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帝一頭黑線,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閨女腦子裏“我父王很窮,窮得作爲帝王連盆金盆栽都擺不起”的念頭扳回來啊喂。
丞相面無表情,瞄了一眼盆栽,看來公主又得了什麽稀罕東西,就是可惜,她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她父王,沒有咱的份。
承業帝一看丞相的表情,瞬間圓滿,笑的那叫一個甜蜜蜜:“哎喲,傻寶真是孝順,父王要把這金盆栽放在卧室,每天睜眼就能看到我們傻寶的孝心。”
其實他害怕傻寶堅持要把這假盆栽擺在禦書房裏,雖說看着跟真的一毛一樣,但萬一哪天哪個大臣不小心碰倒了,或者自己脾氣上來波及到了,到時候,這張老臉就沒得看了。
傻寶想想也成,點頭同意了。
承業帝笑眯眯地問:“怎麽今天你一個人進宮了?萌萌呢?驸馬也沒來?今天不是沐休嗎?”
“阿钰說他要想辦法把那隻豬追回來,他說他有預感,要是追不回來,那樂子就大發了。”
“嗯?什麽意思?”豬跟驸馬怎麽挂鈎的?
“他說,如果追不回來豬,可能他回頭就要被父王打成一隻豬。”
承業帝一頭霧水。
丞相插了一句:“公主啊,那隻豬,去了哪?”
“大轅還是東炀來着?忘了。”
“去大轅東炀作甚?”
“給我換白菜,阿钰說城裏的好白菜買不到了,換個國家買。”
“…爲什麽是大轅和東炀?”大賀缺白菜個豬嗎?
“因爲父王說過,東炀白菜是豬的價格。”
承業帝:…。孤的原話明明是,東炀皇帝個小樣,民間白菜都賣出豬肉價了都不曉得,還巴巴爲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跑出來打仗,有人回家種白菜都比送死強。
問題是,怎麽白菜就跟豬等價了?
“那你們的豬有什麽問題?”丞相隐約地想起來前段時間陛下因爲挖了一顆世家的毒瘤,賞了驸馬一隻豬,一隻金豬,寓意,雖然驸馬像隻豬,但也是隻金貴的有福氣的豬,導緻現在文武百官都重新定位對待驸馬的戰略。
“因爲有人偷天換日,真豬變成了假豬。”
“…。”
搞了半天,承業帝才明白過來,随後就預感到,蘇傾钰這是又陰差陽錯地要把東炀坑了。
傻寶臨走時,跟丞相說:“白白,我又給你做了一個假的玉盆栽,我一個人抱不過來兩個,你回家時自己去萌萌的家拿哦。”
丞相瞬間笑開了花:“好嘞,剛好白白給你找來了一匹外番傳來的雪紡布料,正要去一趟。”
承業帝就咬牙切齒地瞪了丞相好一會兒。
丞相見好就收,等傻寶一走就說:“蘇驸馬是個,額,不可多得的人才。”
承業帝手裏還拿着工部依托蘇傾钰就花了兩個下午勘測回來的數據做出來的一份完善水利圖,聽到丞相誇了蘇傾钰,鼻子哼哼:“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婿。”
丞相:“…”我好心不刺激他,他就立馬回頭刺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