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寶打個哈欠:“唔,相公你怎麽了?”
“傻寶你醒了啊,餓不餓啊?頭暈不暈?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承業帝立馬扔下女婿,跑過來關心閨女。
皇後風風火火帶着容嬷嬷往内室跑去照顧小寶貝去了。
“嗯,餓。”傻寶坐在父王旁邊,乖的不得了,“不暈,沒有不舒服。”
承業帝忍不住摸摸閨女腦袋:“我們傻寶餓壞了啊,來人啊,還不快點上飯,多上點易克化的。今兒出去那不懂事的都不曉得給我們傻寶買吃的是不是?”
傻寶點頭:“嗯。今天出去沒有吃東西。”
蘇傾钰絕望地垂下頭,原來媳婦也覺得咱不好。
“不過我有鈴铛,相公給我找到一個特别好玩的鈴铛,還看到特别與衆不同的花魁。”傻寶精神起來,把那串鈴铛拿出來,“叮叮當”的聲音相當清脆好聽,“相公說可以給我做好多串,大家等下都有的,哦,還有野鴨子。”
蘇傾钰有氣無力地把袖子裏那個繡着綠鴨子的紅帕子從袖子裏抽出來,傻寶拿過來很得意地顯擺:“看,這隻鴨子是不是特别與衆不同?”
“…”
“咳咳,是,醜的的确與衆不同。”承業帝一生都沒見過這麽糙的帕子,而且那繡的真的是野鴨子嗎?拿過來看了又看,違心說是隻鵝都做不到。
“這是他們的花魁繡的,他們的花魁也很厲害,個個喊着沒吃的,還能長成兩個相公那麽大。”傻寶很興奮,“而且,花魁是男的。”
承業帝震驚了:“我們大賀還有這樣的神奇存在?等等,花魁是什麽意思?你們今天不是說出宮見犇犇嶽家人嗎?怎麽跟花魁扯上關系了?”
“我們去琦萃樓啊,犇犇說裏面有驚喜,最後裏面真的有驚喜,我還沒看過用沙盤畫出來的春宮圖,那個小丫頭才三歲,畫的都很好看,不過她不跟我說話,問她話她也不回我,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丞相默了默,看看太師事不關己的模樣,突然覺得驸馬被錯怪了。
“琦萃樓?可是那個唯一白天營業的,晚上沒生意的青樓?”丞相直接問驸馬。
蘇傾钰垂頭喪氣地點頭:“嗯,是那個,至于爲什麽約在那相看,我覺得純粹是笨,是太師公子的嶽家人,腦子,不大正常。”
太師笑的很好看:“那,敢問驸馬,那位,夜九,是個什麽樣的人?”
蘇傾钰擡了擡頭,陰險笑了起來:“一等一的邪魅狂娟哦。”
“…。”
剛好飯菜上來了,承業帝讓傻寶去吃飯,自己拿了傻寶那串已經被扣上幾十個米粒大的紅寶石鈴铛手串,急吼吼讓人去做上一百條,讓傻寶愛送誰送誰。
又被嶽父搶戲,蘇傾钰表示,早就累覺不愛了。
傻寶招呼大家一塊吃,結果就蘇傾钰硬着頭皮跟着一塊吃,其他人不知道在思考什麽,不時地看一眼蘇傾钰。
蘇傾钰一頓飯差點吃得消化不良,被那三位長輩不是掃過,心底很虛。
好容易吃的差不多,承業帝下巴指指一邊的帕子,問蘇傾钰:“那個畫春宮圖的小丫頭多大了?”
蘇傾钰一口飯差點噴出來:“三,三四歲吧,想的算是樓裏最出色的了,嗯,或許再過十來年,那座樓還是能…咳咳”
蘇傾钰看承業帝臉黑了,就給閉了嘴,繼續抱着湯碗喝湯。
承業帝目光沉了沉,過了好一會兒,跟丞相說:“把人接回來吧。”
“喏。”丞相點頭,“隻是,放在宮裏,合适嗎?”
“總不能一直不管,之前沒找到也罷了,既然找到了,好歹,也是孤的孫女…”
“咳咳”蘇傾钰一口湯噴出來,吓得趕緊拿帕子擦。
皇後正好抱着半睡半醒的萌萌出來:“接就接回來吧,宮裏也不少口飯,她的父親犯事,她還這麽小,稚子無辜,至于長大以後會不會怨恨陛下,誰也說不準,其實,怨不怨恨,她一個小丫頭,也沒什麽,隻是到底也是流着皇室血脈的,怎麽也不該待在那樣的地方。”
承業帝接過萌萌親了下,眼也沒擡:“聽皇後的吧。”
“喏。”丞相點頭。
蘇傾钰有點蒙,皇後耐心說:“那小丫頭應該是大皇子唯一的孩子,是陛下頭一個孫女,不知道怎麽的,一直不大會說話,就喜歡自己畫畫抹抹,宮變時,大皇子妃拼死把她送出去了,你們今天拿回來的帕子,那布料是陛下親手挑的細棉。”
蘇傾钰暈暈的,就這出去溜達一圈,還給溜達回來一個侄女?
傻寶聽了會兒,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喝完了湯,就跑過去逗小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