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看到母後終于消停了,就撅着小屁股,扭頭讓她的哥哥郝連莫帶她去吃早飯。
郝連莫送妹妹去吃早飯後又折回來,去拉他的母後,用手比劃着問她:“父王不乖了嗎?”
傻寶點頭:“他需要調教了。”
“爲什麽?”郝連莫比劃得很遲疑,他的印象裏,他的假父王已經被調教的很好了呀,那之前的宮宴的時候,我都聽到好多大臣們的夫人在悄悄議論,說他的父王懼内,其實他聽得出來,那些女的就是在羨慕他的母後把父王調教的很好呢。
“因爲我太寵他,所以他就拽的二五八萬了,我要是再不調教他,他的那些花花腸子就要跑出來了。”
“…”
郝連莫表示,好深奧?我還是一個寶寶,聽不懂。
等到昨天還憂愁糧倉的事,可是今天一早因爲媳婦兒單方面冷戰,就把正事抛到九霄雲外的蘇傾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一個趔趄栽在禦書案上,他轉頭就朝厲公公咆哮。
“什麽叫她太寵我?她寵我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她不是我媳婦兒嗎?你說,她寵我是不是天經地義的?還有什麽叫我恃寵而驕?我哪裏恃寵而驕了?明明現在是他要跟我冷戰,又不是我主動要冷戰的,花花腸子,什麽是花花腸子?我有那個東西嗎?你看我像有那個東西嗎?你說,我有那個東西嗎?啊!你說啊!”
蘇傾钰一個激動,連好不容易習慣了挂在口邊的“孤”都給氣的忘掉了。
厲公公被咆哮的直哆嗦:“陛下,陛下冷靜!”
“我要怎麽冷靜,我媳婦兒都不理我了,你說我要怎麽冷靜,換了你你能冷靜嗎?哦,你壓根就不能有媳婦,所以你根本就不能體會我的心情,哼,你當然能随便冷靜了,你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飽漢不知餓漢饑。”
厲公公突然想跳起來打人,到底是誰飽漢不知餓漢饑,是誰站着說話不腰疼?也就說話就像個刀子往人心上紮,還說别人不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現在想理解也不願意理解。
不管心裏怎麽想,厲公公還是隻能低着頭,頂多不再回話,随便他們家陛下怎麽蹦哒。
蘇傾钰咆哮了一頓以後也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昨天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睡了一覺起來就不對勁了,那麽這段時間裏到底有哪裏,能讓媳婦不高興呢?蘇傾钰思前想後,唯一能夠讓他媳婦兒不高興的,也就是昨晚上媳婦要親親他沒搭理了,主要那時候他滿腦子都想着怎麽把自己的糧倉填滿,怎麽以後才能沒有養不起家的後顧之憂。
最主要的,能說出這樣話的媳婦,那還是他原來那個說話能氣死人還不自知的媳婦,而且這話一聽,那就是他嶽母等相關人員給教的,他們之前就因爲擔心這擔心那,撺掇得他媳婦差點跟自己真的天人兩隔,能教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奇怪。
想通了關節的蘇傾钰頭一個決定就是回去把媳婦哄回來,另外一個決定那就是,以後堅決不讓嶽母他們再單獨給他媳婦上思想教育課了,就算他們那些談話可能出發點是爲了讓他媳婦變得更優秀,能夠當個更好的皇後,那也不需要了,蘇傾钰覺得他媳婦現在就是天下第一厲害,第一棒的,當好皇後什麽的那必須得是他家寶寶高興的前提下,要是這個皇後能讓媳婦當的不高興,他自己肯定也不會舒坦,那他還當個屁的皇帝啊,真要是那樣,那就愛誰當誰當去,反正他蘇傾钰不稀罕。
做好了決定的蘇傾钰突然就整個人神采飛揚起來,健步如飛地跑出了禦書房。
一直捧着折子的小奴才:…陛下,你昨天還說要看有關糧食的折子,我連夜整理了幾千道才理出來這幾十道,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的跑掉啊,你不能這樣白白糟蹋我的辛勤勞動啊。
蘇傾钰他也沒有直接就跑到萌萌的宮殿,他先跑回鳳寶殿,找了一件最舊的衣服換上,才把自己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完了總覺得哪裏還差了些,最後辣椒水給自己的眼睛周圍抹了抹。
傻寶再次看到她已經是九五之尊的相公時,就是一個紅着眼睛的落魄大漢,讓她突然想起來,當初在大賀街道角落裏看到的那個無家可歸,癞頭摳腳的流浪漢。
傻寶下意識就跑過去了:“阿钰,阿钰,誰欺負你了?我讓人去收拾他!”
蘇傾钰一看他媳婦這麽緊張,頓時整個人就圓滿了。
然後就嘴巴一張,眼睛着辣椒水的刺激下,眼淚跟着不要錢的往外跑。
“寶寶你不要我了,我就要變成沒有媳婦兒的,無家可歸的,可憐的流浪漢了。”那張玉臉上的紅鼻子,紅眼,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憐惜。
傻寶立馬就把自己要調教相公的事兒給扔到了腦後勺,相公是自己的相公,就算寵的過分了那也是自己的,要是真的有了花花腸子,自己再給他掐掉也就是了,反正她有侍衛隊,還有厲害的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