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咬着磨牙棒無辜的看着娘親,娘親在說什麽呀,還有外面那群人又在幹嘛呀?爲什麽要一個勁的挖我的馬車呢?本郡主的馬車要是被弄壞了,本郡主以後做什麽呢?
傻寶等不到萌萌的回答才想起來,萌萌好像還不會講話,于是她又小老頭似的說:“唉,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萌萌,我忘了,你不會講話了。算了,我就不嘲笑你了。雖然白白說,我六個月的時候就會叫白白,叫娘親,還會叫父王哦。”
萌萌雖然不知道她娘親在說什麽,但是她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于是就扭了扭小屁股把臉朝向外面,看外面落霞與孤鹜齊飛,就是不想搭理她娘親。
外面的人已經把土地挖下去一米多深,但是紮在土地裏的鋼管依然看不到盡頭。土财主帶着他的十幾個家奴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此刻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那位一身花的靜靜小姐,早就坐在一邊的躺椅上,喝着丫鬟送上來的茶。
一行人累得要死,那位花花的美人小姐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爹,那馬車是誰家的你知道嗎?”靜靜小姐突然問。
土财主喝了一口水,聽到閨女問她這話,突然就愣住了:“不知道啊,哎?等一下,那馬車上還有人嗎?”
默默坐在馬車裏的傻寶和萌萌:好沒有存在感啊,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變醜了嗎?
幫着挖馬車的下人:其實我們早就想問了,可是看你們父女挖的那麽高興就沒忍心問。
“裏面有人嗎?”靜靜小姐跑過去,巴着籠子問馬車。
傻寶就拉開一直半遮半掩的簾子,沖對方燦爛一笑,大小眼在黑黑的臉上就跟街上賣的鬼面具似的。
“我滴個親娘哎,爹啊,快來看呐,我終于找到比娘還醜的啦,快點來呀!”那小姐被傻寶這幅尊容唬了一下後,立馬興奮起來,“把她一塊帶回去吧,這樣以後娘以後就不是村子裏最醜的啦!她一定會高興的!”
土财主先是吓了一跳,覺得不大相信,我覺得自己縱橫商場大半輩子了,就沒見過比自家夫人更醜的。
當然,他并不是嫌棄自家夫人醜她,反而他覺得自家夫人是天地間最特别的那一個,醜得最特别。他天生除了喜歡金子,另一樣就是喜歡特别的東西,各種特别他都喜歡,比如他身邊閨女審美歪的特别,在他的幾個兒女中,最得他心意的也就是這個姑娘,家裏的兒子都比不上。
再說他的夫人,除了醜的特别,還兇悍的特别,整個村子都沒人比得上她,他還就隻喜歡自個夫人,其他好看的女人送上來他都不帶看一眼的,呵呵,美女誰沒見過,你又不是美得冒泡看一眼就讓人心肌梗塞,那就是還沒美得夠特别。
土财主也湊過去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一個黑不溜秋,滿身珠寶的醜婆娘,旁邊還坐着一個跟被雷霹過黑煤球似的小娃兒,說實話,那個小娃兒五官還好,就是胖的不大像話,看看那胖胳膊随便地去拽了一把簾子就把馬車一個扶手一塊給拽了下來,可見這娃兒的胳膊得多有分量。
“爹?你覺得她們怎麽樣?是不是比娘還醜?”靜靜小姐興奮地問。
土财主沉重地點頭。
“爹,看起來你并不不高興。”
“唉!靜靜啊,這要是馬車有主的,那咱們就不能弄回家給你當嫁妝啦。”
“那爹你去跟她們買下來啊。”
“嗯,買?”土财主繞着籠子轉了兩圈,淚流滿面,“閨女,把你爹連咱家一塊給賣了也買不起啊。”
靜靜開始憂愁:“王舉人上回還說我們家金絲楠木的馬車太粗鄙,炫富不要臉,老遠就有一股子銅臭味,所以現在我們家出門都做坐紅木的馬車,但我不要成親還做這麽醜的馬車嘛。”
“要不靜靜,咱們不要王舉人了行不,你看他其實也沒多厲害,除了會下兩把棋,那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估計還沒你力氣大呢。”
“那不行,我都追了他這麽多年了,他學棋的學費都是我們家掏的,憑什麽我養大的男人送給别人啊。”靜靜小姐突然開啓禦姐模式。
土财主摸摸自己手指上的粗戒指,吭哧吭哧又喝了大半杯子的水,砸吧嘴:“好像也是,咱們家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成,爹再給你去問問,人家肯不肯賣馬車吧,如果能再便宜點,那咱們就賣掉幾塊田給買下來。”
“那爹你要溫柔點問,别吓到人家啊。”
“放心,你爹你還不知道,天底下在沒有比你爹更溫柔的了。”
衆人呆呆地看着他們走路一擺一擺,身材絕對兩個常人的老爺,想說,老爺,或許你的内心真的是溫柔的,就是你的形象有點那啥,加上你想幾塊田就把人家馬車買下來,我們有理由相信,其實你是想強買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