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钰立馬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在皇帝嶽父眼皮子底下混,簡直要他小命。
“能,肯定能,今天,今天是意外,不過,不過,陛下,能不能,能不能讓小婿把貼身小厮帶上啊。”蘇傾钰想的是如果他家纨绔在,什麽牛鬼蛇神都能擋一檔,就是自己偷懶他還能望個風什麽的,比如今天這事,要是纨绔在,肯定不可能讓鄭大人這麽捉個正着。
承業帝想的是,這個驸馬還真是離不開那個叫纨绔的小厮啊,曾經心裏那點兩人又奸情的懷疑再次熊熊燃起。
承業帝凝眉,最後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每日當差再加半個時辰。”
“啊?”蘇傾钰都要哭了,“那還是不帶了。小婿一個人可以的。”
那個故作堅強的蠢模樣喲,承業帝隻能說,魂淡,你是吃準孤最萌這個表情是不是?
“去去去,如果今天天黑之前你能抄完書孤就允了你。”承業帝思考,這給加半個時辰驸馬就不要那個小厮了,這說明他們的感情也沒想象的那麽堅不可摧啊。
等蘇傾钰猴急地跑路回去罰抄,承業帝敲着桌子,有點陰險暧昧地問丞相:“你說,這個纨绔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地下情人?主仆的生死虐戀?
丞相默了默,垂眸做深思狀:“大概相當于臣與陛下這樣的。”丞相心中坦蕩,雖然知道大概自家陛下腦子裏腦補了什麽,但根本不能猜到他家異于常人腦回路的陛下竟然意淫其他自己的女婿。
承業帝突然一臉屎,默默轉頭看折子去了。
太師:突然有點冷。
太子:丞相說的有道理啊,除了出征,父王哪回辦公不是拖着丞相一起的,據說他們兩從小一張榻上睡兩頭都是常事。
蘇傾钰第一天當差就被皇帝嶽父喊去教育還罰了抄書,深深覺得面子裏子丢光了,以後必須找回場子。
回家一進門,纨绔早早在大門口等着了,看到他家爺,立馬圍上來熱情地問候。
“爺,第一天當差感覺怎麽樣?累不累,那群人聽不聽話?”
蘇傾钰擺擺手:“明天你跟着一起去就知道了,現在你先去把那個雷霆的底細給爺摸過來。”
纨绔有了人物,立馬歡樂地跑了。
蘇傾钰進了卧房,就看到她媳婦領着三個大點的小孩在玩最小的那個,一會兒戳戳手腳,一會兒捏着小鼻子想把鼻子拉長點,最離譜的還給拎着抱被把小孩提到半空,看被小孩踢撕扯出的窟窿,小孩半睡半醒,被攪得不得安甯。
旁邊錯錯和嬷嬷們心驚膽戰,欲哭無淚。
蘇傾钰也愣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這被玩的是他的閨女啊喂。
蘇傾钰趕緊把今天順手買下來的臉譜拿出來,換下了自己的閨女。
哄好了媳婦和閨女,蘇傾钰就十萬火急地跑去書房開始抄三十六計,雖然也就三十六頁,每頁加上注解的故事也就幾十個字,據說這也是大賀那位閑谟帝親自編寫的,每一計都已經用了最簡練的話注釋,可見那位帝王的性子肯定也是,嗯,灑脫不羁,不願意多寫字的。
可是再簡短,三百六十遍抄下來也是相當兇殘的。
最重要的,今天他臨走時,皇帝嶽父又問了句:“驸馬哪種書法寫得最好?行書?楷書?”
蘇傾钰以爲嶽父大人是要看他最美麗的字體,就說:“行書尚可,楷書就一般了。”
“那隸書呢?”
“隸書小時候寫的,許久不練了。啊,草書也行,但師傅說,太嚣張了,不喜歡我寫。”
“啊,這樣啊,那驸馬就用這四種書體抄寫那三百六十遍吧。”
蘇傾钰一臉懵逼,這還能混着來,嶽父大人你是玩我呢?
卻不知,承業帝當時的心裏活動:看不出來啊,還能學成四種書體,話說,孤才學了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