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什麽“蘇大嬸啊,寶柱大師一個人晚上寂不寂寞呀?需不需要人給暖被窩呀?”
或者是,“蘇大嬸,雖然我是成過一回親的,但是我沒有拖油瓶,而且我的棋藝也很厲害,如果寶柱大師能收了我,我相信我們倆以後的孩子肯定會是天底下最聰明的。”
甚至還有這樣的,“蘇大嬸,寶柱大師的大夫君是不是特别沒用啊,所以寶柱大師不要他了,來了我們棋奧村?您放心,我那活兒可是杠杠的,鐵定能把保住大師伺候的欲仙欲死。”
蘇夫人要不是家教太好,多年的上位者修養,讓她下意識地,在憤怒時頂多隻是掐手指,從不輕易讓别人觸摸到她的情緒,她真的很想把手裏的碗輪到那個人臉上去。
大嬸?誰是你大嬸?也不看看你那猥瑣模樣,嘴裏喊着才二十出頭,看着就不下三十歲,一看就是娶不起媳婦的那種,還想打我們家乖寶的主意?還有,你們比得上我兒子一根小拇指嗎?要我兒子在這裏,信不信一個一腳全給你們踹到你們爹娘都認不出來,還叫我好聰明诽謗人身攻擊什麽行不行的,就我兒子那身闆那樣貌,你們就是回娘胎再修煉的十萬八千年的也比不上,我們家乖寶早被我兒子那樣的品貌給養刁了品味了,還能看上你們?不說我兒子怎麽樣,就是傻寶要露出她本來的容貌,就得讓你們無地自容去。
想到這裏蘇夫人又暗自慶幸,幸虧當初傻寶要用狗血洗臉的時候,她攔着了,忽悠她突然換了一張臉,等傾兒來了都不認不得,傻寶就真的不去洗臉了,不然怕是如今周圍幾個村子的男人都可能要抛家棄子來追着沙包跑。
畢竟在這群愛棋成癡的人眼裏有了棋藝傍身,容貌都是其次,除了棋,他們最愛的就是美貌,可想而知,如果傻寶露出原本傾城的容貌,再加上那樣絕對比他們崇拜的聖手還要高超的棋藝,估摸着這個國家的皇帝都得追過來。
萌萌眼睛比較尖,一眼看到了人群後面回來的娘親他們,小孩雖然平時老是跟娘親鬧矛盾,爲了一塊石頭都能鬧得半天互不搭理。但是突然一大早起來發現每天都會比自己晚起的良心竟然不在了,小孩再嚴肅也有點蔫蔫的,吃飯沒什麽太大的興趣,要蘇夫人哄了好一會兒才吃了點東西,不能放平時,她自己就能拿個勺子幹掉一碗粥。
這會兒終于看到娘親回來了,也不矯情了,嚴肅着臉張着小手喊着:“娘,娘。”要娘親抱。
小傻寶就跑過去抱了抱她,但真的隻是抱了一下,然後就放下她,認真說:“萌萌你又重了,我抱不動你,不要抱了。”
萌萌也不堅持,回頭就自己拿了勺子開始吃飯。
蘇夫人歎息,孫女看着好像沒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估計也是知道他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可能因爲更寵她的爹爹不在身邊了,對傻寶其實挺黏乎的。
蘇夫人看那些村民們又圍着傻寶說這說那,看看他們送來的那些東西,又不好意思攆人家走。
蘇夫人跟傻寶說:“大家給咱們送來好多東西,你看咱家有什麽能給大夥的?”比如你給現場畫點棋譜啥的?
傻寶覺得送禮啊,首選石頭啊,但是現在她的石頭不多,不能送,那可以送什麽呢?
浮生想起來沉到水底的那頭野豬,感覺有點浪費,就悄悄跟傻寶說:“河裏有頭豬,大家夥肯定愛吃肉。”
傻寶一想,果然是,就說:“河裏有頭豬,你們去把那頭豬拉上來吃吧。”
村民們:…豬?河裏?
浮生說:“就那邊的河。”指了指後面的山。
随後村民們就一呼啦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