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頭的老臉突然紅了,自己活了這麽大年紀,還是頭一回抱到除了毛筆外,卻比毛筆還軟綿綿的女人呢,手裏不知道抓着什麽感覺紮在棉花上似的,他都不敢低頭看,心裏想,原來女人真的是個很軟很軟的生物啊,可是,這個女人還是救命恩人的媳婦兒,自己輕薄了救命恩人的媳婦,感覺囧囧的。
萌萌爬出來,把自己胖胖的胳膊使勁的從焦老頭的手裏拔出來,就知道這個老頭還對匕首不死心,但是到了本郡主手裏的東西還有被搶走的可能嗎?
焦老頭嘴角一抽,看了一下那黑胖的胳膊脫離自己手掌,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揮到自己臉上,自己剛剛到底在蕩漾什麽?
萌萌手舞足蹈地想要爬過去摸摸那隻大白虎,蘇夫人趕緊一把把她拉回來,别開玩笑了,就算它真是一隻貓,那也得是一隻快要成精的貓,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個子?而且爲什麽剛剛好像隐約聽見有人說它是老虎?本夫人以前看的老虎不都是黃色的嗎?
可是一個蘇夫人,根本拉不住一個存心要搞事的萌萌。
别看人家萌萌小,但跟四隻腿的動物在一起久了,現在爬起來,四個爪子一落地,比有些人跑得都要快。
大白虎仰天長嘯表示了自己的悲憤以後,扭扭屁股,把屁股上的蛇給甩掉,剛準備繼續去逮那隻壞透了的,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金毛家夥,可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爪子底下爬過來一個肉團子,黑乎乎的,胖胖的,就跟林子裏的黑狐狸似的,孤獨了兩三年,從來都沒有小夥伴的大白虎,對于這個靠近自己的小家夥,表示非常的感興趣,感興趣到覺得自己可以放過那隻搶了自己抓過來準備玩的兔子的金毛家夥,可以原諒踩壞了自己堆積起來準備洗個花瓣澡的花堆的金毛家夥。
所以大白虎就很友好的伸出了爪子,準備跟萌萌來一個握爪。
萌萌這會兒看中的是大白虎鋒利的爪子縫裏夾着的兩根狗尾巴草,那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毛茸茸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于是萌萌也很高興的伸出了她黑胖黑胖的爪子。
後面的蘇夫人和焦老頭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都已經弓着身,蹬着腳,往萌萌那邊沖去。
再後面好不容易坐起來的浮生倒吸一口涼氣又倒了回去,捂臉,不想看慘劇發生。
傻寶爬起來還在拍灰,根本沒看到她閨女在什麽樣的危險境地,雖然看到了估計也不會有多大反應。
而小金子一看,個不要臉的大白毛,那麽大個子竟然好意思欺負它的小主人,雖然平日裏小主人老是一巴掌拍飛自己,看上了自己得到的寶貝,就爬過來從自己窩裏扒拉到她的百寶箱裏,真心不是個好主人,可是,那也是咱自己的小主人,我可以吐槽我可以反抗,但是輪不到你來欺負啊,而且你仗勢欺人欺負我就夠了,欺負我越長越小的小主人就真的很不要臉了。
完全不明白,人和畜生生長周期不同的小金子固執的認爲,自己是從來就沒變化過,從來都高大威武的,可憐它家大主人和小主人都越長越小,估計是肉吃的不夠,它還暗暗決定以後要多抓一些肉給他們吃。
所以,小金子忘記了剛剛被大白毛追的狼狽逃竄的事,“吼吼”地威武地再次撲了上去。
可是,“彭”地一聲,不遠處一陣塵土飛揚,還伴随着“啾啾呿呿咕咕”亂七八糟的叫喊聲。
蘇夫人和焦老頭是幾乎同一時間一左一右抓住了萌萌的胳膊,但是,小金子撲了個空。
因爲萌萌擡手出去的一巴掌,直接又把那隻可憐的大白虎拍了個側翻,因爲實在體型太大,沒飛得起來。
撲了空的小金子也愣了愣,然後就原地繞了三圈,“吼吼”地興奮了好一會兒。
見識到我主人的厲害了吧?你塊頭大有個屁用啊,還不是一巴掌拍翻。
後知後覺過來的蘇夫人和焦老頭都不約而同地松了手,看着地上黑胖黑胖的小人,捂胸口,一巴掌拍翻大老虎的奶娃娃,真的是我們家的嗎?
被拍翻暈了會兒的大白毛躺在地上,生無可戀地“咕咕嘎嘎噜噜”亂七八糟地叫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血液深處來自野獸本能的傳承,還是它的底線被觸及,終于能“嗷嗷”地發出類似虎嘯的聲音了。
它爬起來,先一爪子先把擋在面前的小金子給扒拉到一邊,狠狠呲呲牙,表示,這是我跟你主人的私事,你最好不要插爪子,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新仇舊恨一起算!
小金子無所謂地還往旁邊走了走,輕松地“吼吼”兩聲,請便請便,隻要不怕被虐,我完全沒壓力。
大白毛自認爲小金毛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下,滿意了,又回頭對着嚴肅臉研究這是個什麽生物的萌萌張開血盆大口進行恐吓,流着血的鼻子還湊過去聞了聞,嗯?一股子奶味,跟小豬似的。
萌萌嚴肅臉,伸手,一拍,大白毛頭歪了。
大白毛怒,“嗷嗷”回頭再吼。
萌萌皺眉,太吵,再拍。
側翻的大白毛爬起來,瞪,“吼吼”,不準再打臉。
“啊啊”,再拍,你太吵,本郡主不高興。
被打的嘴巴都出血的大白虎,最後一次爬起來後,終于放棄了,轉過身,“咕咕嗚嗚嘎嘎”地往林子深處跑了。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有蔫壞的小金毛,還有打虎老疼的小黑球,我要回家,家裏最安全。
浮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大的白虎“轟轟隆隆”地動山搖地奔回了林子深處,不知怎麽的,那背影看着總覺得有一股悲涼絕望的意味。
在場的人和動物,除了傻寶,對于萌萌的暴力又有了更爲深刻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