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裏的野豬是什麽特殊的品種?
傻寶在思考有關“同一個生物品種在不同地域到底有什麽不同”這樣深奧的問題。
焦老頭是完全被吓傻了,扶着樹盯着那頭黑漆漆的野豬看,還出戲地想,這隻豬的眼睛真大。
浮生抖着腿,拉着傻寶,聲音顫抖地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快點跑啊?”
“咕噜噜噜噜”突然特别刺耳的聲音響起來,就跟什麽東西被煮沸了似的。
焦老頭目瞪口呆的看着剛剛那塊砸完了野豬運行的草,之後又繼續往前滾到了不遠處一條小河裏的石灰石,站在那水裏翻騰,他離那河還有十幾米遠,但是已經能感受到那種熱度。
這是什麽玩意兒?
傻寶也被吸引的看過去,完了,覺得好玩,還把自己腳底下的一塊石頭也抱着,走過去,扔了進去。果然那石頭在水裏上下咕噜咕噜地翻騰不止,浮生趕緊拉了一把,讓她往後站一些,要是萬一被這熱氣給傷到不是鬧着玩的,毀容都是輕的。
浮生很淡定,不就是石灰石氧化鈣遇水變成熟石灰,然後再放出大量的熱麽?隻要是上過初中的人都知道。
那隻野豬也先是被石灰石給吓了一跳,但是那是爲誰在水裏離着它還有好遠,動物本能讓它感受不到太大的威脅,它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獵物身上,然後他發現這些獵物們,竟然都去研究石灰水了,它就怒了,它這麽大個頭這麽黑這麽壯,難道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興趣?那些灰不溜秋髒不拉稀的石灰石能有它有趣?以前那些獵物看到自己的時候不是吓得瑟瑟發抖,就是拔腿就跑,什麽時候這樣不把它放在眼裏的?
可那邊傻寶越來越覺得這玩意有趣,随手摘了旁邊的一把青草扔進去,立馬就有青草被煮熟的味道出來,感覺這樣的熱度再煮一個雞蛋不是問題,她還覺得如果以後每天都能用這個東西煮飯的話,家裏面就不要生火那麽麻煩了。
傻寶蹲下來開始撿石灰石,撿起來就塞到浮生的懷裏,不一會兒就塞滿了浮生一整個懷抱。
浮生莫名其妙地問:“你爲什麽要把它塞給我?”
“因爲你的懷抱比我大呀。”
“…”這是什麽邏輯?雖然也覺得自己懷抱的确比她大,但是這跟把石頭塞給他有什麽關系呢?
“我要把這些石頭都帶回去,這樣以後娘親做飯的時候,就不要花那麽長時間去生火了,這些石頭就可以做出好多好多的飯。”傻寶一邊撿石頭一邊說。
浮生一副被雷劈的樣子,我操,爲什麽我就想不到,枉我還是從天朝穿越而來的,以前什麽自動加熱小火鍋什麽的也沒少用,怎麽就忘了那原料用的基本就是生石灰?我要是早點想起來,我也不用每天花那麽長時間生活,就是可以把這些時間用來睡覺了,那也是賺的啊。
浮生最不可置信的事是,傻寶竟然就這樣不經意的發現了這樣的跨越時代的東西,我竟然比不上一個古人,這簡直不科學。
焦老頭也是恍然大悟的樣子,想起來他家裏都已經好多年沒生過火了,要是以後有了這玩意兒,他是不是以後再也不要憂愁着生火的事兒,也不必老去别人家裏蹭飯了,以後把這玩意往水裏一放,然後放到鍋底下,多少東西煮不來呢?
“哼哼,呼噜呼噜”野豬兄再也忍不住,沖着幾個站在湖邊的人,一定要把他們頂下去,不然不能解豬大哥心頭被忽略之恨。
浮生一看,那隻豬闖過來了,吓得趕緊拉着傻寶要跑,但是焦老頭卻突然被高人附身似的,輕飄飄的一揮袖子,伴随着那些細微飄舞的顆粒,浮生和傻寶就感受到了一陣溫柔的勁風将他們溫柔的推到了幾十米遠處。
把那隻幾百斤的豬兄就那樣華麗麗地沖進了那條也才幾十米長,幾米寬的河裏。進去了,就再也沒看到它浮上來,估計是噸位太大。
浮生:…我靠,這才是高人。
傻寶:…我怎麽突然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了?我的石頭呢?雖然沒有我以前石頭好看,但是是很有用的石頭啊。
俯身不可置信的爬到河邊,看看平靜的湖面,再轉頭看看,似乎剛剛隻是随意伸個懶腰的焦老頭,艱難的咽一口唾沫。
“師父,你還收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