反駁的話。
說事就說事,幹啥還要拐彎抹角自誇一下?
“但是他還是個很努力很好的人,村子裏的人雖然沒有多喜歡他,但是大家都喜歡吃他種的菜,他還給我造塔,給我發電,沒吃的時候他還把他少的可憐的東西分給我們,我娘親當時就說,浮生是個好小夥,性子不錯,我父王說,患難見真情,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所以我們可以養他一輩子,可以對他好,唔,這跟國風沒有關系。”
“不,有關系!”任晉晉苦思冥想,用了很有知識含量的詞句,“娘娘你這般深明大義,知恩圖報,還知人善用,會發揮所有人的潛能,不就代表了咱們西羅嚴謹不是活潑的國風?”
蘇傾钰:…嚴謹不失活潑是什麽?
夜九看到了任晉晉,眯了眯眼,任晉晉立馬躲到傻寶身後去了。
傻寶覺得任晉晉說得對:“嗯,我們西羅的國風就是這樣嚴謹不失活潑。”
夜九默了默,低頭不知道想起來什麽,突然低聲笑了下。
“西羅陛下,不知道你們西羅還缺不缺一個嚴謹又不失活潑的皇商?”
蘇傾钰差點就跳起來了,什麽意思?夜九要背棄延國,轉而投靠西羅了嗎?那個富可敵國的梅家要來壯大西羅了嗎?好啊好啊,這樣以後戶部再也不要跟老子哭窮,老子可以舒舒服服當個吃喝玩樂的皇帝,不用當一個嘔心瀝血隻爲了讓每個人吃得上飽飯的苦逼皇帝了。
不過他還沒歡呼,夜九來了一句:“在下可以兼職一下。”
蘇傾钰面癱臉,呵呵,兼職,誰知道你兼職兼着兼着會不會就把西羅合并給延國了,你當誰不知道你跟延國的現任太子那些不得不說的事麽,估摸十個浮生也不及人家太子一根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