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這個烏鴉嘴驸馬說準了,那自己剛剛都在幹什麽?傻子似的跟着公主樓上樓下跑着看人妖,大驚小怪跟公主讨論花魁的一百種類型,跟公主傻不拉幾地蹲在地上看老鸨洗衣服,看人小丫頭畫那模糊的春宮圖,還給看的面紅耳赤,恨不能鑽地縫。
就這形象,人不一手串砸死自己都得感謝人家大慈大悲。
等等,驸馬爲什麽這會兒這麽崩潰懊惱模樣?爲什麽手串砸的是驸馬?剛剛還挺他們聊天聊的不錯,嗯,關于撿肥皂,不,撿手串的事。
“哦,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犇犇突然拍着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蘇傾钰臉色一分分黑下去,格老子的,爺當年求親都沒來得及整整形象,差點被嶽父大人給斃掉,今兒正經捯饬裝逼竟然都給你個蠢牛做了嫁衣裳,蘇傾钰這一刻隻想狠狠罵兩句娘。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犇犇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一個勁地拍蘇傾钰肩膀,“哥們,哥們,你就是我親哥,啊哈哈哈,再沒有比你對我更好的哥了,改明兒弟弟成親時,你啥都不用備,隻管來喝酒,啊哈哈哈哈哈,我先回去了,啊哈哈哈哈哈,哥,哥,親哥,你好好玩,好好玩,今兒所有花費記弟弟頭上。”
剛剛自己是看過一眼那個狐狸眼,不笑也笑的夜九的,說心裏話,這種人自己看着就覺得是和自個爹一路人,自個爹自己鬥了這麽多年都沒真正赢過一回,多少次自己都覺得,要不是因爲有個娘在,而且因爲有層血緣關系,他爹絕對絕對早就把自己扔出大門外,看一眼都覺得傷眼。
所以今天能躲過這一劫簡直就是老天給自己開了驸馬這個外挂,驸馬什麽人?裝起來比公主還正兒八經的主啊!
犇犇腳步不穩地大笑着往門口跑去,正巧撞上了買肉回來的花大爺,他特好心特高興地幫大爺把肉撿起來:“啊哈哈,大爺,拿穩了,穩了,啊哈哈,來來,今天加餐,加餐”說着把自己腰間的錢袋解下來塞給了大爺。
花大爺手一直抖,環環靠在門口目送癫狂的犇犇離去:“可憐的公子,被人抛棄不說,還被人逼着來見什麽嶽父,如今這般癫狂,真真是感人肺腑,我一定,一定要爲這位公子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恨故事。”
蘇傾钰這回總算知道這群人都腦補了什麽,講真,吃下去兩坨纨绔做的黑暗糍粑餅都比這會兒好受。
傻寶還是好喜歡這串手鏈,拿着不停地數:“我不喜歡金子,不過這個金子好看。”
蘇傾钰安慰自己:好歹自己還賺了串手鏈啊,好歹媳婦高興了一把啊。
蘇傾钰剛帶着傻寶出了琦萃樓的大門,一個仆人模樣,但又一眼看出不是大賀的人過來,主要那人腰間玉帶,頭上玉冠,不大像大賀的普通仆人。
“公子,我家主人讓小的來取回手串。”
“…。”就這還想拿回去?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