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兆帝有點不好意思,你看看人家大賀皇帝大方的,再看看自己小氣的,唉,趕緊讓人把那道随便用一次全國兵力的诏書送出去。
诏書送出去沒半天,那邊蘇南侯加急的告罪書來了,說是批準了蘇傾钰帶人出軍營訓練兩個月,也沒事先禀告陛下,實在有罪。
宗兆帝深深吸口氣,騙誰呢?你們都當孤是傻子?怕是蘇傾钰跟你吵翻把人帶跑了吧?
你說你這老子當的多窩囊,兒子管不了還得回頭給他打掩護,擦屁股,行,兩個月是吧?兩個月到了要是你哄不回來你兒子,或者出事你就等着孤收拾你。
五五默默立馬退了兩步就怕陛下揪住他。
宗兆帝果然喊:“五五,你說說他們能爲什麽吵?還吵的這麽兇?”
五五組織一下語言:“回陛下,屬下聽說,蘇二公子前幾天回軍營了,想來侯爺和世子吵架前就到了,咳咳,陛下,屬下冒犯,世子能留下半箱子金子,心裏還是有譜的,陛下今年也不必急着籌多少軍需給蘇家軍那邊了。”
宗兆帝一想對啊,蘇傾钰向來讨厭蘇南侯搞什麽父子情深,這回絕對被刺激了,再說就蘇傾钰當将軍之後,那邊蘇家軍都沒開口要過什麽軍需,可是很體諒今年西羅收成不好的,哎呀,蘇傾钰多懂事啊,人家都把自己媳婦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了,可不是心裏念着西羅,念着跟皇室的情誼?這要是曹家程家軍那邊也懂事,腰包别揣那麽多他這個皇帝得多省心?
五五暗暗吐氣,捏捏自己袖子裏随着蘇南侯急信一起來的一卷銀票,唉!總算是對得起蘇南侯的苦心了。
“好了,這事就先壓着。”宗兆帝左手掐着右手,“派個人去跟蘇靖說,讓他好好反省一下,還有,咳咳,過年的事孤就不管了。”
這可是能省下老大一筆銀子的,話說就那半箱子金子也夠他們一萬左右的人過個好年了,蘇傾钰都帶走那麽些人了,暫時找不到也拉倒,完全不用擔心那些人的軍需裝備了有沒有?看看蘇傾钰之前帶的京城侍衛隊就知道,那個不是非得比别人的穿的好吃得好。
哎呀,不得不懷疑,大賀是不是挖到金礦了呢?
不好意思,大賀呢,不僅挖到金礦,鐵礦,人家還挖到銅礦,做的一些銅制品都開始準備上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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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寶在西羅的田地在一個叫參迩的地方,這個地方原本是種小麥水稻皆宜的地方,山川河流一樣不缺,不過因爲靠近霧城,霧城之前是個廢城,這片土地上的人種出了糧食也沒地方賣出去,生活極大不便,還得擔心會不會那邊打仗就過來了,久而久之,人也就遷走了,這塊地也荒了。
西羅打仗要錢,還是很多錢,這地也就便宜賣,但必須大片買,這樣一來不會費很多人力物力,也方便以後收回不會太麻煩,陰暗點的,沒錢買回來也就是端了一個富商的事,要是散了賣,以後得殺一大片的人,這會出很多亂子。
種種原因下來,結果就是傻寶算是鑽了空子,得了大便宜。
對于這種便宜,蘇傾钰隻想大吼一聲:“老天你爲什麽不讓我碰上!”
話說那三千人來到這塊一望無邊的土地上,看到還光着的那一大片比軍營大了幾十倍的黃土地開始發自内心的恐懼,尤其看到他們将軍好看的不得了的笑容時,他們好想回家找娘親。
“來來來,爺跟你們說說你們要幹嘛啊。”蘇傾钰指指甲乙丙丁帶人剛剛搬來安裝好的各種高架,各種空中吊索。
将軍您是要把咱們練成猴子麽?
“你們呢,半個月之内,過高架,翻杠杆,過獨木,單手翻牆,空中過吊索,恩,誰在一柱香内完成,獎勵一頭牛,随便吃還是賣還是送回老家,誰要是超過兩柱香,晚上就别睡覺繼續練。”
“将軍,就是不過那些跑到對面也得半柱香啊。”姚狗蛋一眼看出去,視野相當開闊,那些東西就排到了幾裏路外。
“纨绔,上!”蘇傾钰擡了下下巴,原本歡樂等着看戲的纨绔一臉大便。
最後還是一扔手裏的劍,腳一跺,“蹭”跳上了兩米高的獨木急速跑了出去,然後跳上四米高的獨木,再然後單手翻過十米高的木頭牆,滑下來後一路煙地奔到百米外的跳上高台,手腳并用蹦蹦地抱着六米高的空中鐵索過去了,跳下來繼續奔跑,一米高的欄杆跳的玩似的。
三千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個才見了沒幾天的,以前訓練被大夥說狗腿不要臉,其實是将軍貼身小厮的纨绔,眨眼他的身影開始模糊,大約半柱香後就看見那人影又翻翻跳跳地回來了,竟是完整的一個來回,突然覺得将軍讓他們一柱香去一個單次不要太仁慈。
話說,纨绔,纨绔,你這名字起的跟你本人太不像了。
事實上呢,也是他們不了解,當初纨绔爲了陪自家爺逃出去玩,逃過變态師父的追殺,翻山越嶺,爬牆當墊腳石,手拉手快跑快跳的日子不要太多哦,況且前幾個月又被他們家爺加上甲乙丙丁大小了他們往死裏練了幾個月,現在這些真的弱爆了。
蘇傾钰很滿意地看着這三千人從不相信到狂熱地崇拜,想想啊,一個小厮都這麽厲害,那麽主子呢?絕對更厲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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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丁領着三千人訓練,蘇傾钰就有大把時間陪着傻寶。
今年難得有人種活了點葡萄,雖然不夠大不夠甜,但是還是讓傻寶很高興,蘇傾钰也很舒服,沒事了就躺在院子裏掉光葉子的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曬曬冬天的太陽,愉快得不得了。
不時的,傻寶數石頭數完了,錯錯和纨绔剝了一盤子冷藏保鮮了幾個月的葡萄,傻寶就拿過來,我一個你一個地喂他,好像又回到了娶親路上。
恩,娶親路上,蘇傾钰吃着葡萄突然坐起來,看看一旁纨绔狗腿地挑了一顆紫葡萄剝了喂錯錯,很不順眼。
“咳咳,行了你們下去吧,爺跟寶寶要睡午覺了,”
纨绔就帶着錯錯出去甜蜜蜜了。
傻寶打個哈欠,白嫩嫩的小手拿着青青的葡萄肉舉起來伸個懶腰,太好看了,太誘人了,蘇傾钰蕩漾了,想起娶親路上自己情不自禁時摸到的那一手香滑,背着衆人吃豆腐偷情那會兒,太銷魂。
傻寶伸完懶腰,把手裏的那個葡萄塞到癡癡看她的蘇傾钰嘴裏:“阿钰,睡覺了。”
蘇傾钰目光蕩漾,一伸手把小媳婦摟到懷裏,吻上人家,把嘴裏葡萄喂過去,傻寶就吃了,可才咬一下,蘇傾钰又來搶了,傻寶覺得好玩,又把葡萄推給他,完了又去搶,蘇傾钰激動了,葡萄在他們嘴裏消失了,蘇傾钰徹底狼化,摸摸這摸摸那,哪裏都摸不夠的感覺。
傻寶被壓倒在躺椅上,蘇傾钰還在顧忌這大白天的又在庭院裏,雖然在後院,也就錯錯纨绔能來,可到底露天的,要不要去室内再繼續親熱呢?寶寶會不會不好意思?
傻寶迷茫地看着突然沉思的蘇傾钰:“阿钰,你不認真哦。”
紅紅的小臉,認真的模樣讓蘇傾钰崩潰,他媳婦就不是常人好不好,害羞是什麽?他媳婦都沒聽過吧?
事後,過了兩個時辰,天都快黑了,錯錯琢磨平日裏公主午睡也該起了,奇怪怎麽今天還沒聽到驸馬喊她進去給公主更衣呢?
纨绔也很奇怪,一般他家爺也就陪着少夫人睡着了就出來看兵書或者考慮訓練作戰計劃什麽的,今天半天都沒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那邊的蘇傾钰的确沒睡午覺,他在傻寶床上繼續蕩漾呢,摟着光溜溜的媳婦就是不想出去,傻寶睡得臉蛋紅紅的,白白嫩嫩的胳膊圈着他的脖子窩在他胸膛裏細細地喘氣,可愛的不得了,他親了又親,摸了又摸,感覺越來越喜歡了怎麽辦?
他好讨厭宗兆帝好讨厭蘇南侯,都是他們才讓他少了好多好多像今天這麽有愛的時候。
傻寶一覺睡到了晚上電燈才醒,蘇傾钰又親了她幾口才讓她起來。
纨绔一看他家爺蕩漾的模樣就已經知道他家爺下午幹什麽去了,錯錯依着以前在西羅皇城時驸馬對公主的黏糊樣,也隐隐猜出來了。
蘇傾钰被伺候的兩人看的有點挨不住,而傻寶還是老樣子,除了有點懶懶的不想動,眉眼多了一絲媚意,還是該幹嘛幹嘛。
媳婦好強悍,蘇傾钰表示很有壓力。