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爲什麽在天朝的時候沒有人家直接拿着石灰石做飯呢?
但是傻寶和焦老頭一路都是很興奮的,一個感覺自己棒棒的,發現了這麽有用的石頭,一個是感覺自己以後的人生充滿了光明,再也不要憂愁做飯了。
浮生就不好意思把自己想法說出來,認命地抱着一堆石灰石跟着一塊回去。
到了傻寶家,蘇夫人一邊忙着給萌萌喂雞蛋羹,一邊應付着那些或是來打聽寶柱大師收不收徒,或是來給寶柱大師自薦枕席的人。
蘇夫人在蘇南侯府當了那麽多年的主母,在西羅上層不知道周旋過多少人,自然也是個八面玲珑的人。應付起這些大山裏頭的沒什麽太大智慧謀略,就算有點小心思,還擺在臉上的可愛村民們,還真不是個事兒。
“周大姐你家的雞蛋可好吃,我們家萌萌吃了這麽久,也就每回用你們家雞蛋做羹的時候能吃掉大半碗。”
蘇夫人這話一說,旁邊一位牙齒有點黃,臉有點圓的大嬸就笑的花似的:“那可是别的不敢說,就我養的那幾隻雞,可是村裏長的最好的,哪天我不給他們喂上個兩頓,你問問他們哪個不是随便就給一頓的。明明喜歡吃啊,明兒我再拿幾個來,我家老頭子啊,怎麽說啊,也是個村長,這幾個雞蛋不是事兒。”
原來這大嬸兒就是包村長的大夫人。
萌萌現在已經知道這些可愛的大叔大嬸,爺爺奶奶們嘴裏面說的明明就是她,剛剛聽到周大嬸說了這話,就擡起頭盯着她看。
周大嬸更高興啦,其實她蠻喜歡這個黑胖黑胖的孩子,而且最重要的,他是寶柱大師的兒子。
家裏,老頭子說了必須要跟寶柱大師搞好關系,這讨好了寶柱大師的兒子以後,以後寶柱大師要是收徒,她的小孫子大明想要來學,可不得比别人多了一些籌碼。
萌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漠地移走了,又是一個想要借助本郡主企圖接近蠢娘的,可惡,竟然都沒有真心對本郡主的。
旁邊就有人看不下去了,包村長的二夫人趕緊把幾個青皮鴨蛋拿出來:“這鴨蛋去年年末腌下來,旁的我張花花不敢說,這腌鴨蛋村裏一絕,保管挑出來的個個都是皮薄蛋大的,腌出來的個個都一戳就漏油。來來,給明明的,蘇妹妹可别見外啊,好吃了盡管來找我。”
周大嬸就瞪了張大嬸一眼,張大嬸就得意地回之一笑,眼角的細紋都展露無遺。
蘇夫人覺得挺稀奇,沒想到到了這樣的小山村裏都能見識到這樣另類的勾心鬥角,雖然在她眼裏或許這其實還算不上勾心鬥角,就是單純的吵嘴,沒覺得有那種大宅子裏面讓人聽了就遍體生寒的陰暗,反而覺得十分的親切,有時候還覺得很溫暖。
還有其他幾個人也是這個給萌萌一塊布,那個給萌萌一個風筝的,甚至還有人說給做了一個套脖給她們家大貓的。
“大家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太熱情,讓我們家都覺得受之有愧呀。”蘇夫人相當真誠的說,主要她的手裏已經拿不下這些東西了。
蘇夫人感覺很無奈,每天都有人花樣送禮,怎麽破?都淪落到這樣的山旮旯裏,還不需要爲生計憂愁,沒辦法展示自己那高達兩百的智商,打造出屬于自己的錦繡莊園,自己的天下,爲什麽突然有一種人生寂寞的感覺?
浮生看到這樣的場景,隻想說,沒見過這樣厚顔無恥的人家,還有,真的是人比人得氣死人啊。
你說同樣都是用那樣與衆不同的淪落到這個小山村的,爲什麽自己都在這生活三年了,多少人搭理自己,到最後在人眼裏還隻是一個倒夜香的,沒本事的,可人家來了就一個月,已經成爲爲村民眼裏的大師級别的,各種收禮收到手軟,最後竟然還能沾了便宜還賣乖的說什麽受之有愧。
蘇夫人來應付這些送禮的人還好,有時候還禮尚往來地送給村民們幾張殘局圖,說是傻寶的手筆,其實就是她自己随便畫了幾張,這樣的殘局圖對于蘇夫人來說也隻是以前的消遣時随便看的玩意兒,但是對于這些都沒有出過村子幾回的棋奧村民們來說那簡直就像是得到了天底下最寶貴的制勝秘籍,比皇帝的聖旨還要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