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寶看看這個又白又胖的中年大叔,就想起來徐公公了,雖然這個大叔沒有徐公公白還比徐公公胖,不過他跟徐公公對自己笑起來很像,嗯,用父王的話說,叫谄媚。
“我叫寶珠,她叫萌萌。”傻寶指着吧唧吧唧磨牙額萌萌說。
“寶柱?明明?好名字啊,咱們村又叫鐵柱大柱二柱,就是沒有叫寶柱的,也有叫大明二明小明的,就是沒有叫明明的,兩位真是太會取名字了。”
“不是明明,是萌萌。”傻寶覺得他說的不大對,嚴肅臉地糾正。
“啊,對,明明啊。”任大棋也覺得自己沒錯啊,自己說的就是明明嘛,這位夫人爲什麽一直強調呢?怎麽跟他們村西頭那個不正常的福生差不多呢?每回大家喊他“福生”,他都要糾正說自己叫“福生”,還拿紙寫了“浮生”二字,切,欺負咱們鄉下人不識字麽?不就是福生麽,俺們村還有叫福娃福蛋的呢,福生也不是頂好的啊。
遠在村西頭,鼻孔塞着布條,邁着屁股使勁拉闆車上坡的浮生打了個噴嚏,鼻子裏的布條飛出去老遠,車子一晃,車上某個夜香桶的蓋子挪開了一部分,那銷魂的味道就那麽肆無忌憚地散開,吓得浮生趕緊回頭看一眼:“魂淡,又是誰背後說你浮生大爺的壞話了,說壞話不要緊,吓壞了你浮生大爺的馬桶可就罪孽深重了。”
傻寶想起來相公說過,各地方言發音不同,要是以後碰到不會說官方話的,咱們不要嘲笑人家,要有寬容的心,尊重人家的語言習慣。
“嗯,明明就明明吧。”傻寶表示,我是大賀最厲害的公主,我有世界上最大的心。
默默吧唧磨牙棒的萌萌: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本郡主明明還有個高大上的名字叫長歡好不好?爲什麽最後又要開始叫明明啊,就知道跟着娘親沒什麽好事,本郡主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落得不能再落了。
“額,那夫人你們這是,啊,其實在下是覺得天色不早了,夫人你們在這荒野過夜是不是,不大好啊?”
“我在等阿钰。”
“阿玉?”是仆人嗎?
“嗯,我跟阿钰說好了,不亂跑,就在馬車上等他。”
“哎?就在馬車上啊?不下來啊?一直在上面啊?”
“嗯,就在馬車上。”
“那,那你不下來,我,我怎麽買,”任大棋愁了,感覺要完不成對閨女的承諾了,他雖然是土财主,不過他也不幹強搶的惡事。
“你家,做什麽的啊,在哪啊?”任晉晉摸摸頭上的迎春花,對這對醜的可愛的母子很有好感,擠開談不下去的爹,自己上場。
“我家,我家在萌萌的家。”
“…額?明明的家?那是哪裏?”
“我不記得哪條街了。”傻寶是真不記得自己家在哪條街,反正出門都有人帶路,不要她記路。
任晉晉:“…”
“爹,你有沒覺得這位夫人的這裏,不大對?”任晉晉扯着她老爹到一邊,叽叽咕咕。
任大棋捏捏自己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項鏈:“咳咳,其實,我早就發現了,我就是不說。”
“爹,看不出來,你變厲害了啊?”
“低調低調。”任大棋笑的肥肉一抖一抖。
“那咱們,嗯?啊哈哈”任晉晉突然猥瑣一笑,任大棋跟着猥瑣地笑。
“啊哈哈不愧是我閨女,腦子就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