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钰這才發現了媳婦跟閨女醜的慘不忍睹,但是不管醜成什麽樣,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于是他眯着眼睛還很心痛地說:“錯不了,爺的媳婦兒閨女變成啥樣也都認出來,你從來就不是你這種膚淺的人。肯定是毒藥的緣故,不是毒發有一樣就是毀容嗎?”
小四子:我哪裏膚淺了?我隻是很常态化地問一句而已啊,侍衛大哥你們覺得呢?
小四子轉頭看侍衛隊。
因爲丢了公主差點自責死的侍衛隊衆人此刻正滿含熱淚,可算是把人找回來了,不然以後他們上哪再找這麽個毫無壓力的主子喲,而且強悍如他們,也是受不了驸馬那可怕脾氣的。
傻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相公直點頭,雖然感覺自己這場遊戲并沒有赢,但她心裏卻是很高興,她也不知道爲什麽這麽高興,不過時隔幾天能再次看到她家相公,她也不在乎赢不赢的問題了。
蘇傾钰拿手給傻寶擦了幾下,可是傻寶臉上那個黑的迹象一點沒變。
“寶寶,你疼不疼?我給你先吃解藥好不好啊?”蘇傾钰又摟過閨女,再給閨女擦,可是也擦不了,心裏好難過,要是以後都變不回來該怎麽辦啊,他媳婦反正已經嫁給自己了,變不變回來沒什麽關系了,可是他閨女還沒找好婆家呢,要不回去我就給物色一個童養夫?這樣養大了他也不敢挑剔,加上從小的情誼,閨女應該會幸福的。
蘇傾钰思維一發散就收不回來了。
傻寶摸摸臉,無所謂地說:“這個用藥水洗才能洗掉啊,錯錯說過,必須用狗血才能洗掉哒。”
“狗血?”蘇傾钰心疼地摸摸自家閨女被剪殘的頭發,以爲傻寶又被錯錯忽悠了,可心疼了,“嗯,那咱們回去找狗血洗啊,來,先吃解藥,回去咱們一條狗一條狗地試,總有把你變回來的一天。”蘇傾钰已經爲以後傻寶疑惑自己毀容,進而難過的時候,他安慰的主打理由都給找到了。
傻寶沒想太多,相公給了解藥她就吃,可是吃完又開始犯困了。
萌萌眼淚汪汪摟着親爹的脖子,乖乖吃了解藥,安心地頭一歪睡了過去,感覺還是自家爹可靠,跟着娘親,鐵定會被玩死。
四隻小家夥安安靜靜地縮在蘇傾钰腳底下,偶爾嗚嗚兩聲,得到蘇傾钰一把撫摸就圓滿了。
好歹咱也是陪着小主人一塊出生入死的,最大男的主人以後總歸能對咱多點好臉色了吧。
尤其小皮子,拿腦袋還蹭了蘇傾钰手兩下,以後你可不能再把猴大爺關禁閉了啊,猴大爺如今也是有功的猴可。
纨绔紅着眼,一瘸一拐地擠過來,顧不得他家爺的冷臉,還是不能相信真相地問傻寶:“少夫人,我家錯錯,錯錯她真的不要我了啊?她真的給我們下毒嗎?”
傻寶迷迷糊糊地點頭:“嗯,她說你是笨蛋,不要你了。”
纨绔被會心一擊,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她還說她要回烏喜當公主,不當你的将軍夫人了。”傻寶繼續補刀。
纨绔慢慢低頭,整個人都被蒙上了陰影似的。
蘇傾钰橫了纨绔一眼,沒出息,不就是一個女人,還是差點害了爺媳婦閨女的女人,你這麽一副死樣幹什麽!
纨绔:爺你就站着說話不腰疼吧,反正跑掉的不是你媳婦。
“寶寶?萌萌?怎麽睡着了?”蘇傾钰疑惑,也沒多想,跟侍衛隊說,“你們分些人再去找找馬車,不然不方便回去,剩下的就在原地休息,這幾天她們一定沒好好吃飯睡覺,你們去找點獵物回來。”
他們一行人來時都是單人單騎,蘇傾钰不舍得媳婦閨女這麽一路在馬背上颠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